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冬狮郎口中所说的死神会是乱菊小姐。
那次的服装店之旅后,我和乱菊小姐又碰了几面,一来二去也成为了熟人。
不过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她这次的出场方式格外特别,大半夜掀开了我的被子,一张脸怼到了我的面前。
我差一点就叫出声,拿着苦无捅了上去了。
乱菊小姐扯了下我的脸,“我记得是白色头发的小鬼啊。”
她嘴里的白头发小鬼不会说的是冬狮郎吧?
今天家里就我和冬狮郎两个人,婆婆说要和好姐妹去泡温泉就没有回来。
冬狮郎一贯是睡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我回来后就自然占了他原本的位置。我扭头一看旁边的床铺上是空的,我竟然不知道冬狮郎什么时候出去了。
“实在抱歉,好像找错人了。”乱菊小姐说着就准备离开。
只是把头发放下来了,就认不出我了吗?
我放下枕头下的苦无,满脸怨念地目送着乱菊小姐离开,她走到门口,我才注意到她手里拎着一只黑色的鸟。
那不会是小黑吧?
“乱菊小姐,乱菊小姐。”我急忙穿上鞋,叫住了她。
她停下身,低头看着我,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手扯着我的脸,“是千夏啊?怎么一点灵压都没有。”
果然是刚从居酒屋出来的吧。
“先松一下手,乱菊小姐。”那只鸟随着她的手臂一上一下的,“是左手啦左手。”
一分钟后,我和乱菊小姐还有从外面回来的冬狮郎一起凑在烛火前面。
我沏了杯蜂蜜水递给乱菊小姐。
“这是你们的宠物吗?”乱菊小姐喝了口手上的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刚刚我来的时候他一头撞到了我的胸上,然后死缠着我不离开,所以我就...”
“他不会死了吧?”乱菊小姐凑上来看了眼,“其实我稍微会一点点点回道,说不定能治一治。”
那一点点点怎么感觉都不靠谱。
“要不然还是我来吧。”虽然我没用医疗忍术救过动物,但都是救生物,应该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吧。
“不用。”一旁的冬狮郎用手捣了几下躺在榻榻米上的乌鸦说。
刚刚点亮蜡烛后,我就认出来这不是小黑了。这会看到冬狮郎的动作,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这不会是那只鸟吧?”我问他。
冬狮郎点了点头,“就是那只。”
乱菊小姐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们俩打哑谜。
我从枕头下掏出一把手术刀。
“你枕头下到底放了多少东西?”冬狮郎无语地问我,“睡着不难受吗?”
“啊,不多也就四五件吧。”没有这些东西我才会睡不着。
我拿着手术刀在蜡烛上烧了几下,用愉快的声音说道,“反正这只鸟也死了,就把它的皮剥了烤着当夜宵吧。”
一旁乱菊小姐满脸惊恐,“也不...不必吧。”
“我的刀真的超级锋利的,一点痛苦也不会有哦。”我正说着,榻榻米上那只鸟翻过身就要煽动翅膀往外飞。
冬狮郎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它,这只鸟在冬狮郎的手里又晕了过去。
“它这是在装死吧。”乱菊小姐问。
“一直在装死吧。”我用手术刀的尾端戳了它两下,然后给乱菊小姐解释说,“听说是附近最臭名昭著的鸟,经常骚扰长得漂亮的人,一被抓住就会装死呢。”
之前冬狮郎给我讲过,我还一直没有见过呢。
“果然还是阉了吧。”我又亮出了手术刀。
冬狮郎手里的鸟开始挣扎着叫了起来。
我和乱菊小姐堵住耳朵,看着冬狮郎用绷带把他捆做一团。
“明天交给斋藤大叔吧。”他解释道,“他那里的鸟被这只鸟骚扰过。”
“斋藤大叔是润林安很有名的训鸟师。”我对乱菊小姐说。
“哦。”乱菊小姐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所以你们两个为什么大半夜的还在一起?”
“那个,我一直住在这里。”我举起回答。
“上次来你就不在啊。”乱菊小姐锤了下自己的手,“好的,我明白了。”
不是,乱菊小姐你明白了什么啊,你先告诉我啊。你们十番队的脑补是有传承的吗?
她趴在我耳边小声对我说,“我们队长见过的小男友就是这个吗?”
哦,我想起来上次见到乱菊小姐的时候,她旁边的志波大叔一看见我就是,“哟,小姑娘,没和你小男友一起出来吗?”
“什么男友。”一旁的冬狮郎问道。
“你听错了呢。”我微笑着回答他,“绝对不要说没有‘我没有听错’这句话。”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