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的门极小,就算是我这个身高跪坐下后也要弯腰才能不碰到头。
斑弟弟口中的昌一长老坐在了茶艺师的位置,但他一旁的工具并没有用过的痕迹。
想来这位也不会懂什么品茶的规矩,估计只是觉得这里适合谈话罢了。
我都能想象近藤家那些侍女被要求离开后堂皇的表情。
不过也可能是他们中的谁用幻术把人支走了。
反正这些都和我没关系,连带着这场谈话我也只是作陪。
除了佐助,屋里的几位估计没人想到我会自己找过来。
简单作了自我介绍,那位长老让我坐下后就不再搭理我了。
而我大概是真的来的有些晚,他们的交谈,准确说是长老的演讲已经进入到了后天宴席的注意事项。
谁想听这些啊,我盯着面前的榻榻米。
从真央毕业后我都好多年没听过这么催眠且漫长的讲话了,他这副模样让我想到了田中老头。
我不自觉地小声叹了口气。
叹到一半我猛地止住,偷偷抬头,昌一还在喋喋不休,这会儿好像谈到了结婚之类的事情。
什么“隔壁家的少族长孩子今年都能爬了,你现在连对象都没有。”
“给家族留下后代是强者的责任,更不要说你还是少族长,要给大家做表率,这次回去必须选一个结婚。”
我一边庆幸昌一没注意到我,一边因为斑被催婚心里偷笑。
谁能想到某个时空搅得忍界大乱的人此刻被长辈催着结婚呢。
昌一教训完斑又转向了泉奈,说让他现在就可以和顺眼的相处试试了,千万不能学自己的哥哥二十多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这些话不可避免地让我想到了许多年前族里的那些长辈们,虽然我们那个时候平均结婚的年龄已经推延了很多,但因为十一二岁就开始工作的缘故,一过十七八就会有一堆人问你怎么还没对象,什么时候打算结婚。
好像人生非要结婚,有个孩子才算圆满。
那时的我还没胆敢当面反驳:管你什么事,每次只能笑着打岔过去。
我越听这熟悉的话术头越大,还不如在屋里接着睡觉,或者去吃一顿,回头让佐助给我讲讲他们都谈了什么。
刚想到佐助,我就听到昌一提到了他的名字,“佐助今年多大了?”
完全一副长辈的口气。
佐助只是愣了一下就回答,“要十八了。”
看来他也没认真听,这么轻易就踩到了陷阱。
我抬头看了佐助一眼,在内心为他默哀。
他刚好低头,“饿了吗?”
不,我不饿。
实际上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因为胃一直在痛。
这就是大半夜喝酒的报应吧。
佐助视线转了一圈,将昌一面前的点心拿到了我面前,“先垫一垫。”
“来之前没吃饭吗?”
没想到和我隔着两个人的斑也问道。
而昌一因为自己被打断面露不悦,皱着眉转向我。
你们一个两个不会是听烦了拿我当借口吧。
算了,我最后还是决定配合他们,低头握住衣摆,摇摇头,“还没有。”
斑站起身,放轻声音,“不吃东西怎么可以?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我带她去。”佐助挡住斑的手。
下一秒,两人同时抓着我的胳膊,谁也不肯先放手。
眼看两人就要飚起查克拉。
“我以为我们昨晚已经说开了。”斑沉下脸,声音轻得只有我们三人能听清。
“目标一致也不代表事事都一致。”佐助回呛。
虽然我很好奇他们俩个谈了什么,但我现在更关心他们什么时候能注意到抓的是我的胳膊。
而且这两个人的力气越来越大了。
在我忍耐极限到达前,昌一开了口,“让泉奈带着她去。”
本来能救一个是一个,这下你们我可是一个都救不了。
室外还在下雨,我撑开雨伞等着泉奈出来。
对这位我更是一无所知,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但从三言两语中还是能推断出他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宇智波在战国的下坡路就是从他的死亡开始的。
比起失去一个重要的战斗力,更像是丧失了能够支撑、联系一族主心骨的人。
好像比起爱一族,宇智波斑更爱他的弟弟。
或许将不同的爱进行比较,本身就是不对的。
但人们就是喜欢将爱打上不同的价码,放在天枰两侧进行选择。
雨落在嫩绿的叶子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院子里的植物经过一夜雨水的洗礼非但没有打蔫,反而愈显挺拔。黑色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