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静坐无声无息的承影,竟然直接起身一把将王朔手上的剑夺下,随后直接将对面的敌人击杀殆尽。
又有人将刀直接擦着元熙的脖颈而过,而她的背后又有两人偷袭。承影干脆直接上前,直接将那三人灭了口
他伤的很重原本就不应该冲破点穴的,但承影还是这样做了。元熙配合着承影很快将周围的敌人陆续解决,直到最后留了两个活口,直接用脚踹到了承影面前。
元熙看着此刻摇摇欲坠的承影,连忙上前将稍显瘦削的肩膀给承影靠着。她给承影点穴,本来就是不想让承影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但因为方才情况实在是十分危急,承影激动之下强力冲破了被元熙封住的血脉,将他缓缓扶着坐在地上。
本来后背和侧腰就有伤,此刻那两个口在承影的大力动作之下,鲜血直流。落在干燥的泥土中,静谧之间却又令人心惊胆寒。
“王爷!”王朔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直接扑过来,跪在承影身边,和元熙一并扶着承影。
其余的兵士也有些许损伤,但都不及承影这般严重。他们将元熙留下来的活口双手紧紧捆住,又在嘴里塞上木头,防止这些死士一般的刺客咬舌自尽。
元熙先给承影止了血,看他饿目光之中尽是担忧之色。
楚王殿下也对这番温情感动,扯出一抹并不如何好看的微笑。
随后元熙直接将宋雨的发带扯了下来,指挥着让给王朔扎紧胳膊止血。
一切兵荒马乱告一段落,元熙想尽快带着这些受伤的人前往城镇或是繁华些的地方,先清理伤口,安顿一晚再做打算,她准备询问承影的意见。
转头看向承影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带着灰尘的面颊之上还残存着淡淡的笑意。
她只觉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承影背后的伤真的触及到了心脏。
元熙感觉心间一阵疼痛传来,不管不顾扑到承影旁边,直接将手探相对方的脖颈,当稍显缓慢的跳动稳中有序传来之时,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这时候就是楚王府的一个小哑卫,即便是在这荒郊野外救了承影,也不好直接对着众位迎亲的兵士发号施令。元熙暗暗对着王朔示意,让他命令兵士一同寻回需要带去西郎的聘礼,发现一应货箱并未有打开或者是遗失。
于是便直接推测方才那些黑衣刺客并不是冲着财物来的,只能说是有人想要承影的性命。
元熙猜测先前承影带着她呈天府查逐番内情的时候,怕是已经被史明宵知晓了。
如若世上再无楚王此人,没有人去西郎借兵,此后玄商便直接会失去一员猛将。
既然史明宵和朝外互通有无,那此事定然就是史尚书的手笔。只是缺少有力的证据,留下的活口还需要带着好好审问一番。
那这些人之后是否还会再有追杀?
元熙放低嗓音,沉声对周遭的人们说道:“劳烦各位尽快点清东西,寻回走远的马匹,此地多是非,不宜久留!”
于是元熙直接将承影扶了起来,王朔也配合着元熙的动作,两人一左一右稳稳扶着承影。众人也看出来元熙较王朔更具指挥的架势,也就直接听从了这个王爷身边的小侍卫的意思,只不过还是好奇这小侍卫的声音为何这般不同。
一行人准备直接骑马前去常浩郡,承影受着伤,元熙就将人护在怀里。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当初在东羊郡,那时候她从遗沙江上救起承影的时候虽然也是奄奄一息,但那时候更多是寒气所致,就是冻伤,不像是如今这样伤筋动骨。
担心之下就并未留意旁人如何,有多余的马匹被其他人赶着一同行路。
被吓坏了的宋雨,有些怯懦窝在王朔怀里,担忧地望着单手骑马的王朔。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他们一行人终于在常浩郡寻到了一处稍微繁华些的镇子。这里不像是他们来处那般渺无人烟,即便是时辰不早的午后,日薄西山之时,街道之上依旧有往来行走的过路之人。
就近寻到一家客栈直接落脚,先将承影安顿下来,伤口再不清理,夜间恐怕会发高热,若再添些炎症,西郎之行恐怕真的要无功而返,连带着承影也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姑,姑娘,是否要我们去请郎中给王爷医治?”一个大大咧咧的汉子靠近了些,犹豫着询问元熙。她在开口说话之时,就有几个离得近的汉子从声音之中断定,原先跟随在楚王身边的这个小侍卫是一个女子 。
一路上这些五大三粗的兵士也有在三三两两的交流议论,这种事情出现在城门前来往的上岁数的百姓身上元熙是十分理解,但如今楚王手下的这些兵士也是这般好奇元熙的身份,这就让他十分不解。
上阵杀敌的一群人自认为一路上“悄悄”谈论,去不想军中之人本就生的十分威武,气魄过人。嗓音之上更是比寻常之人的声音更易远传,况且这些人并不知晓元熙自幼习武,耳力于寻常的暗卫还要敏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