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姣知道阿福从小跟着她,这几天是她们分开最久的日子,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黏她,温柔对她招招手说道:“坐我旁边来。”
阿福直接坐到月姣旁边,故意把李琰之和月姣隔开。
在她的想法里面,就只有眼前这男人把她最在乎的人带走了。
月姣怕李琰之在意,便开口解释道:“阿福小时候发高热,此后一直神志不清唯独认识我。”
今日李老夫人是不愿意让他同自己一起回门,是他一直坚持才得来,月姣心中已经很感激了,若是他不跟着自己回来,父亲心中指不定多内疚,即使这种方法不一定令他减轻负罪感,可看着她好,父亲心中也能多几分欢喜。
月姣环顾四周,院落收拾得很干净,原本还在的伯父今日却不在家中,目光短暂地停留在外面一瞬,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伯父呢?我今日回门他怎么不在药铺中?”
院墙低矮,墙上爬满想看热闹的人,是几个帮忙看药铺的人帮着把人赶了出去。
月大夫神色微变,低声道:“你伯父他回家了,别说这些,快吃饭。”
所有人动了筷子,月姣偷瞧见李琰之一直没动,想着他可能吃不惯这些,这桌上的药膳也是家中能拿出来招待的东西,她让李府来的下人正想给他换一些吃食。
好在自己走时就担忧他吃不惯,所以回来的路上就让人备上了。
他们正吃饭还没吃几口,月姣口中刚提到的伯父,现在就出现在门口,手上还提着几条草鱼,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月姣他们二人立马迎上来道:“早就知道今日你们二人在这里,特地去买了这草鱼给李公子尝尝鲜。”
他是月大夫的亲哥哥月常中,平日游手好闲惯了,原本传承许久的百年药铺差点就毁在他手中,好在是月姣的父亲又重新撑了起来。
“你就是李府二房的公子李琰之?”月常中视线被他身上的绸缎吸引住,又瞟了瞟月姣身上穿的衣服。
这二人身上所穿的绸缎要让寻常人家吃一年了,他搓了搓手,也没让人问自己去搬了凳子挤了进去。
月姣放下手中的碗筷,一眼注意到他腰间所佩戴的玉佩,浅笑道:“见过伯父。”
月常中点头,笑嘻嘻问道:“你这嫁入李府,是不是有些体己钱了?”
听到这话,月大夫拉下面,呵斥道:“大哥,你想说什么?”
原本让月姣嫁给李府已经让他心中痛惜了,寻常人家嫁女儿都会准备嫁妆的,他原本也给月姣准备了一份算丰厚的嫁妆,可李府的聘礼送来,他就知道与李府差距太大,只求这位姑爷能对女儿好些。
月常中的想法赤裸裸写在眼神之中,他更是不顾及月大夫的阻止,站起来就向月姣讨要几分彩头。
可月姣又怎么会让他如意,毕竟药材受潮的事情,她便是让阿福专门在家盯人。
没曾想盯出来一直大耗子,今日回门就是解决了这只大耗子,她不徐不慢从身上拿出月常中这段时日去青楼大肆挥霍的证据,淡淡问道:“这些请伯父解释一下吧!”
沉默半晌,她又接着指着月常中腰间的玉佩接着道:“还有那个东西。”
李琰之望着这般的月姣,沉作冷静处事干净利落,好似她一直这般,对她好的人她都千般万般的还回去,可别人想欺负她,她也会想办法还回去。
倒是惹人喜欢。
也惹人心疼。
他手指骨节弯曲,握着手中的杯子,悠悠目光落在月常中的身上。
月常中看着四周人的举动,忽然觉得压力压在他的头顶上,尤其是李琰之的目光对视后,更觉得有把剑悬在头顶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落下来。
他额头冒着绵密的细汗,谁知道月姣着丫头平日不声不响,居然把他查到了。
“你这丫头应该不知道我在赌坊里面翻本了。”
听到这话,月姣冷笑一声反问:“什么赌坊,何时翻本的?”
李琰之也在此时添了句:“伯父腰间的玉佩怕是也值了一千两了。”
月姣眉心轻拧,更是直言不讳道:“上次药材受潮是你做的吧?”
月常中目光呆滞一下,没想到月姣已经查得这么清楚,磕磕巴巴:“你胡乱说什么,就因为我去赌钱就向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月大夫走到她身边,迟疑问道:“你伯父虽说会去赌钱,可是他应该不会做危害药铺的事情。”
望着苍老的父亲,月姣缓了口气,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是这件事若是不给他教训,以后怕是会再来一次。
“证据,我都一点点搜罗过来了,只不过幕后黑手还得请伯父自己来说吧。”
那些记录月常中和国公府谁谁往来的纸张被她一掌拍在桌子上。
月常中知道抵赖不得,她居然全部知道。
某日,国公府的人来找他,说是让他给把药铺的药材弄点问题出来,之后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