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着青色,空气里面满是凉意,偌大的宫殿内站满了宫女和宦官。
入目皆是白色,所有人都穿着白色的宫服,面容哀戚。
一道细微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走了进去,张公公好奇的望了过来,只是一夜的时间,关于面前这个姑娘,他就已经了解甚多,只是他更想知晓。
她与萧怀先之间的事情。
隔一段时间后,他实在好奇,便悄悄挪道月姣的身旁,面上还带着和善的笑意,问道:“不知道姑娘可有把握?”
月姣点点头,对于床上躺着的人,她实在是不敢乱下手,但是暂也判断出这不过是寻常百姓常见的高热症状,只不过是因为这病人是陛下,若是出现什么好歹,全族老小的命都要搭进去。
“症状好解,只不过陛下操劳过甚,身体已经是积重难返。”
听到这句话,张公公微微弓着腰,眼眶也不禁含着泪水:“摆脱姑娘了。”
顿了顿,又是一阵安静,他好似瞧出月姣的异样便开口道:“姑娘且放心,你家中已经安排妥帖了,只需全心全意照顾陛下即可。外面的事情,只有将军安排。”
听到这句话,她也不禁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这位陛下和他的身边人都极为的相信萧怀先。
“我知晓了,这是陛下的药方,高热的症状并不难解,只怕身体的亏空的方子还需在斟酌一番。”月姣埋首将方子写出来。
张公公瞟了一眼,也满意的点点头,开口夸赞道:“姑娘的方子开的极好,能将陛下的症状解决大半了。”
月姣微微抬头,眸光微惑,瞬间这种情绪便消失了,这可是守在陛下身边的公公,自然能也了解些,否者如何能在陛下身边带上这么久。
这一整天,她极乎守在这个宫殿,根本没有出去过,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她也不知晓。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只能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做好。
想着想着,她手撑在桌上,沉沉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极有野心的眸子,她睫毛抖动,猛地一下子清醒过来。
萧怀先稍稍侧脸,墨黑色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的发带,齐齐的束着,身上穿着的盔甲沾着血迹,还有一股风尘仆仆的味道,青铜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是依稀也能看出来他俊朗非凡。
他的手也学着月姣的模样撑在桌上,可身体不自觉的向她的方向靠近。
月姣一惊,直接站起身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淡漠的说道:“见过将军。”
说完这句话,她的视线却恰巧落在萧怀先的脖颈上,那上面的血迹鲜明显目,显然不仅仅是别人的,还有萧怀先自己的。
空气中翻涌着中药和血腥味,连带着香炉里面的艾草味道都变得淡了许多。
“将军受伤了?”
“嗯。”萧怀先从鼻腔里面轻轻发出的声音,倒像是个小孩子撒娇一样,他的唇角忽然牵起一抹笑意,又接着说道:“姑娘,是大夫,应当不会见死不救吧!”
月姣视线落在伤口上,怕是伤的不轻,便转身去拿金疮药。
萧怀先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不紧不慢,含笑道:“大夫果然看不得人死。”
月姣愣了愣,心跳莫名其妙有点快。
见她一直不说话,萧怀先故意打趣她接着说道:“你母亲当年生你的事情,还有一个证人。”
月姣听见这句话,手上的动作不由得的加重,急切地问道:“谁?”
“端王妃。”月姣见她这小模样,轻轻笑道:“当年她也在哪里,只不过除开你的事情之外,她还牵扯到另外的一件事,怕是不会告诉你。”
月姣脑子还有点小迷糊,但是立马也猜出来了,当年若是还有其余事情,想来也只能与萧怀先有关,他才能了解得如此清楚。
只不过,他能将这些事情告知给她,她也不胜感激,这么多天,也渐渐察觉到,他好似已经帮了她许多次了。
明明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利益关系,甚至他若想杀了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他没有。
“多谢,只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
顿了顿,月姣的脸颊微红,想到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但是还是冒险的说了出来。
“你是不是爱慕我?”
萧怀先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又恢复清明,笑着道:“若是我对姑娘就是别有所图呢?”
“我嫁人了。”
月姣说的斩钉截铁,甚至还加重语气,一字一句的接着说道:“他虽身体抱恙,但是我会将他治好,甚至比原本的身体还要好,我希望他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她说这话时,微风拂起她长长的秀发,露出白皙的脖颈,不施粉黛的脸颊上晕染出一抹红色。
“你和你丈夫不过是因为一场意外才会在一起的。”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