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也连忙跟上,心里却突然想到,正常人遇袭都会求救,那又为何府中没有人听过姜云的求救声?
难道是,姜云遇刺时早就没有了求救的能力?
她赶到水之清房间时,见水之清跌坐在地上,狄秋云已赶到她身边,吴长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趾高气昂的站在一旁。
水之清脸色委屈,看模样,像是被吴长江欺负了。
“吴统领这是做什么?”阿月不满道。
吴长江面不改色,只道:“慕容姑娘,这位水夫人有重大作案嫌疑,你们可得好好查清楚。”
狄秋云急了:“你什么意思?”
“我今夜去过将军房中和此处,可到处都没见到夫人。你们说,是不是她串通了别人,一同谋害将军?”
阿月眼光一凛,问:“吴统领又是为何要去他们二人房里?”
“因为吴统领命人在将军饭菜里下了蒙汗药,就是想对夫人行不轨之事。”
夏无邪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房间门口,身后还跟着侍女云霞。
狄秋云听此一言愤怒着起身,登时想来与吴长江理论。
阿月挡在二人中间,转眼见夏无邪言之凿凿的样子,心里豁然开朗,知道夏无邪心中已有了这将军府诸事的答案。
她便昂首道:“吴统领,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做过。”吴长江满不在乎。
阿月接着问:“那统领此刻在这里做什么?”
“我之前发现这位水夫人有问题,现在再来盘问一二有何不可?”
见吴长江嘴脸卑鄙,狄秋云大刀出鞘,上来对吴长江就是当头一劈。
阿月眼疾手快,一个转身如风过掠影将那大刀踢飞在侧,再定住狄秋云的穴道,致使狄秋云动弹不得。
两次与阿月交手,狄秋云都是被其一招逼退,吴长江大笑一声:“怎么为了个女人,就与兄弟我刀剑相向?”
话音未落,嘎然而止。阿月一剑架在吴长江脖子上,眼中一股狠意让吴长江生生把接下来的话咽回肚子里。
阿月心里不忿,如此粗鄙之人居然是大禹军队的将领。
夏无邪随即拔出一侧的大刀,见这刀身上诸多伤痕,想必是经年累月征战所致,他将刀插回狄秋云的刀鞘,又动手解了他的穴道,道:“副将的刀应当在战场上正面迎敌,不值得为此出鞘。”
随后,宁世明与岳峰等人也皆在李福的带领下来了此处,一时间这间屋子就显得拥挤了不少。
众人皆已知道宁世明与岳峰的身份,对二人都算客气,就是水之清身旁的狄秋云还放不下先前的隔阂,未曾言语。
水之清看着聪慧,倒是领着狄秋云给两人打了个招呼。
宁世明将一切看在心里,也不说破,只问:“夏少侠可是有所发现?”
见吴长江有恃无恐的样子,夏无邪想来他也是不会认下阿旺所说之事,自己也就无谓将阿旺所做之事说出来,免得坏了阿旺的名声。
夏无邪便问:“吴统领在将军卧房发现了什么?”
“我见将军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之上。”
“将军可还清醒?”
吴长江摇摇头,道:“将军已经昏睡了。”
狄秋云急忙打断:“你胡说,我去找将军时,将军话语尚中气十足。”
夏无邪示意狄秋云不必再说,转而向水之清问道:“侍女云霞所见,夫人在将军回房不久便已在卧房了,所以夫人是否后来又离开了?”
水之清坐在一旁的木凳上,淡然道:“我回房准备青梅酒。”
吴长江插嘴道:“奇了怪了,这院子就这么大,怎么我就这里找不着你,那里也看不见你呢?”
狄秋云反问:“吴统领你找夫人究竟所谓何事?”
吴长江自知有所失言,见宁世明等人都看着自己,一时心虚,知道风头不好出,只咳嗽了几声搪塞过去。
“恕无邪冒昧,夫人可知吴统领对你的心思?”
水之清一怔,没有说话。
吴长江恼道:“夏……少侠是吧,你倒是说说,我对夫人有什么心思,我一个朝廷将领,有官职有俸禄,哪能由你随意造谣。”
水之清也接过话头,轻轻摇了摇头。
阿月见水之清柔柔弱弱的样子,眼里如秋水深潭,确实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不过她一个卖酒女,竟能同时获得姜云与狄秋云的青睐,又能引起这位吴大统领的注意,说她全不知情,怕是说不过去。
见水之清犹豫,夏无邪微微抬手,示意她不必为难,接着道:“其实今夜因为吴统领的某些计划,府内诸人都服下了蒙汗药,大家精神不济,这才使得这内院格外清静。”
吴长江不屑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位夏少侠可莫要语无伦次了。”
夏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