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只是个小人,想不到竟无耻到这个地步,你不是要做武林宗师么,怎么去投靠了北魏?”
“慕容姑娘何出此言呢?我来此正是集结了江湖好汉前来相助我军攻城守土,为大禹除害的。”
“谁都知道揽月门是北魏的走狗,你与他们沆瀣一气,还有脸说成是为大禹除害?”
“我与揽月门沆瀣一气?慕容姑娘,当着这么多好汉的面,你可得把话说清楚。”
一时间,周边房屋内走出十数名武林中人,一个个皆是身形魁梧,有一些阿月有些眼熟,另一些她也说不出来历。
岳齐鲁也身在其中。
见阿月在此,岳齐鲁连忙领了人站到阿月身后。
岳齐鲁将这一夜的见闻告诉阿月。原来南宫致远前来此处,号召江湖人士一起组建了一个惩魏帮,正是意图加入大禹守军,共抗外敌的。
岳齐鲁说,当初在建都对抗揽月门,就是南宫致远当头号令,如今对抗敌国,南宫致远又是当仁不让,简直就是把自己当做了武林盟主。
阿月轻笑一声,朝南宫致远问道:“南宫家主,神医陆明何在?”
南宫致远毕恭毕敬朝诸人行了一礼,转头便命他的手下去将陆明请出。
阿月果然见到陆明从人群里走出,只是脸色不太好,表情冷漠淡然,一袭灰色长衫仿佛是个修道的出家之人。
陆明也瞧见了阿月,便朝阿月点头致意。
“我路上遇见恶人与陆明先生起了争执,便邀请陆明先生加入我们的联盟,先生一身好医术,想必也是我军坚硬的后盾。”
另有一人附和道:“慕容姑娘,你既也是世家传人,理当加入这惩魏帮,为慕容家出一份力。”
阿月转眼看去,见那说话之人正是伽罗派掌门水寒。
好一个南宫致远,竟将自己所行之事标榜得如此大义凛然。
“水掌门所言极是,我义不容辞。”阿月看向一旁仍倒地不起的水之清,问:“这位云水涧传人胆敢下毒谋害我军主将,诸位又觉得该如何处置?”
南宫致远一副吃惊的模样:“竟有此事?”
“她可是亲口所说,她与南宫家主你和揽月门关系密切,谋害主将本就是揽月门的命令。”
“那是此女妖言惑众,她云水涧与朝廷的恩怨,关我何事?”
“你不想认账?”阿月皱眉道。
“我从未与云水涧打过交道,也不认识此人,此人该是揽月门派来挑拨离间的细作。”
南宫致远答得平和,水之清也是一言不发。
阿月眼神转向四周的机关弩,暗示南宫致远需给出一个解释。
若与云水涧没有关联,这些机关秘术又来自何方。
南宫致远心领神会,不急不忙道:“这机关弩是我连日请能工巧匠赶制而成,或许其中有人与云水涧有渊源,可这不代表我与这位姑娘相识。”
接着,两名黑衣小厮前来将水之清反手绑起,南宫致远接道:“揽月门的细作我们绝不会放过,又不知现在姜云将军伤势如何?”
阿月眼见水之清被押回屋内,内心不禁有些隐忧,她皱眉看向南宫致远,咬牙道:“南宫家主还真是无情无义。”
南宫致远眼眸抬起,缓步向阿月走来,最终停在阿月身边,附耳说了句:“我不是无情之人,若是为慕容姑娘,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阿月不屑回应道:“你投靠北魏,暗害我兄长不止,又残害武林忠良,此时居然还好意思说甘愿为我赴汤蹈火?”
“姑娘是慕容家唯一的传人,又得到祁王的青睐,若是与我南宫家结为一体,当世武林,何人不惟我们是尊?”
阿月看向南宫致远那张浅含笑意的脸,想不到竟可以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话。
心里厌恶之感更盛,阿月怒骂道:“无耻小人,我慕容家怎能与你齐名!”
说完,苍阳剑应声出鞘,南宫致远反应奇快,当即向上凌空一跃,却并没有拔刀,而是在空中一个转身,使出凌云步移形换影的一招,躲开了阿月下一招的攻势。
口中更是大喊:“慕容姑娘这是何意?”
阿月不想继续听他冠冕堂皇的话,恨不得立刻把他的嘴堵上,随即一招神游太虚在南宫致远身前恍过,这招虚实不定,加上阿月本就灵巧的剑意,一时间叫在场众人皆眼花缭乱。
不少人为南宫致远捏了一把汗,更是有人大喊出声:“南宫家主当心!”
南宫致远身法同样灵巧,凌云步变化多端,在虚虚实实之间,他躲过了阿月的攻势,当即退到院墙之上,大喊:“慕容姑娘,你我恩怨容后再谈,今时我们当以将军性命为重。”
此言一出,倒有不少南宫致远的追随者皆拔出兵器,准备护卫这位武功已经不可一世的南宫家传人。
岳齐鲁见状,也把铁钩亮在身前,以便随时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