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听言与夏无邪对视一眼,旋即飞身上了二楼,她身姿优雅而灵动,惹得楼里其他姑娘的侧目,眼里满是羡慕之情。
阿月推开静香的房门,房里仍是那副禅意淡然的样子,甚至留着淡淡熏香,而静香却不在其中,阿月飞速打量了房内一圈,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就连床上被褥,都格外整齐。
照理说,静香昨夜自饮迷魂茶,此刻应当还在酣睡。阿月心里奇怪,退出了房间,便发现昨日两人见过的妈妈也已到了一楼大堂,阿月知道,苏哲在迎香楼地盘做的事,这位妈妈一定知道内幕。
她正想出声,没想到妈妈还抢先发难:“夏公子,你可把我这搅混了。”
昨夜他二人并未自报家门,妈妈既然知道来者姓夏,想必也已和苏府通过气了。
夏无邪愣住没有回话,阿月则双手叉腰道:“自己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还怪得上我们?”
一旁的姑娘见状纷纷退下,大堂四周,倒是多了不少打手。
“哟。”妈妈抬头打量着阿月:“这位公子原来是个女儿身,你昨夜女扮男装来我这里寻欢作乐,又是什么意思?”
阿月冷哼一声:“少废话,静香去哪了?”
妈妈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颜色,旋即向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小厮立刻上了楼,进了静香的房间查探,不久后,又出来对着妈妈摇了摇头,人就站在阿月身边。
妈妈眼中怒气渐甚:“我在这青阳这么些年,倒是遇上对手了。迎香楼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闹事的软柿子,你们既然自投罗网,就得将静香交出来!”
妈妈说完,旁边人便朝阿月袭来。
阿月不慌不忙,侧身一躲,那人便扑了个空。
接着阿月一只手抓住小厮的衣襟,又一脚将他踹下楼,阿月自己也腾空跃起,跟了上去,在那小厮快要落地之际,她拉扯了一把,霎时间一声巨响,小厮重重落在了地上,哀嚎不已,却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阿月则落到了夏无邪身旁,高傲的看着眼前半老的徐娘。
妈妈见状更是生气,她后退一步,四周的打手却同时扑向两人。阿月正想出招,谁知夏无邪却握住她的手臂,带她腾空而起。
两人突出包围圈,落定在迎香楼门口,夏无邪转身向里面的人问道:“阁下当真不知道静香姑娘的去向?”
“静香在我这好好的,怎的你们一来,她便不见了?我没问你们要人,你反倒来寻我的晦气。”
夏无邪回道:“静香姑娘失踪一事与我们无关,我只想奉劝阁下一句,古语有云,善恶到头终有报。请阁下好自为之。”
说完,夏无邪便拉着阿月出了迎香楼。
身后陆续追出不少人,可这些乌合之众,自然不是夏无邪与阿月的对手。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飞驰在清晨的青阳街道,很快便甩掉了身后追踪之人,朝阳升起,清晨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神清气爽。
“夏大哥,你带我去哪?”阿月好奇的问,
夏无邪这才收住步伐,他摇摇头,沉思道:“只怕静香姑娘并不简单,若是迎香楼的老板都不知她的踪迹,那她的失踪我想只能与两人有关。”
“哪两个人?”
“她自己,或者昨夜那个蒙面人。”
蒙面人,自称是苏哲在宁都的朋友。苏哲将此人约在迎香楼见面,与他所做之事无关断然是不可能的,至于静香自己,又为何能知道迎香楼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月点点头,想起今晨王阳的承诺,又道:“我们干脆将苏哲的底细查查清楚,看看他到底还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
“苏老爷今日发了话,我们继续查下去便是与他为敌。况且,苏少爷此刻也已不在青阳了。”
“哦?”
“卯时彭少侠离开,应当是带着苏少爷一起。苏少爷虽穿了一身下人的服装,但那样子,我确定是他。”
“你怎么没拦下他们?”
夏无邪讷讷转头看向阿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阿月的手臂,只能连忙松开了手,又赔了礼。
阿月笑了笑,又问:“夏大哥是觉得,没有理据拦下他们?”
“不错,我并无权限制他们的自由。”
“在夏大哥心中,事情是否应当是非黑即白的?”
“不是么?”
“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或许,王捕头曾经也是这么想的。”
夏无邪看着沉思的阿月,没有说话。
阿月又问:“王捕头早晨的许诺,可信吗?”
夏无邪道:“昨日林公子曾与王捕头长谈。林公子是公主殿下的人,王捕头既然应允了你,恐怕也是得了些公主的授意。”
夏无邪的话阿月明白,若苏臻与王阳为敌,便又是与公主为敌。江湖之事也好,朝堂之事也罢,若有帮派后台相助,总是比一个个赤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