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侮安氏?
梓生怎么会做这种事?!
易梦诗手持那封信,手都抖成了筛糠。
她不相信秦梓生会做出这种天地不仁、丧尽天良的丑事。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白桃,备马!”
易梦诗甚少骑马,但也不是不会,只是不经常骑罢了。
而她久违的这一次,也是为了她心中所爱。
她不知道方有思此刻是否在方府,但她有预感,或许去梁府就能碰上她。
易梦诗驱使着那匹黑色的骏马,狂奔梁府。
果然,她确实在梁府见到了方有思。
方有思见她前来,颇感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有思,我不相信梓生会做这种事,他现在在哪儿?我想见他一面!我一定要见他!”
“你先别激动,先进来,我慢慢告诉你。”
方有思先让她冷静,然后扶着她进了堂内。
她现在急得像只火炉里的蚂蚱,那火一旦烧满她的全身,她就能炸到天上去了。
梁府今日极为安静,一点读书的声音都没有。
也没有见到梁夫子和其他书生,易子荣也不在。
“梁世伯也不相信秦二公子是这样的人,如今也是正在想办法救他,你也别太心急了,秦二公子怎么说也是秦相的儿子,就算别人不救他,秦宰相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他现在在哪儿?有没有怎么样?我们能见得到他吗?”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这毕竟是刑案,我想,他应该是被关在某处了吧,例如牢狱……”
这一方面,方有思没有相关的熟人,所以也打听不来。
但只要案子未审,也并未结案,那秦梓生就一定是被关在某个牢狱里。
但到底是大理寺的牢狱,还是刑部的牢狱,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种事对不相干的人一律是保密的,除非他们有其他关系。
“我去找找哥哥的同僚,或许那些同僚之中,有人接手了这个案子……”易梦诗现在是想到哪出是哪出了,她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此刻想做的,便是见他一面。
“梦诗……”方有思一把拽回她,她这横冲直撞的模样,怕是一出门人就遭殃了,还怎么去救别人。
“你就是去把恒哥哥所有的同僚都找上一遍,能救他的概率也不大。”
“为何?即……即便如此……那我也得见他一面吧?”
只要见他一面,或许她们就能知道真相了。
同样也能找到为他翻案的证据。
易梦诗只想知道他现在如何,有没有被为难,有没有被欺负。
牢狱那种地方,根本是人间地狱。
“你还记得,这案件中的受害者为何人?”方有思降缓音量,一脸严肃地说道。
“安氏……她是……”易梦诗似有印象,却不多。
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人。
“你忘记了,上次春宴的时候咱们就见过,那个叫安冉的女子。”
方有思这一提起,易梦诗的记忆便回到了那日春宴上,那个依偎在盛明炀怀里的女人。
“我……我记得……我想起来了……”
“你知道吗,那女子受害之后,便一口咬定是秦二公子做的,炀世子知道这件事后火冒三丈,扬言一定要严惩伤害安姑娘的歹徒。”
“为何炀世子他……”
“你应该也听说过,安冉和炀世子可是知己的关系,感情非同一般。”
方有思瞪圆双目,与好友细聊这件事。
这事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论是谁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
“自己的相好出了事,炀世子怎能坐视不理?再者,炀世子可是成王世子,你说,即使你找了关系能见上他,那你有能力为他翻案吗?”
“那我去找炀世子,让他放过梓生。”
“梦诗,你以什么立场去找炀世子?就算是你,炀世子又凭什么给你面子?”
方有思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她也很想救秦梓生,可是再心急,她们也要看清楚眼前的形势。
易梦诗细如飘雪的睫毛随着眼皮摆动,她紧咬着嘴唇,眉黛紧锁。
“所以……我们要想救梓生,只能找比炀世子更厉害的人了?”
“又或者找与炀世子关系密切的人,梦诗……韩世子和炀世子可是表兄弟啊……”
方有思劝说这句话的时候,易梦诗的脸颊闪过一抹异样,但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易梦诗此刻的心乱成一团,如同铁锅大乱炖,实在让她心口憋得难受。
她要救秦梓生,就得要找对人。
偏偏受害人是那个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