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继续说:
“至于手帕作为证据,则更是不足了,手帕上的诗虽是我所写,但帕子却不是我绣的,自今年年始到现在,我还没摸过针线了!”
说着邵玖轻蔑的笑了一声,从袖口拿出了一张写了那句诗的纸,展示给众人,笑道:
“这样一句并不出色的写景诗,如何能让我费心力将其绣在手帕上呢?至于我的宫人么?更不可能了,我的手帕的确多题诗,可没有一首是我自己的。
因此这两个证据都是做不得数的,此为其一;
至于其二了,则是这两位证人了,你们都说见过我夜半出去过,没错,我是有夜半散步的习惯,你们即使当夜见到了我,难道就能证明人是我杀的不成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位宫人也没见到我杀人吧?”
邵玖说着看向了那两人,她说这话,也是在给这两个宫人留后路,她知道这两人也是迫于无奈陷害于她,她不愿无辜之人受累,言语之间也给了她们留下一线生机。
“我都不认识这人,杀她作甚?无冤无仇,也没什么纠葛,何必要做这等要人性命的事?难道我是吃饱了撑的吗?也就算说,我并没有作案动机。”
这边邵玖口若悬河,那边太子妃淡定的喝着奶茶,她就知道邵玖不是坐以待毙的,这样的小伎俩完全没法子困住邵玖。
“其三则是按照北朝的律法,作为主子,杀死宫人,似乎算不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吧?若是妾真的谋害了那个宫人,你们又能奈我何?更何况妾还没必要去谋害。这宫里谋害一个宫人的方法可太多了,你说呢?崔良媛?若是我没记错,去岁的时候,你便将一个宫人打残后丢出了宫,以至于那个宫人不治身亡吧?”
崔良媛没想到事情好好的,这么牵扯到自己身上了,她的确经常责打宫人,这件事也是发生过了,因为这件事她被太子和太子妃严厉责罚了一顿,此后太子就很少到她这里了。
“你!邵玖!你别太过分!”
如今当众被人揭短,崔良媛顿时就气恼了,拍起桌子就要来打人,一旁的宫人忙将崔良媛拉住,太子妃见状,也厉呵了一声:
“大胆!崔良媛,这里是你能放肆的地方吗?”
崔良媛告罪后,气呼呼的坐下,瞪着邵玖,心里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而邵玖则继续说道:
“妾若真想谋害那个宫人,何必那么麻烦,大半夜的将人推下荷花池?在这内宫中,一个主子想要处罚或者谋害一个宫人,方法方式不是太对了吗?何必要选用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方式。
再说,妾身为太子良娣若是要谋害一个宫人,难道还需要亲自动手不成?”
邵玖说得有理有据,那些妃嫔们,站在自己是主子的角度去想,的确如此,她们若想惩处一个宫人,实在是有千百种不同的方法,何必要用这种最容易被发现的方式?
“至于这最后一点,则是妾体弱身虚,如何谋害的了一个身体健壮的宫人?因此无论是从情,还是从理来说,妾都没有做这件事的理由。
相反,如今种种现象都在表明,这件事是有人要陷害妾,妾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这幕后之人,但妾相信找到这背后陷害妾的人,离找出真凶也就不远了。”
邵玖言语之间,就将自己的嫌疑完全洗脱了,太子妃在心底暗暗赞赏,虽说邵玖常年醉心诗书,却也不少一个能随意被人欺辱的。
“邵良娣言之有理,此事的确不应该是邵良娣所为,赵内监,你将这两个宫人带下去,好好审问,看看是什么人指使她们,竟然敢陷害太子良娣!”
太子妃收起了自己看戏的表情,正颜露出了属于太子妃的威严,严厉地警告赵内监说:
“孤给你两天时间,要是两天之内之内找不出陷害邵良娣的真凶,这个内监的位置,孤个该考虑换人了。”
“是。”
赵内监忙跪下磕头,正在赵内监打算退下时,邵玖忽然将人叫住了说:
“听说之前赵内监还未曾验过尸体,巧的是,妾这里有两个略同尸体解剖之术的女史,不如就让她二人与内监一同查案,如何?”
说着翠微就招招手,接着就进来了两个二十出头的女史,两人先是对太子妃行礼,然后站在了邵玖是身侧。
“既然是邵良娣推荐的,赵内监你就一同带上吧。”
赵内监心里明白这是邵玖找来监视他的,但他也不敢拒绝,只得称“是”,带着这两个女史一同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