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人追到手的。真是奇怪,怎么鲁振英雄救美,动心的反倒是鲁振?”朝露啧啧称奇。
萧琉音并不奇怪:“男人动心,有时候就是那一瞬间的事。”
“那主子,我们要去吗?”
“当然要去。”
“那我们送什么礼?”
……
惊云山上这些人办事效率是一等一的高。
从萧琉音收了请柬没几天,山寨中便已经挂满了红灯笼,处处都贴上了红囍字。
到了鲁振和南桂成婚这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心实意的喜气,仿佛要成婚的是他们自己。
在去往新娘子闺房的路上,朝露感叹道:“这山上的人,可比山下的人有人情味多了。”
这些时日,惊云山上的人已经慢慢明白了邵云对萧琉音的态度,看她来参加婚礼,也没有过多关注。
萧琉音听着四周的欢声笑语,脸上的神情也慢慢变得柔和。
喜事之所以被称为喜事,就是因为它能给人带来喜悦吧。
走进南桂房间时,浓郁的红色瞬间铺了满眼。
床边坐着一个正浅浅微笑的女子,柳眉翘鼻,眸子温婉如水,身姿柔美,娉婷袅娜,身穿真红对襟大袖衫,凤冠霞帔。
这便是南桂。
崔莹一身红衣劲装,脚踩一双红靴,穿的很是喜庆,正站在一旁为南桂上妆。
南桂正对着门口,看到了她们,笑着打了声招呼。
“公主,朝露。”
萧琉音冲她礼貌颔首,和朝露安静地坐在了一旁。
崔莹低声呸了一句:“装模作样。”
南桂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崔莹虽看不惯萧琉音,却也知道孰轻孰重,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找对方的不痛快,专心地继续为南桂化妆。
却不曾想,崔莹只会那一种适合她自己的化妆手法,并不会灵活变通。
南桂和她五官、脸型、气质皆不同,被她一化,不说更美,还有些怪异。
看着南桂妆成的样子,崔莹怎么也无法自欺欺人,她着急道:“怎么会这样?现在可怎么办?”
南桂并没有责怪她,也没有失望,反倒便卸妆边温柔地笑着安慰:“没事的阿莹,可能我不适合化妆,不化也没什么呀,我从未在鲁振面前化过妆。”
崔莹却道:“那怎么行?做新嫁娘的时候是女人最美的时候,一辈子只有一次,当然不能含糊对待!”
一听这话,南桂也有些犹豫。
这时,萧琉音开口了。
“我给你上妆面,你愿意吗?”
在场的人都一静。
“你这种被人伺候惯了的人还会化妆?别到时候逞能不行,反倒误了南桂的吉时。”崔莹第一反应就是开口刺她。
萧琉音并不理会她,只是看着南桂继续道:“你若是愿意,我便试一试,若是担心,就算了。想来在鲁振眼中,你任何样子都是极美的。”
南桂看了崔莹一眼,见她并没有很不满,便笑道:“那,就劳烦公主了。”
片刻后,萧琉音将朝露留给了南桂,自己则来到了前堂。
邵云难得穿了暗红色的正装,在前堂忙活着各种事宜。
余光瞥到萧琉音后,他不知突然有了什么想法,扯了扯唇角,扔下了手头的事,朝她走过来。
“公主能喝酒吗?”
萧琉音摇了摇头。
能喝,却不适合与惊云山上的人喝。
“不能喝酒?那公主坐这桌吧。”
萧琉音看向邵云手指的方向,对上了小炉鬼空洞洞的眼神。
小炉鬼看了她一眼,将身旁一个还不如他大的小孩子从地上捞起来,木木道:“小孩子要好好吃饭。”
萧琉音:“……”
她幽幽地回看邵云。
邵云一脸正直,仿佛就该如此。
萧琉音实在没想到,邵云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到了酉时初,也就是吉时,身为主婚人的冯远道被推上台。
他正身后,笑着向台下拱手代揖。
“羣祥既集。二族交欢。敬兹新姻。六礼不愆。羔鴈总备。玉帛戋戋。君子将事。威仪孔闲。猗兮容兮。穆矣其言!”
台下掌声雷鸣,一声高过一声地喊着“好!”
陈勇在邵云旁边嘟囔:“说的什么玩意儿,一句也听不懂。”
邵云也听不懂,但这不妨碍他装出一副听得懂的样子,与其他人一同激情鼓掌。
冯远道又喊道:“请新郎!”
邵云一直有意让冯远道教山上的孩子念书。
崔莹年纪大了,也受不了骂,没学出什么名堂,孩子们却学得很是不错。
冯远道朝他们抬了抬手,便听这些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