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维护小孩子梦想——现在或许是小狗——的原则,我还是选择闭嘴不说话。我又揉了揉大吉的脸,然后陪着明星昴流遛狗了一阵,最终在他准备回家的时候分别。
因为没什么事,所以我瞎逛了一会儿后就回家了。周末则是根本没出门,在家待了一整天,还跟衣更真绪出现了「明明就住在隔壁却要用Line聊天」的奇观。
我们不是私聊,而是在和朔间凛月一起的群聊里说的话。这个群聊建立起来的原因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明白。反正顺手就建了,群主是我。
一般是我和衣更在群里开了一个话题,然后睡醒的朔间凛月慢悠悠的接上。我们一般是聊漫画有关的话题,凛月其实对漫画不太感兴趣,只是偶尔从衣更那里借来看看。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朔间凛月一般都是半夜才会在群里说话。虽然我们在同一个国家,但这人愣是给了我一种时差党的错觉。
这回周末我在看电视剧,剧情还不错,不知不觉看到了很晚,刚好赶上朔间凛月醒来的时间。我将困意抛诸脑后,和他在Line上聊了起来,第二天周一顶着双熊猫眼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
衣更真绪背着凛月,一只手还抽空翻看群聊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划动,越划表情越一言难尽,“你们两个还真厉害啊……”
“啊哈哈……”我干笑两声,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该死的,眼皮好沉,好困,偏偏早上有门老师的课,睡着了就完蛋了。
“你没事吧?”衣更真绪看着我,面露担忧,“明明知道今天要上学,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熬夜的?”他吐槽。
“一个不小心就……而且完全清醒的凛月很少见嘛。”我揉揉眼睛,向他保证道,“没关系的,我预料到这种情况了,特意带了家里的绣花针过来。”我自信满满地说:“只要在困的时候往手上一扎……!”
“不这完全不是没问题给我停止那种危险的想法!”
“欸——?“
“「欸——」什么啦!”衣更一副心累的样子,不住摇头,“我之前到底为什么会以为你是个常识人?”
“诶嘿!”我装傻道:“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夸我嘛?”
“那是哪门子夸?”衣更真绪看上去快要心累死了。我赶紧见好就收,打了个哈哈过去。
不出所料,我上课的时候一直很困,脑袋一点一点的。但我到底还是没用绣花针扎自己,我带这个主要是为了今天手工艺部的社团活动。
斋宫宗是一个放养部员的部长,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他没有闲心思去关心其他人做什么。在这样的政策下,我去参加部活的频率和次数都十分随性。
手工艺部人不多,据说除了我们还有别的社员,但那位学长好像很忙的样子,我一次也没见到。
社团活动也很枯燥,就只是在同一个空间里各干各事,打完招呼之后就没有别的话了。后来因为我实在是没办法忍受太过安静的环境,忍不住开始唠叨起来。
话题可大可小,从今天早上看到树上有蚂蚁在爬,到小卖部上新了什么好吃的。斋宫宗对我最多的评价就是“聒噪的小丫头”。
起初他在我说各种废话时会忍耐,忍耐到极限了——虽然也就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吧——就会开始严厉的批评。接我话题的影片美伽也时常被牵连一起挨骂。
斋宫宗发脾气的时候话会变多,而且骂人时一个脏字也没有,很符合他像是挑剔贵族一样的做派。我和影片美伽在这种时候往往垂着头,一副乖巧认错的样子。
然后玛朵莫塞尔——我们伟大的玛朵姐!会挺身而出止住斋宫宗的话头,将我们这两个可怜的一年级生救出苦海。
类似的事上演多了,手工艺部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我被困意折磨强撑了一整天,终于在下课铃响起的那刻得到解放。
我飞速收拾好铅笔盒跟书包,跑去找影片美伽。他正在和朋友说话,这个朋友我也见过几次,叫鸣上岚。
我们没聊过几句,偶尔会打个照面的程度,他的语调在日语里偏女性化,长得也……该说是中性风吗?其实我对他印象不是很深。
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实在是相处不多,另一方面就是他作为门老师的狂热粉丝(毕竟他整个人的装扮都像在cos门章臣),很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去找门老师了,根本见不着人。
“啊拉,小苒来了啊。”鸣上岚先注意到了我,“来找小美伽参加社团活动吗?”
“对。”我点点头,又补充道:“如果你们还有事可以继续,我一个人走没问题。”
“讨厌啦,小苒说话真见外,人家虽然喜欢跟小美伽聊天,但也不会霸占社团活动的时间啦。”鸣上岚捧着脸,笑着说:“刚好人家也要去偶遇门老师了,明天见咯。”
“啊,好,拜拜……”我朝他挥挥手,和影片美伽出了教室,嘴里忽然忍不住嘟哝:“去「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