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兰姐姐!”
柯南终于从人群中找到小兰,连忙跑上前去抓住她。毛利兰也在看见柯南后松了口气,可转瞬间神情又充满忧虑。
“你也没看见园子和叶吗?”
柯南摇头,小脸满是肃穆神色。他转头看向不远处宾客们让出的真空地带,视线落在正中央对峙的两人,尤其是金发男人身上,眉头紧锁。
“他会出现在这里,总有种很不妙的预感。”
……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铃木次郎吉的神态紧张,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吉尔伽美什不耐地冷笑一声,眼底闪过暴虐的光,但堪堪压着脾气再问道:“那只纯血在哪里?”
在他极具压迫力的注视下,铃木次郎吉脸色难看,指尖神经质地抖动,却死死闭着嘴巴,拒绝回答。
他拒绝回答的态度显然让男人极为不悦,看向对方的眼神演变成打量如何切割死人的冷酷。
见情况不对劲,虽然不知在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铃木史郎还是上前一步,试图打圆场道:“吉尔伽美什先生,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哥哥他......”
迎上吉尔伽美什的扫视,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不是他不想继续,而是生理机能中自保的本能开启,在他看过来的瞬间险些溺毙于翻腾血海的倒影中。
“答不上来,那你就没用了。”吉尔伽美什失去了逼问的耐性,他抬起手,指尖夹着一片不知什么时候拿出来的薄薄金属,面上糅杂着轻蔑和厌恶。
话音刚落,他的手腕看似漫不经心地一挑,金片却宛如被巨力推进,化作一到人眼几乎捕捉不到的流光刺向铃木次郎吉的脖颈。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让所有人反应不及。铃木次郎吉本人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身体以人类达不到的速度和角度扭曲,试图躲避,但金片似乎带有某种天然克制他的物质,令他动作一半便卡在半途,动弹不得。
眼见金片就要刺穿他的喉咙,一只苍白的手突然出现,于半空中将金片握住。
“你的脾气还是如此糟糕。”异常俊美的棕发男人这么说道,和吉尔伽美什直直对视:“这样可不讨她的喜欢。”
“玖兰大人。”铃木次郎吉恭敬又激动地呼唤道。
玖兰李土松开手,金片失去生命力般跌落,原本亮闪闪的表面似乎被什么侵蚀过,覆盖一层黯淡的黑锈状物质。
相对的,男人方才接住金片的手心现在出现一到深可见骨的伤口,边缘的血肉迅速腐蚀,不一会儿伤口就开始腐烂扩大,甚至抵达骨骼。
掌心出现一道光看样子就瘆人的伤口,承受者本身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无所谓地活动了下手指。
“杂种。”这两个字几乎是被吉尔伽美什唾骂出口。
被冠以这样侮辱性词汇的男人并没有露出冒犯到的神色,反而叹息一声,道:“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那样称呼我,毕竟我的血脉是通过上万年族内通婚而保持的绝对纯净,可没有半点‘杂种’的痕迹。”
他说话间,原本已经将手掌所有血肉和骨骼腐蚀的伤口终于慢下来,紧接着完全停止扩散。下一刻,更挑战围观众人世界观的事情发生了。
如果说之前的侵蚀还能勉强被‘强酸’,‘生物药剂’之类的科学解释,可现在他的伤口边沿冒出无数细小肉芽,在极短的时间迅速再生,重组着神经脉络和手骨。
短短几秒后,男人的手复原得光滑如初,根本看不出刚刚还有过狰狞的伤势。
“倒是你,每次这么说的时候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玖兰李土唇角扬起挑衅的弧度,语调轻柔地道:“你说呢,三分之一为人的暴君?”
‘啪’一声,宴会厅周边的玻璃全部碎裂,夜晚的冷风倒灌入室内。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扭曲成极为恐怖的模样,收紧的手轻而易举掰断了轮椅的扶手,被强大的力量碾成齑粉。
“主人已经不存在,疯狗还乱吠什么?”他说着,周身的空气微微颤动,像是快要压制不住某些东西,即将挣脱控制倾泻而出。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感到了令人窒息的压力,想要逃离,却发现双腿不听使唤,只能僵立在原地。
玖兰李土眯起眼,沉默着端详他半晌,最后答非所问道:“我以为你知道,背叛的人总要付出代价。”
吉尔伽美什不屑地轻嗤,讽刺道:“你认为自己能让我付出代价?”
“当然不。”棕发男人讶异地道:“哪怕你现在没有行动能力,但阿波罗的力量天生克制我,这一点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地道:“不过我从不需要战胜你,你从背叛她却没能彻底杀死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一败涂地。”
2.
贝尔摩德坐在会议室中,冷眼旁观面前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