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又抱歉地补充,“不好意思啊,我们要先走一步了。否则过会阳光太烈,是会晒黑的。”说罢,拉着唐繁锦向前走。
双腿仿佛灌铅般沉重,唐繁锦磨蹭得走过蒋玉涛身边,却仍克制不住地提眸偷瞄着他。
“你现在......是连话都不愿和我说吗?”
蒋玉涛侧目,恰与她目光相对,是笑,言语间却尽为苦涩。
视线触及之时,心尖亦随及一颤。
“我—”
唐繁锦下意识否认,话语却卡于唇齿,片刻,只轻声说,“我刚去看过池鸣阳,他状态好些,应该再过两日就会痊愈。”
蒋玉涛蹙眉,转身看向她,沉声说:“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件事。”
日头渐高,阳光劈开云层尽数朝地面而来。
王秋抬手遮太阳,躲进阴影里,并没有打扰二人交谈。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唐繁锦又委屈又生气,胸口急促起伏,半晌才忍住恼意,“借过,我要去锻炼了。”
王秋这才将她护在身后,挥手与蒋玉涛打招呼:“蒋老板,我们走啦。”
说罢,两人并肩走出远门。
铁栅门打开又合拢,庭院内终究只剩蒋玉涛一人。他攥紧软管,手臂因用力而轻微颤抖,片刻猛然将其摔下。
水管砸到地面后弹起,水渍溅到平台之上。
蒋玉涛双手叉腰气呼呼地喘息,实在搞不懂唐繁锦究竟为何如此,越琢磨越心堵,甚至感觉这满院的花都是累赘。
“之前不还好好的?”
蒋玉涛挠头想,面上沉郁之色更甚,“我也没有惹到她啊。”
他站立半晌,才弯腰捡起软管,用干净的布擦去平台上的水渍,缓而朝二楼走去。
蒋玉涛踏上楼梯,脚步稳而沉,仿佛每步都经过十足的考虑。足尖跨过最后一节台阶,继而向左,停在201门口。
“咚咚-”
蒋玉涛冷着脸敲门,眉宇间似被阴云笼罩。
半晌,才传来拖拉的脚步声。
李立打着哈欠来开门,发丝乱糟糟得,挠头问:“大哥,这才八点半啊。”颓然得,几乎睁不开眼。
蒋玉涛攒有火气,说话自不好听:“八点半还赖床,你要睡到下午?”
李立垂首,脑袋快跌入肩膀间,半晌才抬起头,挤出笑问:“有啥事啊。”
蒋玉涛这回却是沉默,薄唇紧抿着,依旧蹙起双眉。
李立等了半刻仍没回应,又攒起笑说:“没事我可就关门了啊。”话音未落,就要往房里撤。
“等下。”
蒋玉涛终于开口,眼神别扭地望向别处,“我有些问题要问。”
在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服软。李立更懵了,瞪大眼说:“啊?”
云层左右散开,阳光将路面烤得滚烫。
王秋左手撑住膝盖,右手用腕巾擦拭额间汗水。她脸色涨红,累得直喘粗气,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厉害啊,我算服了。”
唐繁锦仍在原地跑步,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紧贴脖颈:“来。”招手,“我们再跑一圈。”
王秋半晌才缓过气,一个劲摇手:“不了,不了。”朝天指太阳,被晒得眯起眼,“阳光太毒,我可不想被晒黑。”
“那我再去跑。”
唐繁锦边说边转身,“你在这里等我。”
王秋猛灌两口水,匆忙往阴影里躲,擦着汗提醒:“你慢些跑,别累坏了。”
“知道!”
风刮过侧脸,空气都带着热,胸口仿佛要被撕裂开,身体仍在疯狂向前。
唐繁锦奔跑着,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忘记烦恼,周围的场景逐渐模糊 ,耳畔的声响开始退却,在尽数淡化之中,仅有自己的心跳仍如雷鸣般鼓动。
又跑过铁栅门前,唐繁锦侧目扫去,视线落在空荡的院落。蒋玉涛已经离开,花叶间的水珠也悄然蒸发。她垂眼,缓而停下脚步。
王秋看着她走向自己,笑问:“不跑了。”
“嗯。”
唐繁锦拿起放在旁侧的水,小口抿着,“好累,我们回去吧。”
王秋点头,抬手搭上她肩膀:“好,都听繁锦的。”
唐繁锦垂眼,指尖磨搓着瓶身,半晌只是轻嗯回应。
房间内,阳光倾覆桌面。
李立托腮打哈欠,直至听完蒋玉涛的讲述,才一本正经地问:“你当真就只提到‘回报’吗?”
蒋玉涛沉声说:“嗯。”含着糖,垂眼盯向桌面。
“啪。”
李立一拍桌,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环抱起手,笑呵呵地看着蒋玉涛:“哈,我估计知道原因了。”
蒋玉涛蹙眉,没好气地说:“有屁快放。”
李立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