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见如潮的好评,终于按捺不住心情,边扫码付款边说:“每样都来一份吧,我带给小孩尝尝。”
唐繁锦忙给他装餐点,又赠予双份的奶糕与蛋糕:“多谢支持。”真诚得,嗓音轻快。
对方点点头,拖着疲惫而沉重地身躯,重归于夜色之中。
还没过一小时,所有准备的餐食和赠品就全被售空。
唐繁锦将最后一只小熊玩偶递给女孩,弯腰轻抚她发顶,笑着说:“好乖呀。”
母亲笑着推她:“快,给姐姐说谢谢。”
女孩仍咬着冰粉的小勺,葡萄似的眼睛看向唐繁锦,小手拽着妈妈的衣角,怯生生地喊了句:“谢谢姐姐。”
唐繁锦莞尔说:“没关系。”又将用来装饰的花束递给她,“这个送给你。”
待母女二人离开,蒋玉涛摊手打趣道:“你这半卖半送的,就是赚个口碑啊。”
唐繁锦在和粉丝合影,拍好照片又与对方道谢:“谢谢支持,下次再来呀。”
待人群散去部分,她才有空回蒋玉涛:“反正也不指望赚钱,当然要积攒口碑了。”笑着说,眼中神采比星光绚烂。
“嗯,嗯。”
蒋玉涛附和着点头,“唐老师说得都对。”起手关掉音乐,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唐繁锦将箱子搬进后备箱,开门就要往车里钻:“走,回家吧。”
蒋玉涛将收好的灯串塞进口袋,探身问:“这才八点半,不再四处逛逛了?”眺目向右侧观望,摇手指去,“附近有家新开的商场,听人说品类很全。”
他认为女孩都喜欢逛街,提议得十分自然:“趁时间还早,咱们要不看看再回去。”
“NO。”
唐繁锦从摇开的车窗探出头,手里拿着相机,“我要赶回去看素材。”又担心扫对方兴致,赶忙补充,“等忙完这段时间,再去逛吧。”
蒋玉涛挠挠头:“我倒无所谓。”边开车门边嘟囔,“不是想让你高兴嘛。”
唐繁锦正专注地翻看素材,没有听见他后半句话。
一路安静,车轮与地面磨搓发出簌簌的响。
两人回到家,正碰见出门丢垃圾的李立,后者见他们的车驶来,忙将垃圾往桶里一堆,双手揣兜就要上前帮忙。小步子跑得飞快,像只颠颠而来的胖柯基。
“今天怎么样呀。”
李立问,“摆摊还顺利吗?”
唐繁锦将相机塞回包里,肩上扛着三脚架,又要去后备箱搬保温盒:“顺利,餐食全部售空。”
“这么厉害。”
李立由衷感慨,左看右看找寻着帮忙的机会,可他的身形被蒋玉涛挡住,只能在旁边说话来调节气氛,“不愧是我繁锦姐。”
唐繁锦听见这称谓就尴尬,赶忙弯腰去提东西。
“我来吧。”
蒋玉涛先一步伸手,将两件重物拎在手里,侧身说,“你拿好设备就行。”
唐繁锦点头答应,又要去拿塑料碗和包装袋之类的小玩意。
李立终于逮到机会,忙侧身抢过:“给我给我。唐老板就歇着吧。”话落,争抢似地往二楼走。
蒋玉涛与唐繁锦对视一眼,问:“他有事要麻烦你吗?”
唐繁锦蹙眉,忍不住给他一肘击:“李立好心帮忙,干嘛老揣测对方的善意。”
“好好好。”
蒋玉涛笑着投降,“唐老师说的对,是我多想了。”
他这般附和,反倒让唐繁锦耳垂发烫,只得硬撑起架势,气势汹汹地说:“下不为例。”
走至202室门口,李立已等候在旁。
唐繁锦开门,余光习惯性瞄向204的方向:池鸣阳在夏季赛成功重振名声,已经回归战队训练,想必日后很少再有机会再与他见面。
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家都在往更好的道路前行。
“真好。”
唐繁锦喃语着,顺手转动钥匙。
门打开,蒋玉涛先一步进去放东西。
李立拉住唐繁锦,小声说:“繁锦姐,我能和你商量点事吗?”
唐繁锦一怔,倒也笑了:“你不会真有事找我帮忙吧。”
“不是。”
李立将她拉到角落,又提眸去看蒋玉涛,见对方背对自己,才压低声音说,“你能不能和蒋哥说一声,咱们的早餐就别吃馄饨了。”捂住胃,表情实打实的痛苦,“连吃三天的馄饨,我都快吃吐了。诶,别笑。蒋哥听你的话,你就让他改改口味吧。”
唐繁锦眼泪都快要笑出来,正欲点头答应。
话还没出口,李立就像瞧见老虎似得,飞快站到旁边去。
蒋玉涛右手插兜,随意地斜靠门框而立,碎发险险遮住眉毛,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问:“你们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