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报》头版也大肆宣扬,京城百姓无人不知今天是被俘虏的夏人小皇帝在宣德门前要献俘受降仪式的日子。
自辰初时分起,陆续就有布衣庶民,学子豪商来占据好位置看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了。
御街上,种浩一身金甲戎装,英武不凡,在献俘队伍前端吸引来无数热烈的目光,他听着周遭人群兴奋的欢呼呐喊,可是却内心无波无澜。
直到那一抹魂牵梦萦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他空落落飘荡荡的心才终于顺着丝线落到了地上,眼中重现神采。
待到献俘受降仪式结束,种浩迫不及待地来到卫玲面前,久别重逢的夫妻本该互诉相思之情,卫玲却二话不说拉着种浩来到了城外。
卫玲早收到消息清楚失去诸多至亲战友的种浩心中有股憋闷悲郁,不吐不快,她干脆道:“官人,咱们比一下骑术吧。”
说罢转身在道路旁牵出两匹高头大马。
种浩眼睛不由一亮,这两匹宝马毛发油光乌亮,四肢修长,双目有神,显然是不可多得的神骏。
对古代男子而言骏马就犹如现代男人对豪车一样喜爱。种浩翻身上马,动作矫健利索,毫不拖泥带水,一抖马缰,骏马仰天扬起前蹄,长嘶一声。
卫玲见状也翻身上马道:“十里外的蓬山,咱们就比比看谁先到那儿!”
说着她娇叱一声驾,扬鞭驱马,骏马宛若风驰电掣般飞飙而出。
种浩不甘示弱,也策马向卫玲追去。他骑术更精湛一些,虽被卫玲抢了先,不一会就遥见她人马背影。
卫玲回头瞧见,挥鞭催马。一时间,两匹骏马奋起全力,你追我赶。
追逐半晌,距离拉近三丈之内,种浩骤然提气,一起一落,跃上卫玲的马背,卫玲反身一肘,想要推他下马,却被紧紧搂住腰肢。
卫玲生得健美修长,鬓发如雾正好靠贴着他半边脸颊,发丝拂面痒痒的直入心底,入目的是她明朗英气的轮廓和秀美绝伦的五官,鼻中时不时的迎风吹入一股香幽动人的好闻气息。
种浩情难自禁道:“玲儿,谢谢你!”
“再跟我说谢字我可要生气了!” 卫玲秀眉一轩。
种浩将脸颊埋入她的脖颈,喃喃道:“我自作主张将陈骁吕遂合葬在一起了,对飞光门和陈家都说没找到他们的尸体。郑磐的头颅我缝回身躯上,带到了弟妹面前。远之的棺椁我也一定要亲自送到江南大哥处。”
“我们所有人从参军那天就做好了马革裹尸、战死沙场的准备,但当这天真的到来,看到他们至亲伤心欲绝的神情,我心里还是难受至极。”
卫玲感到颈后的湿意,心中涌出一股柔情,她没有回头或是出言安慰,只是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掌,她的男人不会钻牛角尖自我怀疑,此时需要的仅仅是心爱之人在这奔腾的骏马上,苍茫的天地间静静地陪伴着他。
良久,种浩悲郁消散,身体感官恢复敏锐。马鞍的空间极小,两人只能紧紧挨在一起,软玉温香在怀,卫玲结实细滑的粉背贴在种浩宽厚的胸膛上,尘柄轻抵着她丰润圆翘的玉股,火焰猛地燃烧扩散至全身。
他将火热的嘴唇凑到卫玲纤细的脖颈上,轻轻细吻、舔吮。卫玲也不禁身心酥麻,就像万蚁爬行,鼻息变得粗重了几分,皮肤不由自主地泛出一层可爱的鸡皮疙瘩。
种浩放开了她的腰肢,双手从后绕上,抓住马缰,骏马一声长嘶,纵蹄而奔。策马奔驰了数里,见四周空旷无人。种浩向卫玲耳朵里吹了口气,灼热的气息不住地从毛孔渗入,沁入心底,“玲儿,我想在马上,可以吗?”
卫玲嘤咛一声,俏脸晕红,嘴上却不肯让,咬唇抿笑,水汪汪的明眸中满是衅意,“哼,那得看你的骑术怎么样了,万一掉下去我可不管你。”
种浩心中一荡,低头噙住佳人唇瓣,攻城略地,不住钻搅,贪婪地追逐着丁香小舌。卫玲热烈地回应。
骑服难解,好在两人都是练家子,马鞍上方寸内也叫他们腾挪出解开束缚的空间。
浑然忘我,极尽缱绻,弄得鞍上一片狼藉。
进城前他们勉强理了衣发,相视一笑。只要他们携手并肩世间之事就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活着的人能幸福才是对那些牺牲疆场英雄们最大的安慰。尤其是攻破兴庆府捉住李乾顺却重伤落下残疾的大功臣严策,他和五姊剪不断理还乱这么多年百转纠结的关系也该是时候有个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