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李师师家的正房之中,柏舟门七姊妹汇聚一堂,集思广益帮卫玲寻摸蹴鞠队员。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我从展大哥那得来金鳞帮三十岁以下武艺高强者的名单,他还帮我划出了最有可能的十二人。”徐嘉音提供了对手可能的出场名单。
卫玲谢过三姊,接过名单仔细浏览:五当家疯魔颠妖王琨二十九岁、七当家腾龙双环邓泽二十五岁、八当家奔雷急电雷捷二十四岁、九当家天衣公子穆振衣二十二岁、金鳞九子囚牛开碑裂石郑力刚、睚眦月影刺魂索疆......”
徐嘉音继续补充道:“金鳞九子是金鳞帮直接隶属于不败龙神的九个青年才俊,武功高强出手狠辣,那天使月牙刃的就是索疆,老实说汴京城内不从朝廷或者蜗角争极、八风岿然里找人的话,很难到九个三十岁以下的人武功能与之相比的。”
卫玲则气定神闲,“但是武功高不代表蹴鞠就踢得好,我的胜机就在这蹴鞠的规则和配合上,筑球的规则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比哪一方踢进风流眼的球更多,还必须要严格按照顺序传球。”
“三姊,展大哥有没有说这四位当家之间还有金鳞九子之间以及两方的关系如何?”
徐嘉音回道,“邓泽、雷捷和穆振衣三人是同年入帮所以同心协力亲如兄弟,但王琨和这三人为了帮中权利争夺却是隐隐有些不合,至于跟金鳞九子之间,为了避嫌几位当家和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往来,九子内部关系则有好有坏。”
卫玲浅浅一笑,“这就是了,五天时间,我可不信这四位当家和金鳞九子能够放下帮中事务和彼此隔阂全力训练到配合默契,靠着江湖中人的眼力劲力他们或许准头很稳,但规则就是规则,一旦我们一次不错而他们传错了一次,重压之下他们只会错得更多。”
张慧奴抚掌大笑,“七妹真是冰雪聪明,你四姊我其实也是个蹴鞠高手,这场比赛四姊帮你把那群臭男人打得落花流水。”
卫玲惊喜地道:“小妹多谢四姊相助了。”
罗云霓不甘落后,“我虽然不擅蹴鞠,不过我已经通过卸岭门的渠道列了一份汴京城内所有蹴鞠高手的名单,咱们分头行动不信凑不齐剩下的八人。”
李师师、沈柔和方幻娘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纷纷表示那天会去现场给她们助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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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一个清俊的红衣少年凶猛如虎的一脚将皮球踢过风流眼,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到了场外。
“六姊,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卫玲双目放光地问向身边的罗云霓。
罗云霓对照名单上的特征回答道:“他叫陈骁,是侍卫亲军步军司教头陈茂的儿子,陈茂要他明年参军,以后再踢不了几次蹴鞠了。”
“那用和江湖高手比赛的理由应该很容易说服他。”卫玲斟酌着说辞。
巳时,皮球在一个苍白瘦高青年的双脚间犹如蝶恋花般蹁跹起伏游刃有余。
罗云霓主动给卫玲讲解瘦高青年的身世,“这是邢秋叶,无父无母的孤儿,卸岭门中有人怀疑他是昔年天下第一腿天残叟的传人不过无法确定,目前是齐风鞠场寇虎的手下。”
卫玲摸了摸下巴,“父亲说过,寇虎此人性情豪迈直爽,没什么心机,和他一样是真心喜爱蹴鞠之人,球技高超,也亲自来祭拜过父亲,我直接请他和邢秋叶相助,肯定没什么问题。”
酉时,一场球赛正在激烈地进行中,皮球在身穿蓝色衣服的“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间迅猛地传递,令人目不暇接。
卫玲指着一人问道:“蓝色衣服这队的头挟是谁?”
罗云霓低头翻找一阵,“他叫丁庚,除了没当过球头外其他所有位置都做过,而且驾轻就熟,在每个位置传出的球从未出过错,在州桥夜市摆了个卖吃食的摊位过活。”
卫玲又指向另一队里跑得飞快的矫健少年,“那另一边红队里的散立叫什么?”
“季小刀,是鸡儿巷某家妓馆中一个□□的儿子,不知道父亲是谁,从小在下九流之地长大,好勇斗狠、不学无术,把他娘气死后悔不当初、痛改前非,因为跑得快现在靠做送餐的闲汉为生,观其身法有黄山仙都派的痕迹。”
卫玲唇边笑意渐盛,“这两人最好办,只要出够钱缗就可以请得动。”
戌时,种浩刚从太学食堂用完饭,打算和靳开去桑家瓦子看看相扑、歌舞、杂剧之类,才出太学正门,却见一道朝思暮想的倩影俏生生地站在街对面。
种浩一下呆住了,痴痴地望向佳人,还是靳开推了他一把才回过神来,步伐坚定地走向卫玲。
待种浩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气愤之外又想到卫玲能直言不讳地向自己求助,这不跟自己见外的态度,微觉甜蜜。
一旁的靳开重重拍了一把种浩的肩膀道:“卫娘子,你可真是找对人了,太学第一第二的蹴鞠高手就站在你面前,而且国子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