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山岳正赛结束已经过去了有月余,但汴京城中还留有它的余韵。一大早,刘清菁翻阅着由报童送到家中的《京报》。
《京报》现在推出了全年订购每份可享受七折的优惠活动,汴京城已有许多大户人家订阅了全年的《京报》,刘家正是其中之一。这项活动也为悲田院的孤儿们提供了一份活计。
刘清菁直接跳过了朝堂政事和奇闻异事版块,迅速地翻到了体育娱乐版块,但见这一版的头条消息先是让她大吃一惊,随后又是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白玉飞虎恋上飞将军,李师师靳开被睹携手同游。”
啊啊啊!自己最喜欢的男子和最喜欢的女子在一起了!这双重快乐幸福的感觉简直将刘清菁冲击地快要昏过去了,“他们好般配,靳开肯定是在开幕式上被李师师天仙下凡风姿迷倒的?李师师则只要看过靳开的比赛也一定会被他的英姿所倾倒?”刘清菁意图从蛛丝马迹幻想他们的恋情是如何产生的。
而与此同时,沈柔正翻开《京报》指着标题对李师师道:“大姊,你真的想好了吗?”
李师师一双妙目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沈柔,“阿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不会抛下柏舟门和你们不管跑去嫁人的。”
“靳开他很好,我也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但要放在一起比较的话,柏舟门和你们才是最重要的。以前我确实幻想过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生活,但到这个年纪阅人无数又有了自己为之奋斗的事业后,男人便只是调剂品罢了,有没有都不会影响我的生活。”
说话间李师师又想起了那一天。云收雨散,她闭目微喘,身子软绵绵地挂在靳开臂间,仿佛连最后一丝气力也被榨干了。
靳开搂着她柔声道:“姊姊,我还有一个亲弟,今年十六,铸艺武功都比我更有天赋,由他继承铁弦庄定然能将家业发展的更好,我就能没有牵挂地一直陪着你了。”
李师师凄然一笑,“就算你不用继承家业,但是姊姊不能生育,咱们还相差近十岁,现在姊姊还有几分姿色,等到我人老珠黄还没有子嗣的时候,你正值壮年,还不是想纳多少年轻貌的美姬妾便纳多少。”
靳开衔着她的唇瓣深深一吻,堵住了她的凄然话语,片刻才稍稍分开,与她闭目抵额,滚热的吐息把两人之间仅有的一丝缝隙都煨暖了,就连吸入鼻腔的空气也是烫的。
“我要的是你。”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像个执拗的小孩。“我不要什么子嗣,男孩、女孩,通通不要。我怎么去要一个我没见过、素不相识,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孩子?”
“姊姊?如果没有你,我什么都不要!我母亲就是在生第三个孩子时候一尸两命离开我们的,女子生育本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之事,与子嗣相比我更不能承受失去姊姊的后果。”
“姊姊若是还不放心,我可以立下字据,但有违背变心,黥面断指任由姊姊处置,我只求姊姊不要再推开我。”
他捧起心爱姊姊的绝美容颜,通红的双眼中泪滴已滑下面庞。滚烫的液珠滴碎在她腴软酥白的肌肤之上,比指触更令她心弦颤动。
李师师神思归来,那天少年的赤诚与真挚打动了她,人生苦短,那便给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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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徐嘉辉熟门熟路地踏入一座宅子,他刚进院子就看到苹儿这小丫头,肩上一根扁担,两头都挂着装满肉蛋菜蔬的竹篮,正往厨房而去。
徐嘉辉赶忙上前将她肩头的扁担接过来,温言道:“给我吧,我不是说了以后这些搬运的力气活都等我来了留给我。”
苹儿只觉得男子魁梧结实的身形,直挺的鼻子,漆亮的双眸一下靠近,阳刚之气扑面而来,登时目光都不知往哪儿放才好,窘得一张娇俏的鹅蛋脸红扑扑的。
苹儿愣愣地由着肩头一松,忙羞涩地道:“多谢徐大哥”。
两人在往厨房的路上言笑晏晏,苹儿一个没注意险些被一道坑洼绊了一跤,徐嘉辉空出的左手想扶住她,却偏了一下只来得及将她揽入怀里。
靠在宽广的胸膛上,抱着柔软的娇躯,两人一时间都有些面红耳热。苹儿慌张地想起身,徐嘉辉则用低沉喑哑的嗓音道:“苹儿,我想到卫府求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去跟夫人和大娘子说就是了,我自然是听大娘子和夫人的。”苹儿欢喜不已,面上已是红如柿饼。
待徐嘉辉去看望姊姊徐嘉音时,他那浑身洋溢着的幸福味道叫姊姊也忍不住打趣起来,“你小子是不是又欺负苹儿了,七妹担心我才专门让苹儿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的,一手好厨艺把姊姊嘴都养刁了,人也温柔善良,你若不是真心的可不要招惹好姑娘。”
徐嘉辉嘴角一撇,对着身怀六甲、大腹便便的亲姊姊无奈地道:“姊,我是那种人吗,我对云霓早就已经放下了,现在只对苹儿一心一意,我刚刚已经跟苹儿说了,这个月就上卫府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