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玲和欧阳濯月闭门密谈了一整天后,秀眉微蹙,又见到种浩也郁郁不乐。她当即决定拉着种浩两人单独去观钱塘江大潮。
但见潮水像一条银白色的线,一字潮、交叉潮,还有罕见的鱼鳞汹涌如玉城雪岭,声震如雷霆万钧,排山倒海,激扬喷射,气势极其雄伟豪壮。
“苏轼有言‘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八月十八在盐官镇那次虽然不虚此行但是摩肩接踵、挥汗成雨、挥袖成云实在没能看个痛快。咱们回京之前能再单独观一次潮,种大哥你开心吗?”
卫玲转过头,见种浩一言不发地瞧着自己眼神温柔歉然。她微笑道:“你不说话看我干什么啊?”
忽然之间,卫玲身周一热,已被种浩搂在怀中。种浩轻声道:“玲儿,对不起,我这些时日自责没能保护好你,让你遭遇危险还流落明尊教,现在反而还要你来开导我。”
卫玲两只手指搭在文渊唇边,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自己轻声道:“种大哥,我不是轻条不自引的菟丝花需要你保护。君为女萝草,吾作萱草花,我希望自己是能跟你并肩而行互相扶持的伴侣,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种浩心神动荡,自己不就是因为玲儿的坚强自信才情难自禁的爱上她吗,他点了点头,握住卫玲的皓腕,“玲儿,我明白的,只是真到危急关头你还是控制不住挡在你身前,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的冲动。”
跟着正色道:“我不会再纠结了,我会努力变得更强大,往后余生和你风雨同舟,相濡以沫,白首不离。”
卫玲伏在他胸前,仰起头来,嘴角微扬,“嗯,我也是。心情好点了么?笑一个给爷看看。”
种浩微笑道:“不是在笑了么?”
卫玲轻轻撇嘴,“太勉强了,好像硬挤出来的。笑得再开心点!”
种浩咧开嘴,露出白皙齐整的牙齿,“这样行不行?”
卫玲脸上流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好,你不笑,瞧我的手段。”
两只手突然往他胳膊窝里探去,呵起痒来。种浩全没提防,被卫玲灵巧的十指飞快搔了几下,顿时忍不住哈大笑,跳开闪避,笑道:“哈、哈哈、快.......快停下。”一时只笑的前俯后仰,险些岔气。
卫玲笑吟吟地瞧着他,“这回才像样,啊!”
便在她笑语自如时,种浩已又将她拉进怀里,笑道:“好啊,我也得给你来这么一下。”
说着礼尚往来,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指头往她腋下呵起痒来。卫玲随他施为,毫无反应,“那你可要失望了,我天生没痒痒肉。”
两人一阵笑闹,没注意下离江边太近,忽然一个浪潮涌来拍打在岩壁,水花飞溅,哗地掩过两人,把他们全身衣衫淋了个透。
湿衣紧贴着卫玲曼妙的胴体,姣好的曲线若隐若现,眩目得令人无法逼视。种浩喉中一紧不敢再看,只深深望着卫玲的双眼。
粘在种浩身上的湿衣,透出肌肉贲起的结实线条,卫玲的目光顺着一滴水珠从他凸起的喉结扫过分明的锁骨,直下入领口里健硕宽厚的胸膛,她脸上一热,轻声道:“你在想什么?”
种浩怦然心动,柔声道:“我想要亲你。”
卫玲弯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便闭上了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种浩低下头,四唇缓缓相交,舌尖翻搅,难舍难分,虽然两人衣衫尽湿,却都觉浑身上下烘热难当,心魂欲醉。
肌肤烧炙着,气息甜腻,火焰一发而不可收拾,指尖交错,擦滑着掌心指背的小动作飞快累积增温,回过神时,两人已经一起倒在地上。
种浩好似一下从乖顺的小狼狗变身野性的大灰狼,凭着雄性的本能,双手在魂牵梦萦的天堂游弋。
卫玲左臂死死勾着爱郎的脖颈,仿佛要将自己全融进他的怀里,右手按在了他心口上,感受着结实强健的肌肉下,隔着皮肤传来的有力心跳。
种浩再也忍耐不住,卫玲一凉之下总算清醒了些,左手五指将他的魔掌摁住,羞急咬唇道:“不......不可以!这里不行......”
种浩神智略复,满腔情思却无法立刻平息,紧搂着她去衔唇瓣,吻得如胶似漆,分开时犹牵着一条晶莹丝线,闭目抵额,才得稍稍喘/息。
半响他低声道:“对不起,玲儿,我差点犯下大错。”
卫玲咬着唇珠,轻捶他一记,“说什么对不起,一个巴掌拍不响,刚刚我也是同意的,只是这荒郊野外的不合适罢了。”
种浩双目一亮,“你的意思是换别处可以?”
卫玲有些羞恼地掐了他一把,“我什么意思也没有。”
种浩又拿出小狼狗的痴缠劲,用委屈巴巴的可怜相央求道:“玲儿……医道里有一套针灸按摩之术可以疏解。”说着握住她的柔荑按在穴道处示范如何做。
卫玲心头一软。“纤纤春葱拢修竹,绵绵雪蕊拂虬梅”。柔嫩的掌心、指腹的薄茧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