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亥初*。
葭川的清丈一事基本了结,若是按正常的速度行路,回到盛京已是中秋后了。
但祁琮昼夜不停地赶路,沿途在驿站里换了好几匹快马,才在三刻钟*前抵达了东宫。
他还没从马上下来,就听急急忙忙出来相迎的黄总管说,太子妃去津桥夜市耍玩去了。
他牵着马绳,调转了马头,扬鞭往津桥夜市驰骋而去。
下马寻了一阵后,他站在长津桥上,寻到了堤岸上要放孔明灯的姜雀灵,也看到了孔明灯上的题诗。
惶惶烛光照映在她的身上,如梦如幻,描尽不就*,看得他如痴如醉,心里一片柔软轻和。
祁琮背着手站在桥上,望向人潮中坚定不移朝他奔来的姜雀灵,两天一夜快马赶路的疲惫,在此刻烟消云散。
在她上桥快跑到他跟前时,他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唇,朝她张开双臂。
姜雀灵三步并作两步,扑进祁琮的怀里。
思念已久的二人,在桥上紧紧相拥。
郎才女貌的一对,惹得过路人频频称羡。
河对岸的明沁也隐在人海中,提着一盏精致的兔儿灯,仰头去看姜雀灵写在孔明灯的诗句。
明沁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勉强可读罢了。”
等她再一看,就发现姜雀灵已经不在堤岸了,目光巡视了一会儿,发现了桥上的祁琮。
她喜笑颜开,还想着要过去找他,就见刚才消失不见的姜雀灵扑进他的怀里。那二人在熙熙攘攘人海里,全力相拥。
那盏明亮精致的兔儿灯从手中滑落,烛火熄灭,身后是嬉笑热闹的人群。
姜雀灵从怀里抬起头看他,见他眉宇间的疲惫与风尘仆仆,就知道他这一路定是赶得十分辛苦。
她心疼地抚摸他的脸,“这么着急赶回来作甚?瞧瞧都累成什么样了。”
祁琮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孤想你想得快疯了。”
她没想到祁琮会这么直白热切地说出自己的情意,咬着唇笑了笑,忙说:“那我们快些回去吧。”
“不再玩会儿?”
“不玩,陪你回去好好歇会儿。”
“好。”
姜雀灵挽着他的手臂,转过身同堤岸上的秦坚三人挥手喊道:“你们继续玩,我们先回去啦。”
二人是坐马车回去的,祁琮抱着她的腰,把头靠在她怀里假寐。
姜雀灵拿手轻轻抚摸他的背,憋了一肚子话想跟他说,又不忍他疲累,便一直忍住不出声。
是祁琮先开口的:“孤不在的时候,太子妃都在做什么?”
“好多好多事情。不过你现在还累着,我明日再同你说。”
“无妨,孤想听你说话。”
“好。那我开始讲咯?”
“嗯。”
哪知,她讲着讲着,二人就情不自禁地缠吻在一起。
好不容易捱到了翠华院,木门一关上,祁琮把人压在门上吻。
锦绣衣带松落,罗衫尽褪去,琉璃连珠帐被扯下几串珠串,五彩流光的珠子滴滴答答散了一地;剩余的珠串叮叮咚咚地碰来撞去,甚至有几串难舍难分地缠绕在一起。
月映竹窗前,花钿皆弃,鬓乱眼迷离;正是两情浓,执柱投花,和叶连枝付与郎,怎堪忙,云锦被上鏖战翻罗帐。
忽疾忽徐,再浅再深。中其谷实,直颂琴弦百余度,硉岩腰而沫沸,四目相对而心意通。烈火干柴,云驰雨掣,如纵蝶寻花,恣蜂锁蕊,几令魂杀五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