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陷入了热恋,秋·张和弗雷德·韦斯莱。尽管霍格沃茨变得越发黑暗,但他们总是在每个不被癞蛤蟆发现的角落里接吻,大家只能看到蛛丝马迹,秋脸红后的羞涩,和弗雷德张扬的大笑。如果用哈利的话来说,就是“抓住每个机会啃来啃去”。他心无波澜地看向D.A.的角落,秋·张的那个鬈发朋友请假了,弗雷德理所当然地霸占了女友的全部时间。
他们终于开始练习守护神咒了,灯火明亮的教室里充斥着银色波光。秋·张愉快地望着自己的天鹅形守护神,它正环绕着有求必应屋飞翔。弗雷德变出的喜鹊和天鹅翱翔在天际,不时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啊,他们是好朋友。”秋高兴地说,接着和男友交换了一个吻。
一只家养小精灵闯入了亮闪闪的薄雾,他尖声对哈利说:“哈利·波特…多比来给你报信…但是家养小精灵被警告过…”他大大的脑袋撞向墙壁,秋发出同情的尖叫。小精灵慌乱地说,“她…乌姆里奇教授…她就要来了。”
哈利吼着让他们快跑。秋看到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个眼神,男友拉着她跑向最宽敞的走廊,乔治带着一群格兰芬多姑娘跑向盥洗室。秋没命似地向前跑,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出,她回过头,发现剩下的几个拉文克劳也在跟着他们。
弗雷德带着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进图书馆,一伙人都靠在书架背面,秋感到自己的心脏还在赛跑。随即,门口传来蒙太一伙人的叫嚣:“把所有看上去喘不过气的人,都揪到门口来。”他们没理会平斯夫人的劝阻,嘈杂的声音随即向他们涌来。
梅林啊,秋望着大家面红耳赤的样子,微微一窒。她突然拉开书包拉链,飞速地掏出一盘强效粉饼,递给了一旁的卢娜·洛夫古德。
卢娜的大眼睛空茫地望着她。秋在心里哀叹了一句,抬起卢娜的脸,拿着粉扑猛地拍了两下——现在她看起来苍白又干燥了。另一边的帕德玛·帕蒂尔也拿出化妆品分享,男生们有样学样,所有人都戴好了伪装(弗雷德也被秋扑上了一脸粉。)
他们三三两两地散布在多排书架之间,几乎都逃过了检查。迈克尔·科纳通红的耳朵引起了沃林顿的注意,他不怀好意地看向前者。弗雷德见状夸张地吻向秋,她会意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科纳不好意思地指了指他们,最终那个五大三粗的斯莱特林离开了。
弗雷德和她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他替她理好被揉乱的头发,轻声说:“干得漂亮。”她得意地笑了,玛丽起名字果然没错,她确实有一点女特务的潜质…等等…玛丽埃塔…
秋·张在恍惚之间维持着笑意,弗雷德和她在岔路口道别,拉文克劳们跟着两个级长走回塔楼。秋看着空灵的公共休息室,默念着玛丽埃塔的名字…原来如此…一切都是那么合理…就像钉子注定要跳入木桩。
其他人也在小声讨论叛徒是谁,玛丽埃塔·艾克莫的名字被不时提到。戈德斯坦说:“不管是谁,明天一定会被发现。你觉得格兰杰会放过它吗?”他们转而讨论那张同意书上的签名,秋·张听不下去了,她拉开大门,逃跑似地离开拉文克劳塔楼。
她盲目地行走在空荡荡的城堡,拉文克劳的讨论钻入脑海。秋前往了医疗翼。
万幸的是,那里面只躺着两个五年级学生。庞弗雷夫人睡意惺忪地问她怎么了,秋说自己想要一些安神药水。庞弗雷给她找药水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一堆瓶瓶罐罐。“我来吧。”她礼貌地接过整理的活动,而治疗师则在处理明天用的绷带。
背后传来哭泣时,她还在整理魔药瓶。那是玛丽埃塔的声音,但却是一种饱含绝望的哭腔。麦格教授把庞弗雷拉到角落里交谈,秋只能听到玛丽抽泣的声音,仿佛随时都要喘不上气。
哭泣声停止了。“C,”她闷声说道,“对不起…C…真的对不起…”
秋·张转过头,忍住了惊呼: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紫色脓包已经爬过她的鼻子和脸颊,呈现出“告密生”这个词,看起来滑稽而狼狈,像是被某种虫子凶狠地咬了。
“我完蛋了…C…我没想过会这样,我只是…我没有办法…”玛丽闷声说到一半,又陷入了绝望地哀号。庞弗雷挤过秋,喋喋不休地边抱怨边检查,给她找出来一种据说很有用的药膏。
药膏要每隔一小时就抹一次,秋表示自己愿意帮忙。庞弗雷像只母鸡一样匆忙地冲到药剂室,蓝黑色的宁静又笼罩在医疗翼上空,青灰色的月光照在玛丽脸上,混合着泪水和脓包,看起来很像是灾难现场。
玛丽不错眼珠地盯着她——自己到现在还没和玛丽说过一句话。
秋·张沉默地拉过一把椅子,盯着地面:“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因为那个该死的药膏,秋整晚都没能睡好觉。清晨时她借着阳光打量玛丽的脸:一点变化都没有。赫敏·格兰杰没有放过她。她替玛丽撑开了帘子,用医院旁的盥洗室简单洗漱了一下,盯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走向台阶。
刚上了二楼,她就遇到了课间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