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而问题出在摄魂取念……”她凝视着他的瞳孔,弯起手指敲了敲他的心口,“它应该用来对付和审问敌人,而非朝着你刚刚对戴维斯夫人说出的“你的同伴”使用。”
在她心里,并肩作战的同伴可比起在同一个学校里的同事关系亲密得多。
“无论你我之间相看两厌到何种境地,我也从未想过对你使用任何触及底线的手段来勾取你身上的秘密,这从不是朝你施展摄魂取念难度的问题,而是我们处在同一阵营,过激的行为对本就薄弱的信任十分不利。”
非常粗糙且难言愚蠢的理由,空洞到斯内普都懒得发言反驳的“同伴”言论,他暗叹她年轻气盛的单纯,只是同一阵营而已,背叛起来相当容易,连布莱克那条疯狗都会亲手害死多年亲如手足的兄弟……
斯内普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绝不可能用简单的谈话就对珀缇塔付以信任。
“听不进去就算了,我没耐心和你空耗。”珀缇塔看出他的敷衍,对他的油盐不进又有了新的体会,“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你不想交付队友间应互相具备的基本信任,我会主动让邓布利多把任务取消,把它交由你我两人共同完成是一项极为错误的决策。”
“我们中任选一位独立执行任务,或许比起组合行动都会完成的更快。”她退回正常的社交距离,神态顺势也变得疏离客套,“没什么问题我就先走一步,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把你口中无关紧要的气话时刻记着还对你展开报复。”
斯内普早已习惯来自珀缇塔的无礼纠缠,听到如此安分的话从她嘴里说出心下有些异样,“……你在被收为霍格沃茨管理员之前就已经厌恶我,但又说自己从头至尾没动过对我摄神取念的想法,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
即便是能和平相处的现在,他也很难相信她对他没有恶意。
““讨厌”和“相信”之间并不矛盾,你的学生就算全都讨厌你,但他们难道可以把“斯内普魔药学超级差劲”这句话问心无愧说出口?”珀缇塔嘀咕着接道,“更何况你有邓布利多的担保。”
斯内普微微征神,邓布利多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照拂他,真是……多管闲事……
他试图让自己无视心头的暖意,却反弹般回想起更多邓布利多对他的叮咛。那些啰啰嗦嗦的、当时听起来虚伪别有用心的嘱咐,遍布了他整个学生生涯,以及……失去莉莉时最为浑噩的几个月。
斯内普同邓布利多的交流里无疑也提到过珀缇塔,比起在她的记忆里看到的拐弯抹角,两位男士间的对话要直白露骨得多。
邓布利多多次坦言珀缇塔值得信任,她绝对是强有力的盟友而非敌人,而斯内普不予置评,坚信邓布利多偏心偏到太平洋。
眼下斯内普终于确认珀缇塔也对邓布利多抱有双向的信任,至此,他才愿意接受邓布利多对她所下达可信任的判断。
斯内普这次没有犹豫的拦下珀缇塔,他低声道,“奥格登……邓布利多需要你,我也是。”
邓布利多作为两人间纽带似的角色,既让珀缇塔停止了对斯内普的杀心,也让斯内普踏出“既无人信任我,我怎么可能交付信任”的怪圈。
言语中弱弱的"and so do I"被含糊带过,轻到微不可闻。他被黑发遮挡的耳尖微麻,应该……可以了吧?
珀缇塔已然不期待斯内普有什么像样的回应,听到他这句话明显一愣,饶她在很多事情上认死理,眼下却被斯内普暗含示弱的言语说得心花怒放,她眼底含笑,“很荣幸得到你的认可。”
斯内普说邓布利多需要她,开心,但他后面好像又说了什么,不管,是好话就行。
斯内普复杂的看着身前笑得嘴角都咧到脑袋瓜去的珀缇塔,被他夸一句……就这么高兴?
戴维斯夫人端着咖啡前来的时机恰到好处,两人周围隐隐环绕的低气压消散无踪,“咖啡好了。我这很少有人会点爱尔兰咖啡,一般它都是在酒馆里的品类,我用了苏格兰威士忌来调剂,但口味上区别应该没有太大。”
“能尝到类似的已经很不错了。”珀缇塔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只有夫人一人经营咖啡厅会不会过于劳累?”
“只有刚开始记配方时累点,所幸那时有人陪在身边帮衬,在西城做生意向来不温不火,只有来照顾或是领养孩子的好心人路过照拂着才一路经营下来。”夫人将咖啡放到桌上。
“冒昧询问,戴维斯夫人现在是一个人在生活?”珀缇塔话音刚落,斯内普便用别多嘴的眼神警示着她。
夫人从身上抽出一根花纹古朴的魔杖,“目前是的……我的丈夫告诉我他的国家尚且需要一批有识之士,他远赴回国,并将贴身的梨木赠予我,我们约定最晚会在千禧年重逢。”
“……抱歉。”珀缇塔语气艰涩,现在距离两千年仍有不短的距离。
究竟是何种灵魂知己,能让一名巫师心甘情愿放下手中的魔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