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年的前五天温绪言就没有留功课了,所以幼薇足足的玩了好几天。
“姑娘起来啦,这衣服和首饰是先生派人一大早送来的,还送了炮竹过来,我帮姑娘快写梳洗打扮好去看看。”丹青指了指桌上的新衣服和新首饰。
今日送来的衣服是淡淡的米黄色衣裙,衣领和袖口都有兔毛保暖,发饰子以白玉为主,再披上正红色的斗篷上面秀着大朵的海棠,更是显得少女美丽活泼。
幼薇一出门更高兴了,因为下雪了,和檀香、丹青三人在院里玩闹起来,活脱脱的像个小太阳。
中午幼薇到了桐居用膳,这还是像平日里一样清净,好像外面的红火与这不相干一样。
下午幼薇总觉得光秃秃的梧桐苑缺点什么,便悄悄的去库房取了两个红灯笼,费劲的挂在梧桐苑的大门口。满意的离开。
夜潭:“先生属下去把那个摘下来!”
温绪言盯着外面看了许久:“随她去吧。”
晚上整个山庄很是热闹,幼薇穿着白天的装扮,在满院红的衬托下来梧桐苑用膳,让人有种错觉今日不是除夕,更像是山庄内大婚。
吃过年夜饭后,幼薇在院里堆雪人,丹青、檀香还有夜潭去准备等会放炮竹,温绪言披着大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不知想什么。
“嘭!嘭!”绚丽的烟花在山庄上方绽放开来,幼薇起身拉起温绪言,指着天空高兴的说:“先生烟花,好漂亮的烟花。”
温绪言看着满是欣喜的少女,嘴角不经意露出笑意,看没这特制的烟花没白买。
夜潭和檀香坐在山上的崖边,夜潭看着山庄内的两人:“先生和那丫头会不会在一起?”
檀香笑着说:“会吧,我倒是觉得姑娘和先生甚是般配。”
檀香:“你怎么会问的这么直白?”
夜潭不说话的摇摇头。
然后就是守岁,幼薇非拉着温绪言一起守岁美名其曰,来山庄的第一年要留个纪念。
到了深夜,幼薇无聊的趴在桌子上问温绪言:“先生,我母亲来信说年后四月想让我回京。”
温绪言:“嗯。”
幼薇又说:“先生不问问为何吗?”
温绪言:“为何?”
幼薇开心的说:“母亲明年为我办及笄礼,礼服和首饰要早早的备上。”
温绪言一愣,及笄礼…表示着这丫头可以嫁人了!
心中有说不清的异样感,却又淡淡的说:“既然要办及笄礼了,那么就应该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能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
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抬头一看,趴在桌上的人已经睡着了。放下书走进看,少女未施粉黛,却已是一看便难以忘怀。温旭言取来斗篷披在她的身上,把她抱回了竹青院。
刚往床榻上一放,幼薇便抓住了温绪言的胳膊。低声呢喃道:“先生你生的好漂亮,我好喜欢你,好想一直待在你身边。”温绪言听到这话,目光在幼薇的脸上停顿了许久,又给她掖了掖被角退了出来。
出了竹青院天空变飘起了雪花,温绪言独自走在雪天里,心里想着方才幼薇说的话,说心里没有一点触动的话是假的。
第二日,幼薇起了个大早,丹青正在给她换了鹅黄色的袄子,檀香收拾着床铺:“姑娘这是在你枕头下找到的。”说罢把一个红色的荷包递给幼薇,幼薇打开一看,银票都是银票,一下就想到是温绪言给的,心里满是高兴。
于是让厨房做了素面条,大年初一吃素是自古以来的习俗,又忙给温绪言送过去,吃早饭的时候困得头直点。
温绪言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转向困得发迷糊的幼薇说:“你知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吗?”
幼薇没有心思的回答道:“我能做什么?我不是早早的就回了青竹院吗?”
温绪言冷静的说:“嗯,不想想你是怎么回去的。”
幼薇原本困得睁不开的眼睛瞬间瞪得很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温绪言。
温绪言又说:“你还说你喜欢我,要一直待在我身边。”
荆幼薇这回彻底清醒了,忙说:“一定是我太困了,睡迷糊了,梦话怎么能当真,先生你不要在意。”小脸儿羞得通红,满脑子都是懊悔,就是真的喜欢先生也不应该现在说出来,而且还是在梦里说出来的。现在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站起身来就想往出走,谁料背后的温绪言说:“我不仅在意了,还当真了。”谁料这一句话惊得幼薇背后一身冷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温绪言也没好到哪去,桌下的手收紧渗出了细汗。
忙着出了梧桐苑,回到青竹院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回想着刚才温绪言说的话,好像还有那么点儿害羞,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再去梧桐苑,引的丹青和檀香一顿猜想,还以为和先生闹别扭了呢,都在劝幼薇原谅先生,先生就是面冷心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