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呢,快有一寸深了。”素瓷进来拍了拍身上的的雪,小声的说道。
“快过来暖暖,别惹了风寒。”丹青拿火棍扒拉着炭火好让火烧的更旺。
素瓷向里面探了探头,低声道:“姑娘还没起吗?”
丹青笑着说道:“方才已经叫过了,姑娘睡的跟只小懒猫似的,说有些冷不肯起呢。”
“今天大年等下要进宫请安的,再不起要来不及了。”说着轻声走到床边掀起帷幔,好声的哄着硬是给哄起来。
“素瓷!”荆幼薇不满的嘟囔着。
“姑娘,快起来啦,奴婢把新衣都取来了,素瓷还学了新的妆发,快起来试试啊,可别误了进宫去啊。”素白端着放新衣的托盘进来。
“快快快,素瓷素白快帮我梳洗,丹青快去取早膳,今日去宫里请安后还得回府里守岁呢,也不知道皇祖母和皇帝舅舅给我多少压岁钱啊。”说话间洗了脸漱了口,素瓷给编着头发。
素瓷看着首饰盒说:“咦?这支梅花簪子从未见过啊。”
荆幼薇拿起那簪子细细的瞧着说:“偶然得的,戴这支吧。”
换上新衣后,穿衣镜中身着淡粉色罗裙,发髻间恰到好处的发簪。人儿小巧玲珑浅浅的笑容绽放脸上,皮肤白皙滑嫩吹弹可破,广袖宽松粉玉腰带,俏皮不失贵气。外面又披了一件橘红色狐皮斗篷。
素白:“姑娘似乎长高了些,更美了呢。”
荆元书已经开始蹒跚学步了,在寿安宫内逗得太后合不拢嘴,晌午又去光明殿用膳,回府后已经快天黑了。
府里张灯结彩,荆幼薇在沐阳院守岁,还在院里堆了个大雪人,因为荆元书还小就没放炮竹,和众丫鬟婆子们热闹了后,就回朝阳院了,回去觉得还不尽兴,又在自己院子里堆了两个雪人,放了两个喷火烟花,煞是好看。
玩累了,搓手跺脚的回到屋里,素瓷在屋里将炭火烧的旺旺的,桌上放着各类吃食,还有热乎乎的梅子姜茶。
“啊,好冷啊,冻坏我了。”荆幼薇摘了斗篷,在火炉旁烤着手。
素瓷倒好了姜茶说:“姑娘在外面足足玩了两个时辰能不冷嘛,还堆了两个好大的雪人,就是再给姑娘加个斗篷都不顶事。”
荆幼薇喝着姜茶说:“过年高兴嘛,今天都别拘着了,来来来坐下,桌上这些吃不完都不许睡觉去。”见三个丫头还愣着,又说:“坐呀,不坐的话就去外面站着,不许进来。”
几人相视一笑坐了下来,荆幼薇又招呼着吃东西,到了后半夜人都散了。
原本躺下的荆幼薇又坐了起来,披上斗篷坐在火炉旁,瞧着外面的雪人入神,屋里屋外灯火通明,少女在灯火的照映下,青丝如瀑,娇颜如玉,十足的美人。
敲门声?随之进来的不用想一定是温绪言,荆幼薇好笑道:“先生怎么还知道敲门了呢,往常不都是走窗户的嘛。”
温绪言一身紫色云缎锦衣,唇瓣含笑,本就生美丽,这一笑更是让人移不开眼,荆幼薇心里嘀咕到:真是祸水。
荆幼薇:“先生深夜前来有何事啊。”
温绪言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来,鼓鼓囊囊的,递给了荆幼薇,说:“压岁钱。”
荆幼薇捏了捏手里的荷包,这个厚度没个几千两银票怕是谁都不信,说道:“先生是专程来给这个的?”
温绪言低头喝着茶不说话。
荆幼薇起身去梳妆台下取出来一个木盒子递给温绪言,说:“总得给个回礼吧。”
温绪言起身说:“还是那么笨。”
荆幼薇本想反驳,温绪言已经拿着盒子无影踪。
惦着手里沉甸甸的荷包,荆幼薇嘴角挂起丝笑意。
睡的晚,荆幼薇足足睡到晌午,期间长公主来过一回,想着守岁许是累了,便由她去了。
一金鱼乘莲入梦,而后迷迷糊糊的醒了。
“殿下,太后娘娘身边的贺嬷嬷来了。”
长公主与荆幼薇皆是一怔,片刻贺嬷嬷进来,问安:“长公主殿下、郡主。”
长公主:“贺嬷嬷来可是母后有什么?”
贺嬷嬷笑着道:“是太后娘娘说小郡主再过几月便是郡主的及笄礼,太后想接小郡主进宫,好让公主殿下能腾的开手好生准备着。”
荆幼薇笑着道:“皇祖母这是心疼母亲呢,又要操心女儿及笄礼的事又要照看弟弟和女儿,皇祖母这是给母亲减轻包袱呢。”
随即荆幼薇便被接到了宫里,夜晚太后和荆幼薇正用着晚膳,凤仪宫的人匆匆来报说是皇后腹痛难忍,要生了。
荆幼薇和太后到凤仪宫的时候,皇帝已经在外急的团团转了。
只听里面一声惊呼,“皇后娘娘生了,生了!是位小皇子。”
皇上和太后皆是长舒一口气,皇上更是立刻传旨免税两年,等小皇子满月时封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