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当心着凉。”
李白眼神清白,并无一丝醉意,他握住许氏的双手,反复摩挲着。
年华已去,妻子的手也不复往日白嫩。
自己这些年或是醉心寻访名胜古迹,或是寻求出仕的机会,平阳和明月奴全是妻子在照看,她本出身名门望族,锦衣玉食,千金之躯,如今为了这个家庭操劳不已,或许自己应该停下步伐好好陪陪家人。
【言归正传,当巡游队伍到达平原津时,始皇帝却突然病了,始皇帝本来就不喜别人说死这个死,现在整个队伍里更没有一个人敢说死字了。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生老病死是人之规律。
始皇帝的病情一天比一天重,他有感自己时日无多,遂写了一封盖有玉玺的书信,命人送给扶苏公子,让扶苏赶来平原津为他奔丧,然而这封诏书却无缘到达扶苏手中。
掌管符节印玺的中车府令赵高扣下了这封信!
七月丙寅日,始皇于沙丘平台去世。】
好,很好!始皇帝怒而起身,抽出腰间长剑,直直劈向赵高肩膀。
赵高反应不及,一整条左肩竟被始皇帝生生砍了下来,顿时血流如注,一时之间,众朝臣无不侧目,但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赵高惊呼出声,随后又生生止住哀嚎,他忍住剧痛,不断哀求着。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臣,臣......。”
赵高平日里巧舌如簧,如今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纵然他的确敢做出天幕所说的事情,但他现在还未行过的事,他不能承认。
【李斯认为始皇帝之死可能导致天下大乱,众公子生出异心,所以封锁了始皇帝驾崩的消息,秘不发丧。
始皇帝的棺椁用辒凉车运载,始皇帝原来信任的宦官还照常陪侍左右,饮食起居一应如常,百官照常上奏政事,然后由宦官假扮始皇帝批阅奏折。
始皇帝已死的消息只有李斯、赵高、公子胡亥、以及始皇帝宠信的几个宦官知道,从这时起,赵高便开启了他的权臣之路。
赵高是公子胡亥的老师,且已经深得胡亥的信任,胡亥登基,赵高的权力势必会更上一层楼。
于是赵高便和李斯、胡亥密谋毁掉始皇帝欲送给扶苏的诏书,谎称李斯在沙丘接受始皇帝的遗诏,立公子胡亥为太子,之后再伪造诏书送给扶苏和蒙恬,例举他们的罪状,令他们自杀。】
大殿中一片死寂,扶苏有些茫然,他看向李斯,自己的岳丈。
好大一颗瓜砸到自己脑袋上,李斯心惊胆战,面上一片惨白。
“臣,臣......。”
他双唇哆嗦,连话也说不利落,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信息量太大,他一时想不出对策。
【斯曰:“君其反位!斯奉主之诏,听天之命,何虑之可定也?”
李斯还是有几分衷心的,更何况他与扶苏并无仇怨,没必要冒着砍头的危险谋反。
高曰:“安可危也,危可安也。安危不定,何以贵圣?”
赵高的话点醒了李斯,是啊!若是扶苏登基必定会重用蒙氏兄弟,自己的丞相之位恐怕会不稳,再者扶苏若是上位,自己就是最大的外戚,难免会招惹猜忌。
李斯经赵高这么一点醒,内心开始动摇,又加上赵高继续在一旁舌灿莲花,循循诱导李斯,李斯便做了这个令他万劫不复的决定。
李斯本来有机会成为千古第一相的,最终却因一念之差明声尽毁,虽有不世之功,却难以为后世之表率。】
“千古第一相”啊,李斯顿觉眼前一黑,一口鲜血从喉间喷出,还不待始皇帝发作,便先一步晕倒在大殿上。
始皇帝冰冷的目光从殿中晕厥过去的两人身上扫过,竖子敢而!始皇帝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他倒要看看这二人还能做到何种地步?
【此时,胡亥不过才十九岁,还没有肖想过皇帝的位子。
赵高刚找上胡亥时,他是拒绝的。
“废兄而立弟,是不义也;不奉父诏而畏死,是不孝也;能薄而材譾,强因人之功,是不能也。”
由此可以看出,胡亥是明白礼仪道德的,他知道赵高要做的事情是不忠、不孝、不义之事,在他看来一切按照始皇帝的旨意行事就行了,何必要背上骂名而造反呢。
“臣闻汤武杀其主,天下称义,不为不忠;卫君杀其父,国人皆服,孔子且默许,不为不孝。从来大行不顾小谨,盛德不矜小让,事贵权达,怎可墨守?顾小而忘大,后必有害,狐疑犹豫,必然后悔。
愿公子当机立断,必会成功。愿子遂之。”
为了劝服胡亥造反,赵高列举了众多例子,在赵高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下,胡亥终究是没能抵抗住权势的诱惑,上了赵高的贼船。】
胡亥被数位兄姐堵在自己宫殿中,脸上已经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