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心情低落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挥退了旁人后自顾自的趴在床上,将脸埋在软枕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亡。
她安静地保持着那个动作,一丝多余的声音也无,只有被泪水洇湿的枕头知道她的绝望。
难道她的余生只能活在皇兄的阴影下,不得解脱了吗?
那还不如就此结束。
雪莹站在帐篷外面,时不时担忧地看一眼里面,说:“女史,公主这是怎么了?”
明明先头出去的时候还是高高兴兴的,如今怎么又这般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宁女史低头叹气,只说:“许是骑马累了,想休息一会儿罢了。”
“嗯。”雪莹虽是不信却也不再多言。
过了一会儿,宁女史还是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她不禁有些无聊,便抬头看了看太阳,想着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也不知道御厨那边还要多久才会送饭过来,她都已经饿了。
她饿了,公主说不定也饿了,她要不要去找御膳房那边的人要些甜点呢。不过她常年都待在春和宫里,跟御膳房那边的人不熟,而公主的处境也尴尬,不知道她去为公主要甜点那边的人给不给。
她正胡乱想着呢,就见一个胖胖的太监带着一个瘦瘦的小太监向这边走了过来,细看一眼,原来是张公公跟他的小徒弟呢。
“张公公。”宁女史走下帐篷前的木梯立在那里等着。
“宁女史。” 张公公还是笑呵呵的和善模样,走到宁女史的跟前与她互相行了一礼,说:“今日是到凤鸣山的第一天,御膳房那边要准备的事比较多,今日午膳大概会晚一些,陛下怕公主饿了,特让老奴来为公主送些点心。”
“女史。”小果子将放着几碟点心的木盘递了过去。
“多谢陛下。”宁女史伸手收下,再言:“有劳二位了。”
张公公笑着说:“女史客气了,请代老奴向公主问安,我这边也还有差事,就先走一步了。”
宁女史点头,说: “公公慢走。”
送走了张德福二人后,宁女史就端着点心走进了帐篷,隔着屏风说:“公主,今日午膳可能会晚些,可要吃些糕点先垫垫肚子?”
她没有提及这糕点的来历,怕公主因为讨厌陛下而不吃。
夏昭坐起身,一双美目还余泪光,鼻尖也泛着些红,很是楚楚可怜,但她心情正烦闷,皱起眉来又有厉色,冷声说 :“不吃,拿远些。”
她本想将这话说得恶狠狠的,然而她因为刚刚哭过,说出的话瓮声瓮气的,那其中恶狠狠的感觉一些子就淡了很多。
宁女史静默了一下,才又说:“诺。”
“等等!”夏昭似又想起了什么,又言:“你将糕点与雪莹分了吃吧。”
宁女史说恭敬又刻板地说::“公主不吃,奴婢们不敢吃。”
夏昭烦得不行,语气不悦地说:“勿要多言,下去吧。”
“诺。”宁女史端着糕点走了到了外面的隔间,将糕点放在了小桌上。
这时雪莹也走进了帐篷,看见了完整的糕点,小声问道:“公主不吃吗?”
宁女史摇头,然后语气冷淡地说:“公主让我们吃,我不饿,你要饿了就吃点吧。”
雪莹看了看可口了点心,肚子非常配合地发出了一声空响,她红着脸说:“不了,公主都不吃,我又怎么能先吃了,这不好。”
宁女史看出了她的勉强,便顺手拿了一块冰皮糯米糕递给她,说:“吃吧,这是公主的赏的,不要推辞。”
话说到这了,再推迟就不好了,雪莹双手接过糕点,认真地说:“那我就吃一块。”
“嗯。”宁女史应了一声后就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帐篷,让雪莹留在帐篷里慢慢吃。
宁女史走出去后雪莹绷着的身体有了松动,她愉快地走到小桌前坐下,看了看手里半透明的冰皮糯米糕,见它里面的馅透着走人的红,猜测着里面包着的是枣泥还是红豆沙。
嘿,吃一口不就知道了。
她一只手拿着糕,一只手接在下面,然后笑着咬了一小口,嗯,是红豆沙的!她喜欢的红豆沙!
她笑得满足,不一会儿就将糕吃完了,然后她意犹未尽地看向了桌上剩余的糕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想吃。
她其实也不是没吃过好吃的,春和宫里的伙食还是很好的,而且公主平日里吃的少,剩下的佳肴也会分与她们,但她现在太饿了,见了这些可口的糕点确实有点馋。
唉,算了,她都跟宁女史说了只吃一块的,现在也不好再吃第二块糕了。
于是她麻利地站了起来,走出了帐篷,来了个眼不见,嘴不馋。
打发掉宁女史后,夏昭也做在床沿上缓了缓心情,不禁唾弃起了自己如今这爱哭的毛病。真没出息,哭有什么用?不过是如了仇人的意罢了。
于是她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