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身边,拉着她的手臂,一脸焦急地说:“昭昭,陛下正在找你,你快跟我回去。”
夏昭下意识地被他拉着走,见他这般着急又觉得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瑜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夏昭心里有些慌,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回去再说,上马。”秦瑜准备扶着她上马。
“少将军,我们骑着马来的。”宁女史牵着马走了过来。
秦瑜冷静了些,然后松开了夏昭的手,让她自己去骑马。
此刻离得近了夏昭才注意到秦瑜的衣服上沾了血迹,她小声地惊呼了一声,然后拉住了秦瑜的小手臂,担忧地问:“瑜哥哥,你身上怎么有血?”
秦瑜解释道:“是别人的,我没事,这里不安全,我们赶紧回去。”
于是她不再多问,迅速地翻身上马,向着营地一路疾奔,连头上的花环什么时候被颠落了都没注意到。
雪莹完全懵的,拿着食盒被宁女史拉上了马,然后跟着大部队一起回了营地,而那里已经被一群身着铁甲的士兵们围得森严壁垒。
在夏昭的记忆里几乎没有这样肃杀的场面,她不由自主地放缓了马速,这让一旁的秦瑜顺利地跑到了她的前面。
他们被拦了下来,然后秦瑜拿出了象征自己身份的腰牌给领队之人看了后军队才缓缓让开了一条道,放他们通行。
夏昭骑马穿过那群充满战意的士兵,忍不住问秦瑜,说:“瑜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瑜压着声音,简洁地说:“陛下遇刺了。”
“什么!”夏昭心脏一紧,一时无法思考。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营地里面,而那里早有一群快急哭了的太监候着了,见公主回来了,顿时觉得自己小命算是保住了,急呼:“公主啊您可算是回来了,陛下那边还等着您呢。”
夏昭准备下马,但一旁的太监拦住了她,说:“快别下马,直接去见陛下吧。”
夏昭心乱如麻,闻言也不多废话,直接骑马奔向了璟帝的营帐。
遇刺!难道是皇兄出事了吗?
夏昭一时思绪混乱,紧张地牙齿发颤。
璟帝在帐篷里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皱着眉头,一脸阴翳,恨不得立刻将夏昭抓到跟前来痛骂一顿。
没事瞎跑什么,谁知道凤鸣山是否还埋伏的有刺客,这万一遇见了谁救得了她?
这时帘子被大力的掀开了,一个人冲了进来。
“皇兄!”夏昭满脸惊惶地向他跑来。
璟帝顺手就抓了一个茶盏砸向了夏昭的脚边,大声呵斥道:“还知道回来!”
夏昭猛然定住了,而后心里既惊又怕,加之先前的种种担忧,一时腿软,竟然跌坐到了地上,被摔碎的陶瓷片扎破了手,疼得她直皱眉。
但她低着头忍着没有呼疼,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样子皇兄并没有事,可笑,她刚刚居然还紧张起了敌人。
“昭昭。”皇后满脸担忧地上前去扶她。
然后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夏昭时,璟帝又是一声怒喝,说:“不准扶她!”
“陛下……”皇后的手就僵在了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璟帝自然也看见了夏昭受伤的手,但他不肯轻易饶过她,也不准别人同情她。
疼痛让夏昭冷静了下来,知道宁女史和瑜哥哥估计被拦在了外面,这帐里没有一个可亲之人,所以她必须独自面对一切。
于是她忍着疼缓缓站了起来,没有看周围人一眼,只冷冷地看着璟帝,眼里带着些许恨意。
然而璟帝并不在意她的情绪,冷哼一声后就转身坐在了一个长案前,整个人都不如之前那般阴沉骇人了。
宫人们都很有眼色,马上就有人上前去打扫了地上的碎瓷片,重新为璟帝奉上了一杯新茶。
皇后微不可见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愧疚地看了一眼夏昭后就又站到了离璟帝较近的地方。
这种被刻意忽视的感觉让夏昭觉得难堪,但她无力反击,只能梗着脖子站在那里恨着璟帝。
帐篷里变得安静,大家低眉垂眼地守在那里,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然而这时突然屏风后面传出了一声压抑的痛呼声,不一会儿一个侍女就端着一盆血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璟帝看见有人出来了,沉声问:“可取出箭头了?”
侍女将血盆往身侧避了避,隔着些距离俯首,恭敬地说:“回陛下,箭头已经取出来了,太医正在给小姐包扎止血。”
璟帝点点头让侍女下去了,皱着眉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目光。
侍女端着血盆绕着夏昭走了出去,但夏昭仍旧看见了那血红的水,闻见了些许血腥味,胃里一阵泛酸。听着刚刚侍女说的那些话,夏昭也猜到了里面躺着的是谁了。
也不知道那柴家的女儿伤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