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没有任何理智地抬手就给了那个侍女一巴掌。
那一巴掌是真是响亮,所有人都愣住了,而那个被打的侍女也捂着脸,呆呆地看着她,眼里蒙上了一层水光,神色渐生怨怼。
夏昭从未动手打过谁,如今也是气恼了才动了手,看见了那个侍女捂着脸不敢言语的可怜模样,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于是她避开了那个侍女的眼光,怨恨地看向了璟帝。
璟帝神情未变,只是挥手让那个两个侍女退下了,而后慢慢地走向她,停在她一步之遥处,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即无奈又凉薄地笑了笑,说:“昭昭,你为什么要是安贵妃的女儿呢……”
夏昭冷然笑道:“那你又为何如此扭曲可怕呢?”
“那你怕我吗,昭昭?”璟帝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哼!”夏昭冷笑着看着她,眼神里尽是不屑,但她的手却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先头被弄痛了,还是此刻太过气愤。
“我恨你!”夏昭咬牙切齿地说着,眼里的仇恨做不得假。
璟帝猛然向前走了一步,猝不及防地将她按入了怀里,让她的脸埋在了他温热结实的胸膛。
夏昭的鼻子被撞得发酸,反应过来后就想推开他,然而她累得呼吸困难也没有推开他半分。
感到夏昭挣扎的力气变小了,他将她抱得更紧了,好似恨不得直接勒死她。
这窒息的感觉让夏昭害怕,她真怕自己被璟帝给闷死了,又用力反抗了起来,拿着手里的刀鞘不停地捶打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打痛了他,他一把推开了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昭跌坐到了地上,劫后余生般大口地呼吸着,然后她听见璟帝在门外说:“将她们送去浣衣局吧。”
“诺。”宁女史垂首领命,一旁的两个侍女忙跪在一边,低着头不敢为自己求情。
璟帝走后,宁女史便走进屋里扶起了夏昭,撑着脚下发软的她走到美人榻前坐下。做完这些宁女史就抽手准备离开,但夏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神色略有慌乱,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来,最后僵持了一会儿,才干巴巴地问了一句,“皇兄不会杀她们吧?”
宁女史任由她抓着手,平静地说:“陛下没有下达这样的旨意。”
“那就好……”她点点头,但仍旧抓着宁女史的手不放,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又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宁女史耐心地等了她一会儿,见她还是不开口,便缓缓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行礼退下了。
璟帝并没有离开春和宫,而是去了小花园,面色漠然地立在凉亭里,看着那一树即将凋零的海棠花不发一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宁女史也处理好了那边的事,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凉亭里,对着璟帝的背影行礼。
璟帝双手负在身后,语气低沉地问: “宁女史,依你看春和宫如今可还有可疑的人。”
当年他刚把夏昭关进春和宫里没多久,宁女史就抓住了一个往宫外传消息的侍女,传的消息不是什么国家机密,而是夏昭的近况。
他觉得奇怪,顺着侍女这条线查了一番,却是一无所获,转头准备严刑逼供侍女,而侍女已经离奇地毒发身亡了。
是谁这么关注夏昭呢?他曾怀疑过远在边关的秦瑜,但这狠辣的手段不像是那位少年的风格。
因为没了线索,查了一年也没有下文,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但最近各方势力暗流涌动,这让他不禁又想起了此事。
宁女史皱眉认真回想了一下,说:“除了皇后在这宫里收买了个宫人,时不时问些这里的消息外,这里一切无异。”
璟帝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后,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声音微涩地问:“她还好吗?”
他在问夏昭。
宁女史毫不犹豫地说:“不好。”
“公主被吓到了,奴婢离开时她的身体都还在颤抖,一副惊吓过度,又强撑着的样子。”
“其实公主近两年来的情况都不是很好,有自毁倾向,经常都是颓废抑郁的状态,偶尔情绪失控也总是伤害自己。”宁女史的语气近乎冷漠地述说着一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璟帝仍旧是看着海棠花,面上十分平静,仿佛并不关心夏昭如何。过了一会儿,他才提起了说话的兴趣,风轻云淡地说:“你很关心她啊,宁女史。”
“是的。”宁女史的态度十分坦荡,微微低着头,说:“这是陛下要奴婢做的。”
璟帝觉得她这话说的有趣,不禁喜怒难辨地笑着说: “孤可没有让你这样关心她,在意她。”
宁女史低眉垂眼,说:“陛下要奴婢守着公主,她生我生,她亡我亡,所以奴婢必须时刻关注着公主的一切,在意公主的一切,若不如此,公主或许早就已经在某一次情绪失控中自戕了。”
璟帝陷入了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