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我知道你们是谁的人,叫你们的主子来见我!”
众人不为所动,依旧动作狠辣地互相攻击着,不过一句话的时间,宁女史就砍下了一个人的胳膊,血溅到了周围人的身上,这一幕看得夏昭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说她懦弱也好,她真的很害怕见证死亡。
“叫太子来见我!”她闭着眼睛,几乎是失控一般地喊出了这句话,点明了幕后之人的身份。
耳边的厮杀声还在继续,她扶着马车的手逐渐失力,心中绝望,难道猜错了吗?
她的手心沁出了汗水,耳边传来了悠扬的笛声,压得兵戈之声渐消,她定了定神,张开眼睛看向了前方,三个骑着骏马的人缓缓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刺客们都退到了一边,停止了攻击的行为,满身血污的宁女史跑着退守到了马车前,手上的刀已经砍得卷刃,眼里杀意正浓,离得远一些的甲卫也跑向了这里,不过他的情况看着不太好,上半身插着两支短箭,手上也全是血。
拦在前面的三条铁链被撤了下来,齐晟骑马走到了夏昭身前一丈处,他身后的两个贴身暗卫落后了半丈的距离,默默地关注着这里的情况。
齐晟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容,看着很和气,语气如常地说:“公主真聪明,居然猜到了是我。”
夏昭眼里含恨地看着他,气得发抖,冷声说:“不知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齐晟平静地看着她笑,眼里没有丝毫愧疚,说:“我只是想带公主回齐国罢了,不料过程不太美好,吓到了公主真是抱歉。”
夏昭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带自己回齐国,是想用她来威胁璟帝吗?还是想用她来牵制秦瑜,从而影响他背后的秦家?
若是这样,齐太子也真是看得起她。
她强迫自己冷静,说:“你知道的,我与皇兄的关系并不好,他不会为了我去妥协些什么的。”
齐晟依旧笑着,神情真挚地说:“公主误解我了,我没有要利用公主的意图,我只是想带公主回齐国罢了。”
夏昭不信,问:“若不是这样,那太子何必执意带我回齐国?”
“父命难为,皇命更甚。”齐太子看起来也有些无奈,看着她那张美得不像凡人的面容,想着美貌真是双刃剑,给人来到更多的爱护,也给人带来更多的厄运。
“这是你父皇的意思?为什么?”夏昭更加困惑了。
齐太子语气神秘地说:“这你要自己去问他了。”
夏昭气闷地说:“可我不想去。”
齐太子看了眼她身边的三个护卫,于心不忍地说:“那他们可能就活不了,公主希望他们怎么死呢?”
宁女史三人握紧了手里的武器,目光阴冷地看着对面的敌人,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夏昭气得冷笑连连,说:“你可真无耻啊。”
“罢了罢了。”夏昭哀伤地笑着,说:“让他们平安离开吧,我跟你走就是了。”
“公主!”甲卫与车夫震惊又困惑地看着她,而后心中难免有了些感动。
人怎么可能真的像个没有感情的兵器呢?虽然他们是暗卫,但相比那些只把他们当工具的上位者,他们更愿意为有情义的主子付出全部。
齐太子似乎有些为难,说:“可他们如果去告密的话我会很麻烦的啊……”
夏昭的情绪已经有些不对劲,听见了齐太子的话后暴躁地说:“那你就把我杀了,来个死无对证吧。”
齐太子静静地打量着她,似乎在探究什么,但他探究的目光似乎刺激到了夏昭,她表情厌恶地与他对视着,说:“让他们走,不然就带走我的尸体,让战争提前在我们两国之间爆发,看看你们齐国是否真那么强盛。”
齐太子淡淡地笑了,说:“公主何必动怒,我放他们走就是了。”
见太子退步后夏昭平复下呼吸,立在马车上低头看着眼前神色各异的三人,勉强地笑着说:“你们都受伤了,待会儿就坐这马车回小镇上去疗伤吧。”
“公主!”甲卫急得蹙眉,不愿意她孤身犯险,说:“让属下跟您吧。”
车夫在在一旁附和,说:“我们是保护您的暗卫,怎么能不顾您的生死自己苟活呢。”
夏昭红了眼眶,但态度依旧坚决,说:“你们也不是生来就是暗卫的,以后就做个普通人吧。车里有我的一些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你们就分一分,以后好好过寻常百姓的日子吧,再也不要做这些危险的事了。”
甲卫与车夫似有触动,但眼下这局面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于是他们只能愧疚地看着公主,恨自己的弱小。
宁女史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夏昭难过地看着她,最后没有忍住跳下了马车抱住了她,万般不舍地说:“阿姊,是我拖累了你,以后还请多保重。”
宁女史回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坚定不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