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岚喉咙里生理性的发出一声极诱的闷声,似是一把火烧光了敌军的粮草,对方杀红了眼,攻势愈发猛烈。
薛岚伸手把林野往后推,但唇却迎上去与之紧紧纠缠,两军厮杀,齿间时不时碰撞出细微声响,这场战火越烧越旺。
直到薛岚胸口有点闷,两个人才缓缓分开。
眼前他的唇微微泛红,裹着层薄光,眼睛亮的叫人心颤,明明有这样锋利的眼角,眼中却有绵绵眷恋朝自己涌来,薛岚看的有些迷茫了。
林野意犹未尽地又覆唇吻了她几下,笑得很幸福,眼里似快要流泪。
我他妈在干什么?
薛岚心里猛地一震。表面镇静地坐回座椅,打开了点车窗把视线投向车外。
林野开动车子,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个人不大寻常的呼吸声。
口中仿佛还残留着淡淡的甜,那种辗转萃取到的柔软,仿佛一遍遍压过嘴唇,薛岚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他妈和一个男的接吻了!
薛岚的大脑开始自动回放,自己的大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殷勤工作过了,结果工作一次,放的还全是些小说不能写的画面。
不仅接吻,还他妈不止一次……还让他用手……
卧槽。
薛岚倒吸一口凉气,对着窗外一辆装满猪的卡车睁大眼睛。
车玻璃自己升上去了。
“不臭么?”林野问薛岚,他坐主驾驶都闻到那辆车的猪屎味。
薛岚面目发僵,陷入沉思。
薛岚啊薛岚,你失恋了抑郁了也不是乱搞的理由啊!还是跟男的!男的!
天呐。
薛岚的手覆上自己的头,把头发抓的有些乱。
林野注意到薛岚从刚才接吻后就一直神情紧张,猜到些许,声音裹带笑意,“你喜欢我,你昨天承认了。”
这话炸的薛岚身体一抖,万分不适地盯着林野,“我脑子有病。”
“那我不管。你亲过我好几次,还摸我。”林野笑起来,车开的欢,见谁超谁,“你还把我绑起来当猫撸,好坏的。”
啊啊啊!薛岚内心嚎叫起来,双手死死扒住车座,鼻孔都瞪大了。别说了,谁能叫他别说了,快来一道雷把他劈死。
“你抢走的是我的初吻。”林野浓眉拧起,很苦恼的说,“我还是处男,你做那种事,都把我看完了。”
薛岚忍不下了,“放屁你他妈处男!”
“真的,不信你问我哥,我从来没谈过恋爱。”林野瞧了一眼镜子里生无可恋的薛岚,笑出八颗白牙,“阿岚才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对吧。”
头皮发麻,呼吸急促,四肢紧绷,如坐针毡,薛岚屏住呼吸,再也无法吸进一口这弥漫满尴尬的空气,最后整个人僵直在车座上。
她已经死了,她什么也不怕了,众所周知,同一个人,无法死亡两次。
林野偷笑个不停,放个音乐还是首甜腻的情歌,听得薛岚太阳穴直跳。
进市里以后,林野把车开到城北,城北经济萧瑟,人烟稀少,鸟不拉屎。有一些房地产商在这边卖期房,有两个未开业的大型商圈,估计开业后也得五年才能把周边带动。
薛岚:“来这儿干什么?”
林野左打方向盘靠近一个在建的楼盘,“这是郝萌和赵迅的婚房,两年以后交付。”
薛岚淡淡扫了一眼那几栋窄瘦的高楼。“所以呢?现在去把它炸掉?”
“就是让你看一下,没别的意思,我想让你知道,郝萌离开你以后过得其实挺好,你不用心疼她没有收到真钻戒,度蜜月高不高兴……”
薛岚在想用从什么角度拧掉林野的头。
林野感受到车厢里骤降的气温,车尾一甩驶向大路。
他从镜子里偷瞄薛岚,薛岚正瞪着他。
“我以为你关心。”林野心里有点窃喜。
薛岚:“人都照我脸上扇了,我还关心?我贱不贱?”
……
回到市中心两个人都饿了,就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傣族风格服饰的服务员来来往往,墙壁上有巨大的孔雀造型。
“你打算什么时候找郝萌要那笔钱?”
林野看着薛岚默默搅动自己碗里的鸡汤,里头的枸杞深进漩涡里,有些犹豫的开了口,“我之前……监听过你手机,后来的文件也有。”
薛岚果然瞪他了。
林野正色道:“我可以调出郝萌找你借钱那天的录音。她找你借钱的时候,骗你说她父亲被车撞了,利用你的同情心,实际上是为给她丈夫治病。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使用欺骗方法,骗取数额较大的公私财物,这构成了诈骗罪。”
薛岚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人家打了欠条。不算以非法占有为目的。”
“国内普遍没有欠条一式两份的意识,除了你谁能证明她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