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但像是郑重又像是有些慌乱。
奈久似乎很能理解他,但内心也一样的茫然。
她没能拒绝,但也没有选择接受,寒风太烈,不断的袭击她的眼眶,泛起丝丝红色,水汽似乎也被风吹走,喉咙有些干哑,站在路灯照耀的街角,仰头问,
“手冢,我们是什么关系?”
“cili酱?”,长时间没有回应,右京的声音再度将她唤醒,“抱歉,cili酱,是我问的唐突了,还有昨天····”
“前辈”,奈久打断了右京的话,抿了抿唇润了润干涸的嘴角才又笑着解释,“我和手冢选手的话,是朋友”
“朋友?啊呀!”
“啊!”
右京明显愣了一下,马场的道路有些泥泞,刚说完又不小心绊倒了一下,手上松开,却是奈久没有准备被后缀的力量拉下,一屁股坐在了泥泞的路上。
“右京桑,cili酱,怎么了,没事吧?”
“抱歉,cili酱,我不是故意的”,前方的几名同事察觉到动静转头询问右京才蓦然反应过来,忙伸手就要将奈久从地上拉起来。
奈久看着满身的泥泞,有些微洁癖的她微抽了抽嘴角,伸手想要拍,却发现自己手上也是湿泥,只能张着手,一只手扶住旁边简易围场的栅栏,让右京将自己从地上拖起来。
“抱歉,cili酱,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和手冢选手真的只是朋友吗?但是你们那天····”,右京一手提着沉重的设备,一手扶着奈久,但是嘴却也没有停歇。
对于满身混着马屎味的泥泞,奈久心情不是太好,但还是有在认真聆听前辈的话。
那天?是哪天?
是婚礼那天。
奈久眸光暗了暗,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那确实不是普通的朋友应该有的距离和行为。
如果非要说的话,以右京所说的恋人更能够解释。
奈久闭眼,脑中想起手冢国光冰冷的质问,“朋友?”
他胸口的起伏是比赛时候才会出现的,昏暗里,奈久难得在他脸上看到了气急败坏四个字。
大概是真的被气得狠了,他甩手转身,看着远处,缓了两口气才又大跨步转了回来。
他的目标该是很明确的,大手一捞便放在奈久脑后,将人带上前来堵住,和寒夜的冷风一样发泄着心中的愤恨。
牵扯的银丝不忍分别,他的声音冰冷,“是这样接吻的朋友吗?”
“cili酱”。
话语很沉重,奈久平顺着呼吸,眼泪滴下,却没有办法停下。
“是一见面就上床的朋友吗?”
奈久在惹人生气方面是一个好手,这一点她一直是不认同的,但平江桥明显更不认同。
手冢国光走后,平江桥毫不在意的揽着奈久,让她躺在腿上,冰冷的手覆在她发红的眼圈上降温,同时遮挡着刺目的灯光。
“刺梨,这么矫情的男人,就得多磨磨,没事!”
林佳,“······”
奈久,“······”,她一瞬间不是那么难过了。
是个人都能够看明白矫情的人是谁,但有了平江桥这个先例和借口,她是决计不会承认的。
“前辈!我····啊····”,奈久刚准备重新解释,才刚开口,胳膊上的手却蓦然换了方向,一个摇晃之间,又跌坐回了地上。
奈久眯眼,这次没有了背包靠垫,屁股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她疼的眦裂一声,刚准备破口,却发现这一次不只是她。
前方的同事和右京也跌倒在了泥泞里,眼前的天旋地转也没有止住。
山口破开的声音震破耳蜗,奈久感觉眼中的视线是模糊的,随着旁边栅栏的倾倒,身体也没有了支撑,屋顶的瓦片破碎袭来,瞳孔放大,视野一步步变为黑暗。
“是地震!cili酱!右京桑!快躲开!”
身体的颤抖和大地的怒吼融为一体,奈久腿有些软,同事的呼喊让她有些清醒过来,右京撑着身体将她往下盖。
“cili酱!小心!”
只是刹那之间,她却只能捕捉到他左手上的闪光,跳到脖颈上的指环也在发烫,作为标准的体育生,奈久的动作比脑子快很多,使出了所有力气翻身便覆盖在右京身上。
“轰—”
“cili酱!!”
“右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