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不许叫醒我啊,劳烦你俩背我上楼。”她一只手懒洋洋地撑着脑袋。
“没问题,有何又冬呢。”杜思秋笑嘻嘻地望一眼何又冬。
他头也不回地抗议:“不得了啊,又把我当苦力。”
“这是你的分内事,ok?”
冯雪立刻站队列,帮着她说:“没错,分内事。哈哈!”
“杜思秋,你真的是女人吗,怎么对你男朋友我这么凶。”
“我本来不就是这样么,别说你还没看清我的真面目啊。”从认识到现在,她好像都没对他温柔过。
“不,是越来越凶。”他的话语中透出一丝戏谑:“不怪你,是我自己看走眼了。”
“这叫得到的,都有恃无恐。”
这就是杜思秋和何又冬的日常对话,他们俩唇枪舌剑的功夫可谓是越磨越了得了,有事没事非得争论个没完,当然也不乏乐趣。
到了杜思秋所在的小区后,她们请何又冬上去坐一会儿。这是他第一次来杜思秋的出租屋。他一进门最先发现的是她卧室里那个高大的沙包,脸上添上了几分好奇的光。
他问:“这沙包是…你在练拳击吗?”
“我这个人有经常梦游的毛病,你忘啦。”
“所以呢,和这沙包有关系?”
“当然,它可以阻止我出门。我呢,在梦游的时候只有找得到可以抱住的东西,才能够自动停下来。”她一边拨弄着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何又冬却是恍然大悟过来,想起那一次去参加完她前男友彭滔的婚礼回来,她喝得烂醉,在他家过夜就梦游了,在客厅漫无目的地游走,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后来正是拥抱着他,才安静下来不动了。
这种习惯也真是怪诡异的。
而实际上,她在梦里,一直都只是在寻找一个温暖的,可靠的怀抱罢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何又冬便告辞回家了。
这时冯雪已经洗漱完毕,恰好从浴室里出来。
“何又冬走了啊?”她拿着浴巾擦干头发。
“嗯,他回去了。”杜思秋这才想起和她讲正题,嘟着嘴巴说:“你这丫头,到底真傻还是假傻,我们今晚本来费劲心思给你和陈俊做媒呢,你倒好,把人家晾一边,自己跟何晰玩得火热。”
“当然知道,我又不瞎。那你说说,你跟何又冬帮我做媒的初衷是什么。”
“让你幸福啊,还能害你不成。”
“那我要是跟何晰在一起就不能幸福吗,为什么非得是陈俊呢。”
呃…这个嘛,好像也有道理喔。来老实说,这何晰胖是胖了点,也爱玩爱闹了点,但是人品绝对是没问题的,嘴贫是嘴贫了点,但人还是蛮厚道的。这也不错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喜欢的是何晰?”杜思秋眨巴着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冯雪看了她两秒,突然兀自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真是要多□□有多□□:“哈哈哈,逗你玩呢,你看本宫像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么,告诉你,我看准了陈俊,那是绝对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所以现在是怎样,敢问娘娘您,现在玩什么战略呀?”杜思秋被她整得晕头转向,忙装模作样地向她行个礼。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我这叫欲擒故纵!你没见到么,他好像真的吃醋了诶。嘻嘻。”冯雪笑得花枝乱颤,假如有什么可以形容她此刻的表情,杜思秋只想到欠扁这两个字了。
“晕,那何晰岂不是很可怜,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什么叫利用呢,别说这么难听好不好,这叫友情赞助ok?相信我,我们何晰大哥不会介意的。”
“那行吧,我可先警告你啊,你玩归玩,爱怎么玩怎么玩,可别给我玩出火来啊。”
“Of course!”冯雪和杜思秋虽是年纪相仿,很多时候做事却是比杜思秋要任性得多。但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勇敢洒脱,给人一看,就觉得她是有这任性的资本的。
杜思秋也懒得去管她了。收拾睡衣和浴巾准备去洗澡睡觉。一边回头交代她说:“诶对了,明天我要回家一趟,在我爸妈那里住几天。”
“有事?”
“嗯,我姐的小孩快要出生了,我得回去看看我的小外甥。”想到自己马上要当小姨,笑容不知不觉跑到她脸颊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