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九喇嘛?你怎么会在这里?”
“咦?”
“老头子让我来找诚太,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子田和狐狸的声音同时响起,九喇嘛在子田的头顶直起身,蓬松的大尾巴悠哉地甩了甩,来回轻蹭过子田脖子间的衣领。
忍住想把狐狸从头上摔下来的冲动,子田问道:“你们认识?”
“怎么说呢……”
翔平犹豫着该怎么开口,他斟酌一下用词,观察九喇嘛的反应,用试探的语气介绍,“这是羽衣大人的……爱宠?”
这一次,九喇嘛没有反对。
翔平暗中松口气,不自在地摸了摸鼻梁。
记得第一次见到九喇嘛的时候,它比现在还要小一些,陪着刚学会走路的阿修罗在院里玩闹,他误以为是羽衣大人养的宠物,上前逗弄,结果让狐狸狠狠教训了一顿。
翔平的脸上被挠得满是爪痕,头发咬成乱糟糟的鸟窝,一身衣服撕扯成勉强遮住重要部位的布条,吊挂在身上迎风飘荡,阿修罗抱着面对幼崽会格外包容的狐狸,在一旁朝他咯咯地傻笑。
虽然只有一面,这个惨痛的教训让翔平牢牢记住了九喇嘛。
觉得九喇嘛刚才的话有些奇怪,翔平一愣,即刻反应过来,“原来在陪城主饮酒的……是分身吗?”
“带我去找诚太。”
“跟我来。”
九喇嘛的爪子拍拍搞不明情况,至今一脸懵懂的“坐骑”,勒令子田赶快跟上前面带路的翔平。
烛火通明的室内,欢笑不断。
伴随着轻柔的音乐,舞者边唱边悠然起舞。
缠绵婉转的歌声像一首催眠曲,勾出诚太身体深处的疲倦,他无聊的打起哈欠。
今天下午,感染的疫病刚被治好,诚太听说城主打算举办宴席,说是要感谢忍宗的大人们不辞辛苦、路途遥远地前来救助的义举,还特地邀请了城内所有贵族豪商参加,一同祝贺香川渡过这次难关。
诚太清楚他们对忍宗真正的态度,担心宴席上,羽衣大人会被尖酸刻薄的贵族们刁难,他实在放心不下,强撑起精神硬要跟来。
“大人,我陪您去休息吧。”
身边安静了许久,近乎被他遗忘的女人突然靠近,手臂陷入一处柔软的地方,诚太困意全无,全身再度僵硬的往旁侧挪了挪,与柔弱无骨的女人拉开距离。
半边屁股已经离开坐垫,再差一点,诚太要被女人挤出自己位置,跟羽衣坐到一起。
他无奈地低下头,装作独饮,掩饰此时的尴尬。
周围调笑的声音不堪入耳,女子们半敞着衣领,任由侍奉的男人将手探进衣服里摸索,光线昏暗的角落隐约飘来压低的喘息,谁能想到,刚开始正常的宴席,竟会变得如此□□放荡。
诚太瞥一眼主座的城主,看到微胖的男人醉醺醺地倒在女人怀里,眯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切。
城主右手边的位置,蓄着胡须的富商和女人嬉闹间将一口没动的米饭碰到地上,又被另一人一脚践踏,那人抱怨不长眼的侍从没能及时打扫,害他弄脏了足袋,把慌张赶来的侍从踹倒在地。
仆人收拾干净地上的米饭,直接当垃圾扔掉。
诚太收回目光,茫然地望着桌上的碗筷。
香川的城主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这场宴席,他们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只是城主不想放两人离开,直接明确表示——
“本是为了招待羽衣大人的到来所举办,结果宴席还未结束,宴请的人却提前离开……两位不觉得,未免太不给吾面子了吗?”
既然不能离开,羽衣干脆闭目养神,对周遭一切实施眼不见心不烦的方法,而被晾在一边的舞女,出于畏惧,她不敢像诚太旁边的这位主动骚扰。
说实话,诚太很羡慕。
“大人是对槙子有所不满吗?”
抓住年轻人短暂分神的机会,槙子细白的手臂勾住诚太脖子,接机凑近他的耳畔,吹出一口热气。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诚太涨红耳根,手足无措的想把人推开,但干燥的手碰到槙子暴露在外的皮肤,他又僵直在原地不敢乱动。
抓起诚太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槙子委屈而可怜地说:“如果大人对槙子有什么不满,不妨说出,槙子会为大人改正的,所以,请不要冷落槙子嘛。”
拉长的尾音激起诚太一身的鸡皮疙瘩,目光求助般的看向羽衣,正要开口,一位前来传递消息的侍从解救了他。
槙子很会察言观色,她见侍从在诚太耳边低语,自觉地放开了年轻人。
若有所思地望着诚太离开的背影,槙子低头喝了一口酒水后,似有所觉地抬头,主座的城主双目清明,远远地看着她。
翔平没等多久,诚太像在躲避洪水猛兽,逃一般的跑了出来。
莹白的月亮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