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连温雅都条件反射的跑过去给boss换了一把椅子,扶着对方坐了下来。
师生配合默契,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把旁观的两个社畜看得一愣一愣的,回顾简静从踏入瓦房到现在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的模样,面对凶器亦能言笑晏晏掌控节奏……
怪不得连boss都认可她的领袖身份。
温雅等女人坐下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感到了害怕,碰过对方肩膀的手心一片冰凉,在瞬间激起她所有的鸡皮疙瘩。
但人已经过来了,她总得给老师帮点忙才是。
反正记录这活她熟,实习的这一个月她基本打的都是这样的杂工。
现在不过是换了个环境,没什么好怕的,大概。
简静拉开椅子坐在女人面前,不忘把贴在墙上的两人招呼过来:“来来来,都过来听听,集思广益才有好办法是不是?”
嘴上这么说,简静并非指望他们真的帮点什么忙。
刚刚的插曲让她彻底意识到比起boss,那西装男才是易燃的炮仗。
白领女暂时没看出是队友还是坑,先观望一下。
总之简静不想再给boss发难的理由。
也不想看他们坐享其成,就算是当摆设也要过来当。
俗称有福同当。
得到召唤的那对男女也明白趴在墙上只会让boss更生气,遂摸索着过来,动作僵硬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腰背挺直,双肩平正,手平放膝盖,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就是人哑了。
对此简静和温雅不约而同地选择无视,后者不知从哪搜刮来一支笔和一张纸,又找了本书放在膝盖上垫着。
准备完毕,简静说:“关于刚刚您的讲述,有几个细节我想和您确认一下可以吗?”
“您还记得医院那两通电话,通知您孩子住院和去世的时间分别是什么时候吗?”
女人思考一番:“第一个似乎是晚上快九点的样子,第二个好像是凌晨……五点多。”
“您之后打回去,无论如何都没人接吗?”
“是的。”女人表情怏怏的。
简静陷入沉思。
一般医院通知家属什么事情都是用公共电话,一方面增加可信度,二也是为了避免个人电话暴露被骚扰。
但无论是公共还是私人电话,也不至于怎么都打不通啊?
简静让温雅将这个疑问记下,继续问:“好我明白了,能咨询一下您孩子的情况吗?他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手术,先天性的疾病或者慢性病有过吗?”
她会这么问,实在是因为不擅长推理这个东西。
平时工作就忙得要命了,与其用那点从小说动漫里学来的三脚猫功夫硬套,还不如从她熟悉的方面入手。
毕竟女人最开始说的是找她孩子的死因,能了解到他的基本情况的话,对解谜也有帮助。
“说啥呢,我儿子健康的不得了,生下来足足七斤九两,被他奶奶养得能吃能睡,逢人就夸好吧!”女人立马精神了。
“是是,他非常健康。那您家人有没有什么慢性病?”
“不知道。”
“您家里有没有从医院带回来的检查报告?谁的都行。”
“都没有。”
“……除了您刚刚提供的那些,您还记得什么吗?”
“不记得。”
“……”喝忘崽牛奶了是吧一问三不知。
温雅将两个时间和打不通的电话这一疑点记下,之后半天都没听到声音。
她疑惑的抬头,正好看见她老师跟她比了个口型。
意思是,她没什么可以问的了。
准确来说她都有点怀疑人生了,对方讲得没头没尾,哪怕是当个病例对待,收集的信息也是七零八碎。
看看她刚刚都问到了些什么?
病人——据说死了,至于尸体别说他们,他妈都没见着面。
现病史——找不到。
既往病史——据说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家族史——没有。
检查结果——半片纸都不给。
把这个作为游戏的第一关,他们罪不至此。
简静不是没想过求助队友。
可温雅她是了解的,知识局限于课本,日常仅限于跑腿,小说游戏影视样样涉及又啥都不精,想到啥直说,不说话就是没想法。
而旁边一对黑白无常——一个看天一个看地,组合起来无能为力。
默念几遍没事都学医了这是应得的之后,简静站起身:“我去趟厕所,你们帮……”
话说一半卡了壳,她停顿几秒,若无其事地接上:“你们别把人又点着就行,我去去就回。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