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阿尔法德往他们手里各塞了张从一个维持秩序的巫师那里搜刮来的营地地图,并与他们约定一个小时后回到帐篷吃早餐。
安排完这些,阿尔法德就匆忙离开,似乎在陪伴他们这件事外另有任务。
“他急着去打猎吗?然后把打猎来的兔子或者野鸡什么的当做我们的早餐?”
西里斯怀疑地看向他的背影说道。
如果真实那样,他希望阿尔法德有办法能够把它们弄熟,他这辈子是绝对不想再尝试生老鼠肉的味道了。
“应该不是,”詹姆接话道,“你们来之前,他说过今天还要去和美国的一个相亲对象见面……你们布莱克怎么总在相亲?你们家族的传统?”
说到这里,他略过西里斯投向他的目光,转头逮住奥利维亚瞥来的视线,笑得暧昧又促狭,“嗯?深有体会?”
“深受困扰,”奥利维亚默默推开了他靠近的脸。
西里斯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惯性思维先入为主让他觉得此时奥利维亚的气焰正被詹姆毫无压力地压制着。
……
詹姆这家伙在他面前未免也太猖狂了。
这要是再坐以待毙,之后还怎么把他对奥利维亚的感情有效扼杀在摇篮里啊?
“怎么办呢?我们家族家风就这样了。况且今天来相亲的又不只有阿尔法德一个,哦对,另一个相亲对象我之前好像还和你提到过。”
西里斯故作苦恼地说着,抬眼观察詹姆脸上的表情——很显然,他想起来了!
“谁?”
“别装傻,你知道的。”
西里斯耸肩,见奥利维亚完全不想关心他们聊天的内容径直走开,也稍稍松了口气。
虽说奥利维亚亲口告诉过他,她曾倾心于那个才貌俱佳、万贯家财傍身的俄罗斯人——凯勒·阿尔蒙德,但毕竟这会儿她与凯勒已是十年没见,即使记忆还残留,恐怕也很难代入少年时期的他。
不过,只要凯勒·阿尔蒙德能够起到阻碍、甚至是阻止詹姆继续“死缠烂打”的作用,他的确可以考虑重新认识一下这位俄罗斯的富商之子……
和他说话不打草稿的烦人精妹妹。
詹姆的脸色变了变,语调都跟着降低了一个调门,他紧盯着西里斯问:“那个阿尔蒙德?”
这正是西里斯想看到的。
“嗯哼。”
“可是你之前说,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五岁的时候。”
“奥莉不是已经告诉你关于我和她有记忆的事了吗?我现在是在把你当做成年人聊这件事。我之前就和你提到过:奥莉亲口承认了凯勒·阿尔蒙德是她最合适的相亲对象,甚至还可以是结婚对象。”
“光是英国就那么多纯血巫师,更不用说布莱克交际圈里的外国人了,为什么新郎偏偏是他?只是因为他有钱吗?显然不是!”
西里斯眯起眼睛,笑容变得有些得意又轻蔑,又有种恶作剧成功的满足感,“所以,不如直接这么说吧,他们彼此之间还是有好感的。”
詹姆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是事实,兄弟,你明白的。”
西里斯收敛了表情,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转头招呼上奥利维亚,一同朝着集市方向走去。
詹姆独自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快走啦,你站在那干嘛?”
待奥利维亚转头大声问他,他才突然发出一声嗤笑,然后迈开步伐追了上去。
行啊,他倒要看看……
他都有些什么狗屁情敌。
————
说是集市,实际上要比奥利维亚想象的简陋冷清,似乎是因为那些被差遣来“体验生活”的少爷小姐们对此并不情愿,他们甚至都不愿意将自己的推车稍加装饰,更别说是开口吆喝了。
他们都很年轻,几乎都是十几二十岁的模样,身前的推车上装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
有发光的熊形徽章——绿色的代表马达加斯加,红色的代表叙利亚——还能尖声喊出队员们的名字;推车的把手上挂着大把的两个国家的绶带,印在上面的马匹和狐猴真的会嘶鸣吼叫;车头的罐子里插着两国的国旗,挥舞起来会演奏各自的国歌;还有真的会飞的火弩箭小模型,不过心事重重的詹姆暂时对此打不起兴趣。
“凯勒!凯勒你快看!”
离几人还有些距离的某推车旁,奎恩·阿尔蒙德险些扯坏身边自己哥哥凯勒·阿尔蒙德的衣服,指着朝这边走来的几人的方向,用俄语激动地嚷道。
“看到了,这有什么可以激动的?”
凯勒伸手拨开了妹妹抓着自己衣服后背布料的手,“冷静点。”
“我当然冷静!”奎恩反驳着,下一秒便被打回原形,“那个!穿黄色裙子的!该不会就是奥利维亚·布莱克吧?”
凯勒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