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认为基业草创就是要拼命。
因此,这两人会合之后,凡议事,房言楷就只有一旁听着的份......
“与宋廷谈判,不必太重仪礼。”李瑕道:“要宋廷称臣要的是大义,但辩我们是辩不过那些文人的,辩着辩着只怕还要丢了大义。相反,看看金回,野蛮地逼着宋廷称臣,不还是李瑕说的这些,让房言楷颇觉不妥,正要开口,却见李瑕摆了摆手。
“朕不过是举个例子,是要让你们看到宋廷的德性。打得越狠,他们投降得越快。”
这或许就是李瑕与旁人不同的地方,旁人看到的是当时,他看到的却是历史的总结。
所以能坚决地以打促和。
史俊抚须道:“若战事比预想中顺利,未必没有直捣临安的可能?”
“也许吧。“
李瑕笑了笑,目光看向地图,落在代表元军的几条箭头上,那玩笑之意便微微有些凝固。
转回住处时,李瑕远远看到司容、唐安安投在纸窗上的剪影,想到或
是因带她们来讨了个好彩头,万一顺利得超乎想像,真就直捣临安了......
“陛下,臣妾想与你说桩事。”
“嗯?“
这夜,司容似是故意配合着李瑕,直将唐安安折腾累了,待唐安安满验红晕地缩在一边睡着了,她才拥着李瑕说起悄悄话来。
“......”
李瑕听了,微微有些诧异,道:“她想见你?为何?”
“一则多年未见,难免想念;二则怕也是想要臣妾劝陛下收兵吧。”司容娇声说着,撒娇道:“臣妾能见一见她吗?”
“你想见便见吧,不要被她劝说着要刺杀我便好。”不过是桩小事,李瑕随口应道。
“陛下真好。”司容将身子贴上来,一边流露出缠绵排测之态,一边却又娇喘不已,“那野孩子也苦,真是许多年未见她了。”
年节愈近,黄州亦下起了小雪。
朝廷派来的使节陈宜中被叛军围在了黄州城内,屡次派人求见李瑕而不可得。
准备好的沼溶雄辩根本没了用武之地。
而在黄州城外,叛军保持着围而不攻的架势,以阻断黄州城与外界的联络为主要目的。
同时,还收容起无家可归的流民来。
“不想冻死、饿死的,上船领冬衣了!”
“大唐王军伐不义赵宋,赈济贫民了!”
一声声呼喊声中,言喜哆哆嗦嗦登上了叛军的船只,四下一看,向一名士卒低声道:“这位骁勇,咱想见大唐皇帝陛下,”
不要急,你要是想过得好,归顺大唐,自然会分田建屋,早晚能见到陛下。”
“效用误会了。”言喜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偷偷给那士卒看了一眼,道:“咱是临安宫城来人,奉命来见大唐皇帝陛下。”
“编,可逗了。”
那士卒笑了笑,上下打量了言喜一眼,道:“老乡,莫不是哪捡得这令牌来找我逗闷?宫城来的人像你这般?”
言喜大急,道:“咱这般咋了?那朝廷使节礼部侍郎不也被你们吓得躲在城里。”
“逗闷呢,使节既然都在州城里,你又是谁派来?“
“哎哟。”
言喜四下一看,往前走了两步,凑到那士卒耳边道:“咱是宫里皇后娘娘派来的,不信你摸咱。”
“哈哈哈,你可逗了。”
那士卒哈哈大笑,转头拉过一个同袍,道:“这老乡说赵宋皇后偷偷派人见我们陛下,你信吗?”
不想他这位同袍脸色突然严肃起来,“蓝,别笑了。”
“怎么?你还真信?”
“我信,我可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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