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他。
“你太过分了!我就是不赔你!”
“哼——”她冷哼着,另一手挥动了下魔杖,用漂亮的无声咒烧毁了西莫的魔药学作业。
西莫握着拳头朝她奔过来。
帕瓦蒂躲开他的拳头,从沙发上跳过去,还不忘耀武扬威的对他吐舌头做鬼脸:“打不到打不到!”
正当她要从另一个沙发上跳过去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背朝地上重重摔了下去,腰顶在矮桌的边角上,痛的帕瓦蒂嘶嘶吸气。
来不及站起身,就见西莫的拳头离她越来越近。
可预想中西莫重重的拳头并没落在她身上。
破特挡在了她身前,生生受了西莫一拳头。但他云淡风轻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疼。
帕瓦蒂仰起头觉得讽刺。
呵,他疼不疼关我屁事。
她踹开脚边的矮几,按着沙发站了起来。
为了更有气势,她强忍着腰上的剧痛,也没去揉,就不耐烦地说:“关你什么事?圣人破特!”
西莫看到破特被自己狠狠捶了一拳头,有些不好意思:“哈利——”
说完又忿忿地瞪了帕瓦蒂一眼。
破特在西莫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然后西莫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摇摇头离开了。
帕瓦蒂还有什么不明白,破特这是替她解了围。
圣人破特真是烂好心。
帕瓦蒂把散落在地上的书本和论文捡起来,发现还少了斯拉格霍恩教授那本《关于缓和剂配料和功效的论述》,她站起身准备去桌上找找。
这时,一只拿着书的手伸到她面前,指甲修的整整齐齐,手背上留着“I must not tell lies.”的伤疤。
这只手的主人,认为她自作多情,把她的好心践踏的一文不值,好像她被摄魂怪亲吻了,他也不会在意。
还说什么都是她自愿的,没人求她那么做。
他那只手拿着书还举在帕瓦蒂面前:“你的书。”
帕瓦蒂别过脸,没接:“我可没求你帮我捡。”
她想起自己在布莱克老宅狠狠的怼了破特,声称以后划清界限!
却在中了迷情剂时,转眼从一个对他厌恶至深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变成了死死扒着他不放,像发了情的母猫一样的——花痴!
在寒风里,这只手替她裹紧御寒的毛毯,在她精神衰弱站不起来的时候,抱着她,喂我魔药……
可自己还贴在他身上索吻!还被一群吃瓜群众围观了!
虽然那都怪迷情剂!可这让她那些要跟破特划清界限的话都成了笑话!
既然划清界限,那就彻底划清。
帕瓦蒂推开破特挡在自己身前的书,跨过矮几要走。
破特却拉住了她的书包,将书硬塞在她手里。
书被他碰过后,帕瓦蒂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到想要呕吐。她把破特塞在手里的书狠狠砸在他胸口。
“你碰过的东西让人恶心。”帕瓦蒂状似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嘲讽道。
破特错愕的呆立在那里,让她心中一时间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可帕瓦蒂的心脏因为这报复的快感和刚才和西莫打闹的激烈,开始猛烈的砰砰跳,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自从被那么多摄魂怪袭击后,她的身体和精神就大不如前,斯拉格霍恩教授不止一次要她保持心情的平静,否则很难康复。
但面对破特时,她根本做不到!
帕瓦蒂努力收拢自己无处安放的愤怒,她按住砰砰跳的心口,拎起书包噔噔的踩着楼梯朝寝室跑去。
心跳过快。
她喘着气感到阵阵心慌,那些修复精神药物的副作用在她又见到破特后来势汹汹。
帕瓦蒂告诫自己不能让在破特面前失态,她得表现的像个正常人,她是个对他毫不在乎的陌生人,自己的情绪和精神不会被他影响丝毫。
但就算面上能做到,帕瓦蒂的身体不会撒谎。此刻一离开破特视线,她就浑身颤抖起来,甚至拿不出寝室的钥匙。
慌乱中,帕瓦蒂忙从书包外侧的小口袋里翻腾出缓和剂,顾不上教授让她早餐后再服用的嘱咐,就提前给自己灌了一盎司的量。
她靠着寝室的门等自己平复下来。
良久,心跳和精神逐渐恢复正常。她深呼吸几次,哆嗦着拿出钥匙打开门,就赶紧躺在床上喘气。
帕瓦蒂心中再三默念:我在破特面前要表现的像个陌生人,不仅要表面平静,心中也要平静。表里如一。我根本不在乎他。
方才在公共休息室,自己的行为太不正常。那时她应该接过书,微笑着对圣人破特说声谢谢。
这样,能给自己留点体面和尊严,她才不要像个被抛弃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