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我已经快吓得神志不清了,满脑子都是蘑菇云在炸,根本顾不上其他有的没的,也不晓得哪根筋搭错,我跟贞子打照面的第一件事,不是跪下求饶不是抱头哭泣——我一下抡起胳膊,直接将她按回电视机里面,抱起播放机转身就跑。
奔跑的途中我路都不看,只知夺路狂奔,结果被横贯在路面的障碍物一绊,低眼一瞥,绊住我的玩意儿是一整副带血的骨架,残破的眼球还挂在骷髅头外。
“妈妈啊!!!”
我屁滚尿流,跑的差点四肢着地,朝小哥的方向狂奔。因为没时间扒开拉我脚跟的老兄,踢也踢不掉,我只能带着一架白骨咣当咣当,一路敲锣打鼓奔到回廊道。
等候多时的小哥看我怀抱播放机脚踩骷髅头,鼻涕眼泪混着满脸血红,比杀马特都杀马特,如此具有视觉冲击的场景出现在他小娇妻身上,我见到他淡泊神情就此凝固一瞬,眼睛微微睁圆。
我横冲直撞扑到他身前,连招呼都没打就纵身一跃,双臂搂住他后脖,双腿缠紧他腰身,如同八爪鱼般死死挂在他身上,骨架顺势一甩,打在墙上散成一堆碎骨砸落地面,我扒住小哥,魂飞魄散般大叫道:“快快快跑!贞子追过来了!”
叫完我呜呜咽咽地靠着小哥,颤声道:“太吓人了,从业五六年,我、我就没见过这种阵仗,大悲咒怎么唱来着……金刚经……清心咒……我都不会,唱南无阿弥陀佛能行吗。”
“可以。”
我语无伦次,自己都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小哥就一边陪我讲傻话,一边宛若抱小孩般搂着我回到来时的走道,手轻轻拍在背上。
透过小哥的肩膀,我并没有看到贞子追来,可能她也被一脸血的我吓个够呛。
心力交瘁的瘫在小哥肩头,我只觉得生无可恋。
今后,密室逃脱将会是我一生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