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知成国公家的嫡二公子,为了章家新寡,醉酒上门怒要抢人。
听说他为了美人,甚至扬言要挡他的人血溅当场!
真真纨绔。
成国公夫人听到这股流言时,险些被气死!
“谁要毁我儿名声!”这是要搅黄她二子和吴家的亲事啊!她怎么能干看着。
成国公夫人坐不住了,但因没查出源头,流言想止也止不住,只能换个法子,让人四下里去说,将一切推到章家新寡身上,只道她是祸水,胡乱勾引人。
茴叶出门一趟,回来气鼓鼓的,和兰蕖抱怨:“都瞎了眼,道姑娘是祸水,呸!分明是那刘家的烂到根里了。”
莫姝在内室听见了,唤茴叶进来:“怎么了?”
茴叶支支吾吾,不想说出来让姑娘糟心。
莫姝轻笑:“说罢,我若是会为着几句流言生气,早该气死了。”
茴叶便将听到的话说来,愤愤不平:“也不知是从哪传来的,从前多是说您貌美,这回就变成祸水了。”
莫姝眼尾一挑,还能是谁传的,不是莫家那边,那就是成国公府那边了。
捏一捏茴叶气愤的脸,笑说:“我并不将那话放在心上,别气了。”
茴叶:“姑娘您就是心太好了。”
莫姝浅浅勾一勾嘴角,她心不好的,只是这种小事,犯不着去计较。
茴叶刚才被气懵了,这会儿被姑娘安抚下来,砸一下脑袋,唉呀一声,道:“姑娘,我捡着一个东西。”
茴叶忙掏出腰间的香囊,将里面的玉坠子拿出来,这玉坠子用丝绳系着,中间串着一对鱼眼珠大的玉珠子,这么小的珠子上,还刻了精美的花纹,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
“奴婢捡着东西一看,知道这东西贵重,还在原处等了好一会儿,后来瞧着天太晚,实在不能再等了,只好将东西揣在香囊里。”
莫姝将玉坠子对着窗外斜照进来的阳光,光线透玉而过,更显玉珠子通透非凡。
将东西收起,给茴叶:“明儿再去那处等一等,若是还未有人来,就算了。”
茴叶应是,不过她第二天过去,依旧没等着人,回来犯难:“姑娘,没见有人来找。”
“那你收着罢。”
茴叶不敢收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拿着心慌,要是丢了可怎么办?便央求姑娘:“您收着罢?我总怕掉了。”
莫姝点她:“有甚可怕的,自个儿收着。”
茴叶只好惴惴不安捧着东西。
“找着没?”李怀德满头大汗,皇上命他找东西,可是一下午过去了,也没找到那玉珠子,他急得都快昏过去了。
一众宫女太监低着脑袋摇头:“公公,没找见。”
李怀德气,都是废物,正要骂,听外面传来声音,皇上的銮驾回来了。
脸色直接变得惨白,完了,皇上要罚他了。
晏行陵大步进来,瞧他脸色惨白的跟纸一样,就知道东西没找着。
“东西呢?”
李怀德哆嗦:“陛下,奴才该死,没……没找着。”
晏行陵静默,整个宫殿都变得死一样寂静,在场的人战战兢兢。
“罢了。”晏行陵摆手,他让李怀德找时,其实已经知道该是那日出宫掉了,只是这会儿更加笃定些。
掉就掉罢,没必要再派人大费周章出去找。
不过他瞧李怀德刚刚吓的那样,有些看不上眼,胆子太小,他是那等胡乱罚人的人么?
掀一掀眼皮,他淡声道:“出去站着。”
李怀德差点喜极而泣:“谢陛下隆恩。”
他正要退出去,听陛下又道:“母后那边,皇姐还没出宫去?遣人过去说一声,我今晚去仁寿宫用饭。”
李怀德当即应是:“奴才这就遣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