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都难。”
杭北说：“我没打算隐瞒。”
张侃点了点头，他知道杭北的性格，做什么事情都直接坦荡。他又说：“新品预告我看了，反响很不错，你选择那张图是对的。”
杭北点了点头，没说话。
张侃道：“你知道吗，我有时候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安于现状了。小自己两届的学弟随便拍拍都是这种含金量，我是不是也该内卷一下，力争上游。”
杭北静静倾听着。
张侃继续侃侃而谈：“我这个学弟呀，真的是很优秀，我们那几届最有名的风云人物，专业成绩年年断层式第一，拍摄水平从大二开始就是很多人望尘莫及了，那时候，好多小姑娘喜欢他，但凡他要是动摇一点，现在早就三年抱俩了。”
杭北白了他一眼，她转身，倚墙上，说：“你说的跟我所认识的高中的他不太一样。他高中的时候很低调，成绩虽然也好，但没有好到这个份儿上。”
张侃说：“他那时候很努力，身上大部分时候都挂着相机，不爱讲话，平时不是在外面拍摄就是在图书馆里学习，自律的都让人觉得可怕。”
说到这儿，张侃停顿了下，他说：“我有一段时间包括到现在也是这么觉得的，我觉得你们俩很像，身上那股子认准了一个目标之后的倔劲儿，简直一模一样。”
…
…
“你不回金城吗？”
休息的间隙，梁永杰这样问李科洋。
后者理直气壮地说：“怎么，和杭北和好了就赶我走啊？只允许你待花雨市，不允许我待啊？”
梁永杰翻了记白眼，不想再理他。
李科洋八卦的很，满脸笑容地问：“说说，你这一个月和杭北有没有什么进展？”
梁永杰：“我们吃了58顿饭，少了一天的早餐和一天的晚餐，前者是因为她去工作室要迟到了，后者是她那天胃不舒服，没有胃口。”
李科洋皱眉：“就这？”
梁永杰睨他一眼。
李科洋在对方淡定的目光里追问：“没有牵过手吗？没有亲亲过吗？没有互相表白过心意吗？”
在看到对方确定是没有的表情以后李科洋恨铁不成钢地哀嚎：“梁永杰你是不是不行？”
梁永杰：“……”
漫天的音响声里，梁永杰比音响还要用力地咬牙切齿道：“她也没有说过这些。”
李科洋问：“你还要女孩儿主动？”
梁永杰说：“对，要她主动，我绝不开口。在她坦诚自己的心意前我会忍住绝不开口，这回，我不想再被没有原因毫无征兆地抛下了，我要她先主动，我要她给承诺，等她讲出永远。”
这是梁永杰的底线，他怎么会看不出杭北有心事呢，可是如果她不给他靠近她的资格，有些话他没有办法问出口，两个人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地饭搭子了一个月，有些感情却死死隐藏在心里，闭口不谈，梁永杰并不打算先开口，他要等杭北。
他俩这是真倔，李科洋喝了口苦酒，暗想这在花雨市的日子看来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了，他俩这一个比一个爱逞强的性格，除非世界末日，否则等哪一个先低头，都难啊。
…
…
今晚玩了很久，到了后半场的时候，杭北其实已经有些困了。但大家都玩的很开心，除了张侃梁永杰还有她，其余三人都喝的醉醺醺的，路都难走那种。
张侃请缨：“我送他们回去吧，你俩住得近，就别折腾了，回家吧。”
张侃办事杭北一向很放心，就没有推辞。
服务生过来询问是谁结帐，杭北看了眼喝的脸红脖子粗，拉着张侃胡咧咧的李科洋，大概还在清醒的时候他说今夜他请客来着，但现在这个样子，估计输密码都能按错好几个数字。
杭北直接接过账单，大气地说：“我来吧。”
一支黑桃a8880，七七八八的费用加起来6万多，杭北转账转的很快。
梁永杰只是帮着张侃扶了下李科洋，杭北就已经把钱神不知鬼不觉地付完了。
这一晚，杭北过的很开心。
和另外四人分别后，杭北和梁永杰也坐上了回家的车，两人都喝了酒，所以叫的是代驾，两人坐在后面，杭北轻轻靠着车窗，吹着外头的风，静静地想着今晚的事情。
不知道是酒精浓度过高还是杭北最近本就太过放松，总之，她的脑袋没有那么清醒，反倒有些晕晕沉沉的。
两人一路无话，车子顺利地行驶到了loft公寓楼下。
代驾下车离去。
杭北撑着头，侧头看向梁永杰。沉沉夜色里，她的目光冰凉悠远。
梁永杰说出自己的感觉：“你还觉得晕吗杭北？”
她轻声承认：“是，胃里翻江倒海。”
梁永杰打开安全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