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每过三个月就要来尕穆尔一趟,他在本地经营着一家旅行公司,除租车以外还有各类跟团游、户外运动等服务。
这次朋友尹路铭的女友想骑马,这二世祖干脆把人带来草原玩,和陆凌招呼了一声,就带人飞尕穆尔了。
陆凌从公司调了导游张芝芝过来,给尹路铭那小子尽地主之谊。
张芝芝自小被当地的一户牧民收养长大,通过陆凌的资助去上了个导游的专业。
毕业后就顺理成章的到陆凌公司工作,三年过去,目前是公司计调部及导游部的负责人。
在去往尕穆尔的途中,张芝芝接到了公司的电话,将般青车子抛锚及遇到山体滑坡的情况向她反映了,但目前天气及路况不好,短时间内公司安排的人到不了。
想到张芝芝他们正好在去往尕穆尔的路上,就询问能否把般青接上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张芝芝与陆凌汇报了情况,出于对安全及公司考虑,陆凌当即同意先把人接上。
所以,般青现在和他们一起到了服务区。
突然的敲窗声,使般青扭头看向声源处。
尹路铭在窗外招手叫陆凌下车,又比划了一个抽烟的动作。
陆凌已经戒烟很久了,但此刻的车内气氛,让他遁匿许久的烟瘾重燃起来。
他下车从尹路铭手里抽走烟和火机,姿态闲适地靠在离车不远的矮墙边,堪堪能遮住雨。
陆凌倚墙的样子将他宽肩窄腰的劲瘦线条展示的一览无余,把简单的夹克穿的让人想入非非。
此时天已黑透,陆凌夹着猩红的烟,和朋友相对而立。
尹路铭吐出个烟圈。
“车里那姑娘真行,遇到山体滑坡那么大事还能睡得着觉,这也太淡定了,如果不是反应迟钝,那就妥妥是个狠人啊!”
陆凌吸了一口烟,没搭话,在烟雾缭绕里出神。
车里那个可不就是狠人嘛,和她对视的那一眼,陆凌就嗅到了危险又神秘的味道。
“你家苏彤跑哪去了,怎么有空喊我抽烟?”陆凌转了话题。
“和导游结伴上厕所去了,这女厕所我不能跟着一起去呀,话说早知道路上能有此艳遇,我就自己个儿出来了,那姑娘简直是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尹路铭边说边朝般青所在的地方使眼色。
陆凌知道他就是过过嘴瘾,自从遇到苏彤后,这二世祖早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圈内都说他是浪子回头了。
“把身上气味散散干净,不然等下苏彤发现你抽烟,可小心你的皮。”
经这一提醒,尹路铭再没工夫吊儿郎当。
“你有口喷或者香水吗?借我使使。”
“等着!”
陆凌大步朝车子走去,没有回驾驶室,而是敲了敲般青所倚的那面车窗。
“般小姐,能否借您香水一用,朋友惧内,刚抽了烟,需要散散味儿。”
陆凌挂着礼貌而温和的笑。
般青撇了他一眼,也礼貌的回道。
“不好意思,没有带香水。”透着疏离与打量。
陆凌耸耸肩表示没关系,转身上了驾驶室,留尹路铭在风中凌乱……
张芝芝和苏彤带着些水和零嘴回来,陆凌发动了车,继续向尕穆尔行进。
“般小姐,给您买了瓶纯净水,润润嗓子。”
张芝芝说着把水递给了般青,般青微笑道了谢。
张芝芝又给陆凌拧开了一瓶水,放在他右手置物筐里,方便他随时饮用。
原本是张芝芝开车,但由于今天特殊的天气,及尹路铭他们带的行李实在太多,去机场接人前,陆凌就换成了自己常开的车,由他亲自驾驶。
张芝芝非常感激老板对她的照顾,一路上对陆凌是关心有加。
苏彤小祖宗皱了皱她小巧地鼻子,闻到了身边若有似无的烟草味。
“尹路铭,你是不是又背着我抽烟啦?!”
“我没有啊,是陆凌刚刚去抽烟,非拉着我一起,我只在他旁边站着聊了会天。”
尹路铭转动着眼珠子撒谎,又举着水瓶咣咣灌了几大口,企图冲刷掉口腔里残留的烟味。
苏彤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和他嘀嘀咕咕争了半天。
般青被吵的烦了,从包里摸出耳机戴上,又抬手拢起风衣的领子,往车窗角落缩了缩。
陆凌的前窗开着条缝透气,风从间隙挤了进来,吹起般青鬓边散落的发丝,酥麻的在她脸庞晃动。
陆凌刚好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碎发拂过她微扬的眼尾,转瞬又吹到她鲜红的唇边,她的一双眸子细长,眼尾点了一颗小痣,妩媚而风情,但此刻眼神清冷的望着窗外,毫无勾人的意味。
临近九点,他们终于到了尕穆尔。
陆凌把车停到了一家宾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