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来看镜头,抬头啊!”
“麻子,你是不是煞/笔,踩着人家背,她能抬得起头吗!”
般青今日为了出差方便些,穿了一条贴身的微喇牛仔黑裤,上身则是一件利落地短皮衣,此时她手里拎着把长杆雨伞,贴着墙根朝声源处悄声走去。
在两户人家围墙相交的一处死胡同里,站着三男一女调笑的青年,约莫二十上下的年纪,其中一名男子的脚边跪趴着一位头发已经花白地老人,不停向他们几人磕头作揖。
下一刻,就被身旁的男子猛地踹了一脚,老人的头重重砸向土石地面,发出哀嚎。
男子似乎嫌吵的掏了掏耳朵,不解气的又是一脚,这次踹完没有收回脚,而是压在老人的后背。
老人求饶声不断,这几人非但没有放手,还拿出手机拍起视频,取笑凌/辱着老人。
自胡同口到老人面前,一路都是四散的菜叶。
“三儿,来拍清楚这老不死叫喊的脸,顺便把老子也拍帅些。”
老人身上的男子耀武扬威,甚至对同伙的镜头比起剪刀手耍酷。
“死老太婆,我不就是拿走了你几十块钱嘛,至于去派出所报案嘛!”
“甭跟这老不死的废话,把她嘴给扇烂了,让她再也开不了口哈哈哈哈哈!”
老人的脸已然青紫红肿,身上御寒的衣服也被他们扯烂,还遍布着大大小小的脚印。
般青看到这一幕,眉头紧蹙,胸口剧烈起伏,握着伞柄的手用力到毫无血色。
巷子里的男女们还在吹着牛,般青紧了紧手中的伞,朝他们走去。
“哎!你谁啊?”
“你祖宗!”
话出口的瞬间,伞尖同时夯向了距她最近的那名男子面门。
梆的一声,男子摔到了地上,还不等他叫出声,般青已经踩着他踢向另一人。
一个侧踹直击颈部动脉,又一个横踢放倒第二名男子,动作迅速力道精准。
还剩最后一名站着的男子,与般青距离最远。
“别过来,我有刀!”
三儿见来人凶狠,慌乱地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折叠水果刀,朝般青毫无章法的比划着。
般青站定在原地招手,让三儿放马过来。
“啊~~”
三儿也被激怒了,大喊着冲般青而来。
般青伸出左臂格挡住水果刀,下一秒攻他下盘,三儿站立不稳,就在倒地瞬间拿刀的手下意识前勾,竟划到般青下颌处,霎时鲜血滚落。
般青任由其滴血,背光站在巷子中间,黑衣似修罗,吓得最后的女人惊声尖叫。
“不要过来啊!我是女人,不要打我啊!”
般青嗤笑,朝她走去。
“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被你们殴打、取笑、录像的也是女人!女人不是脱罪的借口,更不是被欺辱的理由!女人不该有你这样的败类!”
已经被逼到墙角的人,以为般青要动手了,一下子跪到地上磕头求饶。
“放过我吧,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我再也不欺负我们女人了...呜呜呜...”
般青在她一步开外的地方停住脚,面色森冷,眸如尖刀寒气逼人,一字一顿开口。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再有下一次...”
般青诡异地勾起唇角,一侧的伤口被牵扯,血流的更加肆虐,顺着脖颈,没入衣衫。
素白地脸映着血色地红,使对面的女人瞳孔放大。
“不会有下一次了!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般青这才转身放过她,表情祥和不少,去察看已经靠坐在墙边喘息的老人。
她背对着几个混混,询问起老人的情况。
第一个倒地的男子,此时已经摸索着起身去到巷口,取了把这边居民铲灰用的铁锹,悄咪/咪地走到般青身后。
表情狰狞地扬起铁锹,就在要砸下去之际,巷子外面突然嘈嘈杂杂起来。
“不许动!警察!”
“大晚上不睡觉都在这干嘛呐!扰民了知不知道!”
铁锹滑落,男子很是熟练地面对着墙,背手站着。
“又是你!张刚!”
一名警察认出了这名男子,上前给他铐上手铐。
“都老实点!”
般青一言不发,也被铐了手铐带上警车。
刚才还寂静无人的巷子,现在站满了出来看热闹的居民。
“都散了吧!”
老人家被警察搀扶起身,跟着大部队一起去警局。
十多分钟后,到了镇上派出所。
派出所面积不大,值班的民警也不多,只能一个一个进去审讯。
张刚那伙人暂时被铐在大厅里,为了防止串供,留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