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收的吧,逸辰,以后不要这么胡想了,是,我是心情不好,却不是为他,最近事多,我有点抑郁。你不要担心,学平对我那么好,我再哪去找这样的人啊?怎么舍得把心掏给别人!”
看着那么倔强的秀真,逸辰心里难过,说来说去 ,如果当年的秀真没有喜欢自己,一切也许都不一样了,或许那时宫敬史会追到秀真的,他也就不会心生邪念屡屡犯下大错,但年少的宫敬史,那般任性放纵,对于得到手的秀真,兴趣又能维持多久?可能高中没毕业就结束了。正是因为秀真至亲的死家庭的破碎,让他背上了重重的包袱,有了重重的负罪感,心里再也忘不了秀真了,发生了质变,延续了这样的孽缘,但一切早已回不了头了,两人对望无语,陷入沉默。一路无语,从穿梭的人群里穿过,默默的回到医院,回到了那所没有烟火气到处都是肃穆白色的医院!
宫母不忍再见儿子的惨状,请人悄悄的化了宫敬史,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宫敬史的房间哭了个痛快,这杀人的真相,万般的心痛,无处诉说无人诉说,只能一人默默拭擦着房内的东西,大哭一场,释放痛苦,在世不知珍惜,如今他死了,才知自己输的好彻底,人生总是如此难料,自己竟是能为他放弃那么多,人,总是犯着同样的错误,失去才懂珍贵,拥有时却不爱惜!一向迷信的宫母很自责,事发突然,自己都没请法师去火化现场为他解破怨咒,也不敢为他立墓立碑,怕被人知晓了去搞破坏,儿子这荒芜任性的一生,就这么惨烈的落了幕,自己没能看到他谈场正正经经的恋爱,更没看到他得到幸福去生儿育女,自己当初太顾自己太好面子,甚是嫌弃与他,没能让他短暂的一生有个像样的家,得到温暖,如今,人死如灯灭,化为了一捧灰土,他魂魄难安,自己老无所依,悔不当初,看到儿子房内保留着所有在省城给秀真买的衣物首饰,不禁老泪纵横,是自己当初太霸道门第观念太重,造成大错,悔之晚矣!
迷信的宫母,花下重金悄悄为他做了法事,请了多位名声在外的法师做了好几场法事去超度他,希望化解掉他在世的冤孽和别人下的恶咒,更是把骨灰送入了一家寺院安放,用了史重生这个名字,虽然他身份证上叫史坚,对外一直用的宫敬史,这两个名字已被圈内人知道,怕再生事端,连骨灰都保不住,从商这么多年,生意圈内,曾发生过偷走骨灰撒掉的恶性报复事件,还有偷走骨灰坛进行巨额敲诈的事件,为了安全用了新的名字,自打从省城赶走秀真,史坚这个名字对宫敬史而言,失去了意义,在A市时,他既没自己的公司,也没才华又没业绩,能力一点不出众,以纨绔出名,可悲的是,身处那种闹纷纷熙熙攘攘外表优雅的圈子,却是个重利重势追名逐利只求利益的圈子,没人真正在意过他,唯势是趋,攀高压低,大多只记得这就是宫家那个出名的浪荡子,在场的人,没人关心他关注他,大多瞧不起他嫌弃他,甚至瞧不起宫家父母,都是爬圈的人,谁又能从心底真正瞧得起圈内不曾拥有上峰势的谁?
想起儿子,心如刀割的宫母恨意难平,为了保住这点骨灰用了新名,更对几个知情人重金封口,骨灰安放在寺庙更在佛前放了灵位,砸下重金给寺庙,请师傅日日为他诵经,希望化去他生前的痛苦和覆在身上的怨咒,寺院是佛、菩萨的道场,就算日后被人知道,他们也不敢在佛前放肆,这是冥阳两度的地方,佛家道场,哪个敢去得罪菩萨?有了菩萨和佛的法力加持,师傅的日日颂经,即使儿子业障重,不能立即往生,天长地久,也会得到超度去往生的,儿子生前的话,日日扎在做母亲的心上,如今悔之晚矣,只希望他能早日脱身往生,投胎重新开始,自己也不敢多去那家寺庙,怕人注意,只是孽子如此惨死,深深伤害了宫母的自尊,触碰了宫母的底线,且与他们做些卑微,扮些落魄失魂,自己也中风了,且让他们得意,自己且做个怂人,故意整日轮椅出入,对外谎称病情严重卧床不起了,让他们当自己是朽人,这仇自己势必要报的,不报此仇,枉自为人!
宫敬史失踪的消息,悄悄传遍了圈子,更是出圈传到了高中校友群,所有人都知道了,前几天A市大暴雨,宫敬史夜里失踪了,他在校友群和老师的印象里,虽没逸辰那么出名出众,也是极有印象的,一个是纨绔子的典型,一个是超级学霸,都是学生们羡慕的对象,一个太有钱了,一个太优秀了,哪知,都没有过好,一个失踪的音信全无,一个毁的臭名昭著,宫母报了案,人却没有找到。
秀真本已下了决心等逸辰出国,就好好准备考博的事,参加年底的考试,重整心情重新出发,报考S市的学校,争取不离开徐学平,他对自己太好太体谅了,自己不想失去这样的男人,既然逸辰他们重新出发了,自己也不该再陷在悲伤里了,终究是自己不能去爱的人,虽然他爱自己爱的如此疯狂,大错已成终难回头了,自己该好好对待徐学平,他挺无辜,自己该克制住情感的!
但宫敬史的失踪,让秀真的心吊了起来,又想起了那夜抱着自己疯言疯语疯狂洒泪的宫敬史,那个雨夜,那一夜的宫敬史,击碎了她的心,深深的把宫敬史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