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了,告诉你们好了。”秀真深深的叹了口气。
“发生了什么事?秀真,怎么没有看到费奶奶和你妈妈啊?”
大家这才发现秀真的奶奶和妈妈不在家里,家里冷清的有点奇怪。
听到俊逸他们问到这些,秀真的眼泪一下子止不住了,哗哗的流了下来。秀真的气色不是很好,家里的家具和布置,更是简单,简单到好像只有一两个人住在这里一样。
“奶奶,在我高二开学没多久,就去世了,脑溢血,送到医院,没几个小时,就过世了。”
秀真的泪水是一点也止不住了,逸辰一直没有插话,静静的听着女孩聊天,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毕竟费奶奶以前和他们家比较亲的,肇逸辰坐不住了。
“费奶奶过世了?秀真,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们这些老邻居啊!我们都不知道,都没人来送一下老人家!秀真,你该告诉老邻居们的,毕竟费奶奶在小区里,人缘挺好的!”
逸辰的眼泪是止也止不住了,当初给秀真补习的时候,费奶奶和他们家走动,没少感谢肇逸辰和他父母,在邻居里没少夸过逸辰,没想到竟然过世两年了,逸辰的心都揪起来了,看看瘦瘦弱弱气色不好的秀真,逸辰真的难以抑制难过的心情了,眼泪一串串的流了下来。
“唉,你们不要难过,奶奶过世也没受什么大罪,几个小时的事情,告诉你们也是徒增伤心,大家都有工作都要学习,又不在一个城市,帮不上什么忙的,奶奶的心情,一直不好,血压又高,自打那次住院以后,身体就没养了起来,一直就病着,再加上又要去看望爸妈,累了下,一下没撑住,就没了。”
逸辰俊逸和沈敏,听她屡屡的叹气,忽然一下子觉得自己有点冒昧了,应该等到她自己愿意和别人分享的时候,再来的,自己可能有点心急了,没认真考虑到秀真的情况和心情,是啊,自打她父母出事,家庭情况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能好到哪里去?
他们实在太想知道她的情况了,毕竟现在高考结束了,有了自己的时间和自由了,这次终究是唐突了。
“后事谁办的?你又要上学,又那么小。”
“亲戚办的,爸妈回来了三天,他们判了六个月,又强制戒毒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原来我们想的两年时间,戒毒所放了几天假,还好家里亲戚帮的忙,办了丧事。”
“奶奶的遗像在那啊,我们拜一拜吧。”肇逸辰想祭拜一下费奶奶。
“奶奶遗照放在饭厅香案上了,方便上香烛,想奶奶了,可以看看奶奶。”
秀真不停的用纸巾擦着眼泪,泪流满面,看的人好难过。
“不急,来都来了,等你们走的时候再拜吧。也走了两年了,不急这一会。”
“没想到,是这样,秀真,你这两年这么不容易,我们也没好好的关心你。”
“你们怎么关心啊?又不在一个城市,我都不和任何人联系了。后来爸爸回来了,我一个人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家里有亲戚照顾我的,你们别自责。”
想想高一时的秀真,是多么热烈闹腾、叽叽喳喳、神采飞扬的女孩子,三个人的眼泪,真是止不住了,现在的秀真更瘦弱了,气色也不好,端茶给他们的时候,手指甲也没了光泽和小月牙。
“看到你爸爸了,那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啊?”
“唉,原想着你们走的时候,再告诉你们的,现在只好告诉你们了!特地遮住,怕影响你们心情的。”
秀真摸到了饭厅墙边的香案上,掀开了一块缎布,赫然是一只骨灰坛子和秀真奶奶以及一个中年妇女的遗像,摆着烛台香炉,惊了俊逸他们一身冷汗。
“秀真,怎么会这样啊?那个不会是你妈妈吧?”
秀真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能是谁啊?我的老妈!我怕吓着你们,刚才你们和爸爸聊天的时候,找了块布遮了起来的!现在也瞒不住了!
“怎么会的,她还那么年轻,费奶奶六七十岁了,你妈妈才四十多啊,怎么就过世了。”
“唉,她要是能安分守己,我们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了,逸辰沈敏,你们是知道我妈妈好赌的,不是一般的赌瘾,自制力差,爸爸爱赌博,也是婚后被妈妈带出来的,这次戒毒爸爸戒住了,吸得就没有妈妈厉害,自制力好的多,但妈妈节制力太差了,以前量就大,戒的根本不彻底,又看到爸爸没工作没钱了,一出来就跟人跑了,跑去了S市,唉,也不怕家丑外传了,反正是这样了,妈妈这辈子,做了太多的糊涂事,今天这样,一点怨不得他人,去了S市跟一帮不学好的人瞎混,既做仙人跳又帮着看赌场,还帮着带带毒品,一次警察突击搜查的时候,因为住的二楼有块突出来的平台,一帮人从四楼跳到二楼平台逃跑的,哪知她的身子早就折腾空了,一点使不上劲,直接从四楼摔到平台上,当场就过去了,也算是解脱了,戒不了啦,妈妈这样,活着也是痛苦,赌瘾和毒瘾一样也戒不了,对她也算解脱了,对爸爸也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