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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1)(2 / 6)

了钱,云寻笑着和林鸦川通话,谁都不知道,二十一楼的一间卧房里睡着一个男人。

手腕有些沉重,哗啦哗啦像是冻住的水声在碰撞——限制,感觉不到任何纤维结构的柔软覆在身上——舒适的安全感,铃兰的香气和梨的凉甜融在呼吸里——熟悉的味道,空气中还漂浮着薄荷柑橘的香气,有点清苦却不干涩——啪嗒啪嗒——键盘敲击的声音,没有垫键盘垫,很脆的声响。

“醒了?你的衣服在烘干房晾着,我帮你换了一身睡衣。”熟悉的带着轻润笑意的少女嗓音,云寻说这里是二十一楼,她正坐在电脑前敲文件。

刚刚悠醒的男人双眼还没睁开,思绪就被云寻的话拉紧了,不过想起她早就看过自己,又放松了下来。陀思妥耶夫斯基撑起了身体,背后的靠枕很贴心地托住他,鼻尖的铃兰香和清梨隐约的冷甜告诉他,自己此刻正躺在云寻的床上。托昨晚云寻一击手刀的福,他睡得很安稳,不过右手腕上的铁铐连着锁链栓在镂空的床头——被锁在了这里了,手腕上铁链沉重的实感太惹人心烦了。

落叶松写字桌摆在双人床的床尾,云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正好可以面对面交流——隔着三米多的距离。写字桌除了电脑,还有一篮子水果、几盒甜点。披风和绒毛都整齐地叠好放在床头柜上,真实无可挑剔的人性化服务,礼貌客气地指摘不出半点儿错误。

松软的羽绒被和记忆棉的枕头,呼吸间涌动着淡淡的铃兰与清梨的淡香,身上透着植物气息的柔软棉麻布料,他扭头,玻璃外轻而易举可以触碰到的湛蓝天空,离远走高飞的自由仅仅数步之遥。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我对你而言是特别的,尽管同时也是残忍的。毕竟当时的血腥场面让你很惊慌。”男人的视线很清冷,萧瑟又寂凉,偶尔会飘起短暂的冬夜里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他苍白的病态下或许从来都没有和善的一席之地。

云寻停下了指尖对键盘的啄击,从水果篮里抽出一根香蕉从左手换到右手,再换回来,她自带二分笑意的声音很轻:“是什么时候来着?”

轻皱的眉心转动回忆的齿轮,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时候,“哦,是我从荒岛出来的时候。那会儿正好月见山知枫托你找我,顺便杀了我。”

“嗯嗯,不过可惜了,你还活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研究起拴在床头的铁链,优质大马士革钢,花纹精致,每一个链环上都雕着弯曲的藤蔓。

从荒岛被安德烈·纪德拎出来后就被丢到了高加索地区,经由Saga接手途径莫斯科却遇到月见山知枫半路阻拦,云寻逃离的时候撞上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她觉得神色冰冷的这个半大的男孩有点可怜,就拉着他去了教堂对他说:“你可以请你信仰的‘神’赐予你承受一切的勇气,如果没有信仰的话,就向你自己许愿吧。”

只是后来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来得及杀云寻,就被打断了,安德烈·纪德和Saga带走了她,来到了c国,见到了秦夜弦和姜丞柠。

一只欧亚喜鹊不知从哪一条树枝上跃起,飞过卧室外的床,回忆按下了暂停键,云寻慢条斯理地剥开香蕉咬了一口,右手捏着一只芒果掂着重量,“你怎么知道我想起来了?”

这样淡然含笑的语气就像说着事不关己,铁链晃出一声哐当,“果戈里去月见山知枫那里偷蓝珀发现已经被人偷走了,云无蔽确定了那块蓝珀不在这个世界上,他说你肯定想起来了。”

所以让陀思妥耶夫斯基来刺激刺激云寻,可女孩却笑了一声,她还嚼着香蕉,歪着肩膀探出头,浅木色的长发从后背滑散下来,琥珀色的双眼流动着澄澈却勾人向往的阳光,浅笑纷纷亦如绿草间的小星辰般淡绵。

知道这段事的人都认为过去的血腥是云寻宁愿烂在心底的可怖噩梦,曾经的残忍、痛苦、血腥撕裂了再次愈合的伤口,反反复复该有多痛,鲜血刺痛伤口,回忆里的尖锐哀嚎、歇哑的咆哮,精神的折磨伤得更加深刻。

云寻这种乖巧又纯简的任其探寻的样子陀思妥耶夫斯基见过很多遍,他总是无奈的,面对不会撒谎却每次都能算计到他的女孩,残忍和玩弄也会多出几分感慨,这个狡猾又巧妙地包藏着凶戾的女孩怎么毁都毁不掉呢。

两三只灰蓝色的茶腹叼着嘈杂的“笃笃”声路过二十一层外的天空,飞往山中的老树,阳光青睐少女,她的城府没有丝毫的阴霾,连算计都干净得不可思议,就是这份心机,陀思妥耶夫斯基多次想要杀了她却又想留为己用,然而很遗憾,没有合适的笼子来囚禁云寻。

“你这么做会遭到报应的。”冷淡的声音漂浮着雪花的柔白,铁链哗啦的声音在寂静中搅动,敲响沉重而冰冷的警告,他暗指会报复这个不像样的“囚禁”。

“这为了防止你乱跑,万一又像昨晚出了人命了呢?”含笑的声音清新,云寻收回了脑袋,继续着电脑前的工作,现在云氏已经回到正轨,云寻的那条产业链也开始收益。

“小朋友。”陀思妥耶夫斯基用法语这么喊她,总能让云寻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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