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抗生素全靠药草灌!
她小心翼翼解开聂鑫的衣裳,伤口没有流黄水,又凑近嗅了嗅,确定还未发炎才松了一口气。她肃穆的面色舒然开来!不过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需再给他熬些药喝,预防发炎。
只是当下夜色已暮,一会怕是会有不速之客。聂鑫需要静养服药!落天鸽说道:“今夜你家主子需要静养,不能让任何人打扰!”
“行,我来安排!”
尹入明白落天鸽之意。眼下聂鑫行走不便,他一个人分身乏术,见她对主子的态度,也不是不可信。犀利的眸光刺向她,“你且照顾好主子,如若不然,不管你是谁,郡王妃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
哼!郡王妃?
郡王妃算什么?
落天鸽瞧着尹入跳窗的背影,一口气憋在胸口。耳闻身侧又在念叨“白鸽”的人,真想揍他一顿或者将他掐醒!可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转而,落天鸽凑近他耳畔,突发奇想地问道:“你的夫人和我比谁好看?”
音落,他未再呓语!
落天鸽瞧着他轮廓分明的脸,不再言语。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烫!难道她也发烧了?与一个素未牟面之人比较,问别人夫君是你夫人好看还是我好看?
那…那是小三的口吻!
正觉得自己犯了罪过时,落天鸽忽然听聂鑫轻声说:“你。”
还真回答了!落天鸽楞住片刻,随口说:“巧言令色,在她面前你又说她美!”
“她不会问,我也不会答。”
“为何?”落天鸽皱眉。
“我本无意于她!”
“什么!你无意于她!那你钟意于谁?”
“你…”
落天鸽觉得聂鑫是闭着眼睛瞎说!不过,聂鑫说不喜欢他夫人,她的心头莫名荡漾,说不出是何感觉,偏偏又有点儿难受,极是堵心!以至于在梦里这种感觉一直持续。
第二日,落天鸽枕着床沿入眠。
聂鑫静静瞧着她,很近很近…昨夜在睡梦之中,又梦到白鸽。梦里的白鸽是南宫风郁的妻子,他带了许多礼品去南国相仿,其中有很多给孩子的小玩意及一些名贵药材。听闻白鸽有了身孕,不多时日便要临产。从王宫出来的傍晚,聂鑫便递了拜帖,无奈南宫风郁不在俯中,后两日拜帖,亦是如此拜访就此作罢!时过五日,他就要启程回北国,本以为怕是见不上她,未料天府城门,她等候多时!
“凌公子…”
听见她的声音,聂鑫心中欣喜若狂,按压住情绪走下马车相叙,面容淡淡,有所温润。
她一身黑袍公子装扮,笑脸如花,“多谢凌公子所赠之礼!”
“不谢。”淡淡地。他打量着她,身轻窈窕,未有孕育之相,可见传闻为虚。
“我和风郁都不在王府中,这一年在云游四海,昨夜回王府取东西,得知你来,我才在此等候,你送的玩意我可用不到,还没玩够呢,先不生孩子!”她说完,几步跳上马车,“我们同路。”
还是老样子!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与她一路同行!听她说话!
她好奇地问,“听说你成婚了?”没等他回,她又问道,“你的夫人和我比谁好看?”
一年前最后一面,她也曾问过他,答案都是一样的,“你。”在他心里,她一直明艳动人,像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闪动的粼粼波光!
“巧言令色,在她面前你又说她美!”她皱眉不相信,
“她不会问,我也不会答。”
“为何?”她瞧着窗外的野花,赏心悦目。
“我本无意于她?”
“那你钟意于谁?”
“你…”
他话到一半,她说要下车,她说有缘再会!
原本是场梦,梦自然要醒。
可努力回想昨夜的梦,脑海却怎么也幻现不起白鸽的面容!聂鑫在梦里,明明确切见着白鸽的脸,很清晰很清晰!这是一年来第一次在梦境里,见着她如此清晰的面容!却无奈怎么也想不起她明艳动人的脸、眸光闪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