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得水婉容!
水晟成显得有些讶异!婉容与浩飏是妹妹的遗孤,他从小便告诉两姐妹少以真面目示人。落公主说见过,有点意外却也无不可能!
聂鑫微恙,没想到落天鸽与自己还有共同相识之人!
是不是说错话了?落天鸽瞧水晟成的表情,开口问道:“可是有不便之处?”
南宫风郁欲言,水晟成朝他摆了摆手,伤心说道:“一年前,车队遇到石流,她在出嫁的路上不慎跌下悬崖!连尸身也未曾寻到!”
水婉容死了!这个消息…嗬!落天鸽从失落中回神,追问:“那新郎呢,新郎是何方人士?”
水晟成深深叹了口气,“整个迎亲车队无一人生还,也包括我那位品才俱佳的凌姑爷!”
凌…什么?落天鸽神经绷紧,下意识屏住呼吸问道:“敢问姑爷如何称呼?”
“凌落!”
不可能!怎么会!落天鸽望向南宫风郁,他是不是早知道凌落的消息,却瞒着她!
这是质问,也是不信任!南宫风郁摇头,神色从难过到悲伤转成担忧。他知道水晟成女儿遇难之事,却不知新郎正是凌落!
落天鸽难以置信,所有人都已离她而去!眼眶里的泪珠,大颗大颗往外涌!她转眸又问水晟成,“那水浩飏呢?”
看这位公主的反应,倒像为两兄妹悲伤。水晟成又是叹气,如实相告:“大女儿不在后,这小子也不爱回家!以前一个月回来一次,后来是半年,一年…记不清喽!”
至此,一直沉默的源澈端起手中的酒杯,对落天鸽说道:“节哀!”
落天鸽看向聂鑫,那个眉目似凌落的人。从进来他未有过多言语,贪恋着案上的酒,斟满一杯又一杯…
看见落天鸽望向自己伤心地哭,聂鑫莫名心酸,不知如何安慰!南宫风郁的担忧里,住着她多少秘密?源澈的澹然下,收纳着她多少过往?
他对她根本没有多少了解。聂鑫径自举杯,“小落姑娘,珍惜当下!”随后一饮而尽。
水晟成说道:“聂郡王说得对,公主切勿为此伤了身子!”
这身子,伤了也罢!
落天鸽晕厥在南宫风郁怀中。
杳月楼。
落天鸽整整高烧了三日,南宫风郁也不眠不休地守在床边三日。
这一日,聂鑫在门外嚷嚷着要见落天鸽,被源澈拦在门外,“她还未醒!”
那晚落天鸽晕厥后,南宫风郁说她发高烧,需要休息,一眼都不让他看!如今都第四日,还不让他看,是何道理!聂鑫忍不了,怒道:“让开,本王敬你是小落姑娘的人,才对你手下留情!”
源澈不语,进是不可能!想打架?奉陪!正好很久没有切磋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客气!”今日他非进去不可!说完,聂鑫的扇子力带八分,迅疾朝源澈的手打去。口上说是不客气,出手却留了情面。
源澈避开,运用五分内力一掌重击在聂鑫胸口,聂鑫猛然被打出去数步,狠狠撞在对面的壁板,当下吐出一口鲜血!
“你…”尹入惊诧,迅速挡在聂鑫前面,欲还手却被聂鑫拉住。尹入本以为只是过过轻招,未料源澈下手如此之重,专挑弱处攻!愤愤说道,“我家主子敬你,你为何出手如此之重,还专打他伤口!”
源澈稳稳首在房门前,淡然说道:“不为何,本分!”
“既然是本分,你不怕落姑娘知晓心疼我家主子?”若不是源澈救过他,即便是聂鑫阻拦,尹入就算打不过也要打上一回!堂堂易国郡王,被一个小护卫白打一掌,侮辱至极!
源澈冷笑一声,说的不错,他就是故意要让落天鸽心疼!
“你为何发笑?”是觉得自己和主子可笑?尹入实在忍无可忍,挥起右拳朝源澈胸口打去!
“源护卫手下留情!”聂鑫忍着疼连忙喊话。单看源澈打在他身上那一掌,尹入根本不是源澈的对手!更何况尹入伤势刚好!
聂鑫音落,源澈抬起左手,掌心稳稳握住尹入的拳头,手臂微微运力,将尹入打退几步之远。
很显然,源澈未对尹入出手。
源澈打主子,主子还要反过来求他!这算何事?尹入愤怒地走回房间,聂鑫随后。
南宫陌陌端药上来恰巧见此情形,埋头默默走入房门。源澈如果没猜错,落天鸽应该会问南宫陌陌聂鑫的伤势,然后生出一丝担忧…
随之,天字一号房门几回匆匆脚步声后,安静下来。落天鸽睡在天字二号房,对门外的一切听得一清二楚。她其实也就烧了一个晚上,不过是心如死灰,凌落不在,活着意义不大!可方才源澈打聂鑫的时候,觉得问题不大,现下听闻聂鑫旧伤复发,一点点,一点点,心中莫名难过!
又听方才那些庸医所言,她躺不住了!
为支走南宫风郁,起身吃了些饭食,说想梳洗一番。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