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英俊熟悉的侧脸入目而来,是聂鑫。此时的他闭目身正,神韵超逸。他身上穿着的,是她买的另外一身腚青色衣裳,他身后背景,是屋顶之上还未尽明的清晨,猛然地,落天鸽发现,自己坐在聂鑫的一条腿上,被他拥在怀中!
她是…窝在他怀里睡了两三个时辰!本能地一时心惊颤动,面红耳赤。
她这一惊,聂鑫下意识睁开眼睛。见她睡醒,温意地笑:“醒了,睡得可好?”落天鸽蓦然红了脸,连忙要从聂鑫怀里起身,却又被他拥得更紧,一脸坏笑,“你最好别动,此处甚高,会摔下去!”
若是被父王知道她被一个男子抱在怀里,不知道又要如何教导她!落天鸽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双手握拳挡在胸前,目光瞧向远处。聂鑫的鼻吸打在她的额头,很近很近,使得她思绪凌乱。
不自爱?随便?丢瑞国的颜面?可是她该怎么办?也挣脱不开呐!
聂鑫看着怀里发愣的她,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问道:“小丫头想什么呢?”
落天鸽撇了他一眼,只一眼,撞上聂鑫眼眸里的炽热,只觉胸口的温热又添了几分!是心动?是倾心?食人花说喜欢上一个人,会变笨,变傻!就像当下的她,不知该如何从他的怀里逃脱!
她是公主,不可如此放肆!落天鸽压制着心间的怦然,正经说道:“再不放开,信不信我咬你?”
“噢!”
闻言,聂鑫看向她的唇,笑得更深,“不知天鸽姑娘,从何处下口?”
“你…”居然调戏她!说着,落天鸽双手抓住聂鑫的手腕,一口咬下去!似乎没有多么用力,听见耳畔之人倒吸一口凉气,立即止住!抬头看他,是一脸的得意忘形!原是骗她的?落天鸽捰起袖子看他的手腕,只有几颗浅浅牙印,如何会疼!
果然,喜欢上一个人会变傻!落天鸽懊恼且羞赧。她舍不得伤他,怕他疼!打从心底里承认,她是有点儿喜欢聂鑫,而聂鑫此时也喜欢自己,应当属于两情相悦!可落天鸽总觉得他们哪里不合适,故不能承认自己也倾心于他。
落天鸽放开聂鑫的手,说道:“咬伤了还嘚我照料,划不来!”
“嘴硬!”不承认喜欢他!聂鑫的嘴角携着一丝笑意,一点点俯向落天鸽,“本王便让你嘴巴软一软!”
这家伙如此浪荡!落天鸽抬手扼住聂鑫的下巴,说道:“你家里的郡王妃,也是如此到手的吧?”说完,落天鸽将聂鑫的脸扭向另外一侧,“不要同我,与之相付!”
与他暧昧,又假意不认,莫不是存了别的心思?这个女子,初识觉她心清直率,仔细想来到如今,又让人觉得她欲情故纵!这样多心计的她,还是他想要喜欢的人吗?聂鑫环抱她的手臂不禁松懈开来。他嘴角勾起一笑,转回首,问道:“那落姑娘想如何?休了她,你做我郡王妃?”
相处这么久,他是如此想她的?她是喜欢他不错,可喜欢就一定要在一起?又何曾对他说过要做他的郡王妃?何为来不及,便是再做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落天鸽忿忿直言:“你聂鑫,不合适。”
“为何不合适?”明明喜欢他,又说不合适,一定要他松口让她做他的郡王妃才合适么?
“聂鑫,”落天鸽静心下来,“合适与不合适都不是重要因素!”察觉聂鑫的手臂渐渐松懈,如愿从他怀中离开,坐到房脊另外一侧。
聂鑫面上的笑容不再温意,“落公主是嫌弃本王身份卑微,配不上你?”
“聂鑫,我不是这个意思!”落天鸽无力辩驳,他们其实并不了解彼此。这让她更加明确自己的心意,有些事情可以预见,如果不能如愿,那开始便不要选择在一起!他聂鑫,是位有家室的世子,而她落天鸽,不愿!落天鸽回答:“聂鑫,我只能说,我们的友谊,可以天长地久!”
他要的是她确确实实喜欢他这个人,不会为了身份或者位份…而不择手段。原怪自己眼拙,瞧错了人!聂鑫起身,冷冷地对她说,“奈何…本王不缺朋友!”
聂鑫说完,径自飞下楼去。落天鸽愤怒不已,一气之下甩出手里的披风,冲聂鑫背影大吼:“奈何本公主也不缺你这样的朋友!”
他的一言一行,激动得落天鸽一个踉跄,险些滚下楼顶!可恨披风没能仍到聂鑫头上,只从房檐柔然飘落。
居然狠心留下她一人在屋顶上!意合之时如何都惯着,一言不合便不顾及她!可见他的喜欢,不过是暂时!来得快去的快,见一个爱一个罢了!
自源澈带落天鸽从屋顶下来,她便坐在床边懊丧着,喋喋不休地说聂鑫不是。源澈静静地听,直到落天鸽吐完不悦,不在言语。
源澈将此事定义为小两口之间的吵闹。
“你确定要马上回瑞国?”源澈双手环剑,慵懒地靠在门口问。
落天鸽没好气地应声:“源护卫,我已经回答你很多遍了!”
“那你倒是快些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