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姑爷便是不信才没有回答公主你!”清欢很认真的说,“哪有人再没见过对方之前就喜欢上了的!公主你那对姑爷明明就是见色起意!”
落天鸽一早睡醒不起床,窝在被褥里问清欢信不信,清欢明确表示不信,她打算换个人问。正好此时源澈来访,源澈的思维很多时候与别人不同,她穿上衣服便走出去向源澈请教。
“源澈,你觉得会有人在未曾见过之前就喜欢对方吗?”
“公主,属下如何会知晓?”源澈笔直的站着回答。
落天鸽也认为这应该不是源澈会懂的事,但“我问的是你觉得…你的想法?”
“属下没有想法。”源澈果断回答。
“你今日必须有想法!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便让父王封你为殿前大将军,叫你排兵布阵!”落天鸽用自己的身份压人。
排兵操练是源澈最讨厌的事,他也不再端着,反攻道:“听说,易皇昨夜喂公主吃了一粒药丸,公主要是觉得吃错药,繁请易皇来瞧!”
“那个药丸是去寒的,我没吃错药!”落天鸽蹙着眉头认真强调,“在南国之时,我都吃过好几回了!”
清欢在旁偷偷笑出声,默默走过来向源澈解释道:“公主非要证明她对姑爷不是见色起意,非说在未见过姑爷之前就喜欢上姑爷,姑爷不回答她!这不,”清欢说着不禁笑出声,“又逮到你来问话!”
源澈无奈摇头,只得回答:“属下只知相逢何必曾相识!”
“果然是江湖中人!”落天鸽承认,源澈这次又说道她心坎上了!随之问道,“你来有何事?”
“王上在诏明殿等公主。”
“等我作甚?”落天鸽心不在焉的问。
“还有易皇。”
听到易皇二字,回想起刚刚听到诏明殿!是诏明殿,而非诏明宫!诏明殿是上朝议事之地!落天鸽立刻从闲散的姿态中惊觉起来。她美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看向源澈,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到玩笑的痕迹。
但源澈不会开这种玩笑,准确的说他从来不会开玩笑,落天鸽几回张口,最终问道:“聂鑫去父王那里作甚?”
“提亲下聘。”
这么快!落天鸽忽然沉默,双手不自主的攥紧,掌心传来湿润的触感,她从未如此紧张过!
聂鑫为何都没同自己商议?提亲下聘之后,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就要出嫁了!而且等一会上朝堂,会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加之昨夜的行径…落天鸽都不敢往下想,她双手捧着已然发烫的脸,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怕羞!
“我可不可以不去?”落天鸽祈祷的目光投向源澈。
“文武百官都在等!”见落天鸽还坐在软榻上,源澈又补充道,“公主若不想嫁,可以不去!”
“那…当然要去!可以戴着帷帽去!”只要自己看不见别人,就不会太尴尬!落天鸽深吸一口气,微微挺直脊背,她的眼神变得坚毅,语调也变得平静。
“清欢,帮我梳洗。”她说着站起身移步。
清欢听到公主的吩咐,立刻欢欢喜喜地去喊来练秋。她知道,今时不同往日,隆重的场合,需要相得益彰的发髻着装!自己资历还不够,只能给练秋打下手。
瞧着镜子里的自己,那种羞涩且紧张的心绪伴随着期待又欢喜的心理,可谓跌但起伏!落天鸽在心里做着一遍一遍的准备,努力将所有紧张情绪化作坚定和果决!
练秋第一次见公主如此紧张,笑道:“公主应该开心才是!”
“我开心啊!”落天鸽笑答,尽量掩压心中翻腾的情绪。
练秋瞧着镜子里的人一笑,“每个女子都会有嫁人的一日,难得的是公主与易皇情投意合!”
“嗯!”落天鸽扯出一笑,好奇地问,“姑姑,母妃嫁给父王的时候不知是否也像我这般紧张!”
练秋未答话,默默地帮落天鸽打扮完毕,选得一顶精致粉色帷帽,帮她戴在头上,与她一身粉衣相衬相映。粉色,是闺阁女儿家年华正盛的模样。
落天鸽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她缓缓地站起来,走向门外。
诏明殿外,随着一声“公主驾到”!落天鸽缓缓出现在文武百官的视野。随着她的到来,朝堂之上一片肃静,文武百官通通看齐一个方向,接着纷纷躬身行礼,向这位备受尊敬的公主致意。落天鸽保持着镇定微微颔首,以优雅的姿态回应他们的敬意。
落天鸽步入大殿之际,聂鑫面容微微柔和,随之向她迎面走去。今日他着一身黑色锦锻龙纹裳,发髻比往日梳得繁琐,辫髻用金玉缠饰,更显尊贵。一步一行间,流露着王者的威严与霸气!
隔着帷幔瞧见朝自己走来的人,落天鸽心绪忽然安静下来。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就像是一颗心在瞬间找到了归宿,平静而温暖!她强烈感受到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让落天鸽来此,是聂鑫的意思。他要求用易国定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