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这个暑假有一起去旅游的吗?游费哥担待!”白哥不死心地又问一遍。
“春节了,老妈要我回家祭祖!”
“嘚回家拜年!”
“没时间!”
“能给带礼物么?”
“……”
大二的这个寒假,白鸽一个人去马尔代夫潜水,然后转站巴黎淘了一瓶红酒,接着去爱琴海的圣桃里尼观赏曰落,又以最快的速度飞达香港看日出,最后飞去版纳喂孔雀。
本来想留在版纳过泼水节,体验一番傣族家园的竹居,可又想看到今年的第一场樱花雨,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这里——扬州。
好像所有人在提到扬州之时,自然而然会联系到樱花,继而想到樱花三月下扬州,脑海中浮现一片花海,风轻轻掠过,微微凉的场景。而白哥对扬州喜欢的情素像似与生俱来,或许是和她生活了二十年有关,抑或许是这个城市里注定要遇见某个特别的人而让它在心中变得美丽无暇。
都说一首歌里谱写着一个故事会变得格外动听,也可能是一座城里住着一个想念的人,因此她的内心并不想和这座城市分开太久。
三月是个花香四溢的季节,也是白哥出生之际。她喜欢扬州的一切,特别是樱花盛开的时节。她会静静地躺在樱树下细心看一朵樱花轻轻地脱落,在空中旋转,徘徊,从一片花瓣观赏到千千万万片花瓣漫天飞舞,最后布满整个公园。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将眼前这片花海绘入画卷,栩栩如生。当然,画功精湛这一技在老师眼里可能是她身上唯一能找到的优点!
白哥飞回来的这天,正是她生日,下飞机后她就直奔菜市场而去,两小时后提着各类佳肴题材回鸟巢。鸟巢――也就是她的家。
白哥的家之所以被同学命名为“鸟巢”,是因为她家很宽阔,她到过的房间乱七八糟似鸟窝,状况凌乱不堪!
掏出钥匙打开院子的第一扇铁门,再打开屋子的防盗门,接着打开最后一道木门。客厅里一股食物腐烂又风干后的气味扑鼻涌来,酒瓶子似漂流瓶那般躺在地上、沙发上“旱泳”,陪同它的还有串签,如同“草船借箭”失败而散落在每个墙角桌低……装修华丽的豪宅怎么住了一个这样邋遢的主人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
不过白哥给出的理由是:“我是艺术家!”
同学们质疑: “敢问艺术家都邋遢吗?”
白哥给出的回答是:“至少我喜欢的艺术家都邋遢!”
同学只能偷着笑!“你喜欢的艺术家名字是不是叫小邋遢?”
事实证明爸爸也没有回来过。白哥捂着口鼻走进屋,泰然自若地连呕几声,迅速请拨通了保洁公司电话。自己则躲进了厨房,用刚才挑选回来的新鲜食材做出桌子美味,接着取出从法国带回来的那支红酒,一个人,慢慢品味——孤独。
羡慕白哥锦衣玉食奢侈生活的人数不胜数。可谁会想,她做为一个国人,为什么春节不回家吃饺子,一个人去他乡旅游几个月?为什么回到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住若大栋楼……冷冷清清!
其实,自由,只是孤单的倒影;满足,只需要一点点的知足。
可日子过到白哥这个份上,她不知道该知足还是该满足。
偌大的一个家,没有人打理,保洁阿姨特意寻得白鸽问: “小伙子,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白鸽没有向保洁阿姨强调她是女孩,回答: “我的爸爸是个工作狂,为了医研常常不回家。从前一个月偶尔回来那么一两次,都能听见妈妈唠唠叨叨地抱怨。终于,就在我八岁那年,我的家在母亲不忠的情况下支离破碎!从此碎成了两个家,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至于我的家在哪,我也不知道。从小我就像一根草一样生长着,无人关问。就像我永远不会想起,我还有个爸爸。”
白哥的鸟巢里,家用电器一应具全,只是她不喜欢安静,常到校外一处喧闹的网吧冲浪。那里有一种喧闹,不会让她感到被世界遗忘。
这日用过饭,白哥如往常一样去网吧偷菜,期间弹出了一个小窗口,上面写着“想知道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吗?戳这里”的字样。
哼!谁会无聊到看这么无聊又不科学的游戏呢?
白哥心里虽然这么想着,手还是不自觉点击了进去。
她活到现在根本没有一个对她真心的朋友,尽管她努力再努力地交朋友,依然是个孤独到无聊的人。
按照网页上的指示一一输入后,答案出来了:
你上辈子的死因是牵老奶奶过马路而被车撞死,享龄二十。
白哥不知道她的上辈子是不是牵老奶奶过马路而被车撞死的,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验证了这辈子她的确是这么的……
“叮咚……”
正在白哥觉得可笑之际,手机来了条信息:
白哥在哪呢?快来救缓吖!不然我们都要晕晕然啦,在常去的西餐厅门口恭